瞧她一嘴巴的油渍,他的晚餐大概已经全都进了她的肚子,还好他赶快披上外衣,否则依她看他的眼神,大概很想把他给吞下去。
这荒山野岭的,她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他还没想出个头绪,又有一群不怕死的家伙过来了!
这下子他真的很火,为什么连穿个裤子的时间都不肯给?
为了怕无情的刀剑伤到那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姑娘,他只好停下想穿上裤子的打算,将来人引到远一点的地方。
他抛下已经拿在手上的裤子,一个纵身飞越,离开草丛,将来人引到河边。
“我已经被逼得丢官了,你们的头儿到底还想怎样?”他气呼呼的挥剑,只见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随即让其中一名来人毙命。
来人见他出手又狠又准,心生恐惧的退后一步,就这样失了先机,落人巫烈肆连续不断的攻势中。
“活该,哪有人不让人家穿裤子就开打的!”阮琉璃在一旁拍手,暗自替他叫好。
巫烈肆锐利凶悍的眼睛进出精光,利用对方闪神之际,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节节逼近,没两下功夫,来人已经全数躺下。
他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引起的,他长年在外征战,从没有与朝中的重臣结怨,为什么那些人都想除掉他?
巫烈肆正纳闷,都还没发完牢骚,他那匹马儿又发出警告的哼声。
丙然,隐隐的夜风中传来微微的破风呼啸声,像是有人以轻功踏行而来。
巫烈肆皱起眉头,嘴里喃喃咒骂:
“该死!为什么不怕死的人这么多?”
他双腿光溜溜的,外衣内的受夜风侵袭,凉飕飕的感觉真是不舒服。
而看见围在火堆旁的黑衣人,他心里更纳闷了。
这三个人长相特殊,应该不是那些朝中大臣派来的杀手。
“你们三个想干什么?如果是想杀我那就免了,先回去练个三五年再来吧。”不是他看轻他们,而是他不想再开杀戒,今晚他杀的人已经够多了。
“将军千万别误会,我们并非前来结仇。”一个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老者开口解释。
“我们公主知道将军遭奸人陷害,特地前来邀请将军到西夏避难。”
巫烈肆一听马上火冒三丈。
“你们还敢要我去西夏?我都被你们害得丢了官要回京受审,这下再到西夏去,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将军,这只是公主的权宜之计,只要将军答应与公主的婚事,公主自会向你的主子解释清楚。”
“告诉你,我巫某人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管你们公主是天仙还是美女,我一律拒绝!”巫烈肆显得十分不耐烦。
“巫烈肆,我们以礼相待你不从,难道真要我们动手绑你回西夏?”另一个人颇不满巫烈肆端架子的模样。
这是哪门子的以礼相待?
简直就是逼婚!
他们大概没打听清楚,他巫烈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欠人恩情,若是西夏公主有头脑,就不该设计陷害他,而应该玩一招英雄救美男之类的把戏,或许他会上当也说不定。
“黑龙,不得无礼。”
为首的黑衣人自知武功绝不是巫烈肆的对手,他又是公主心仪之人,是以态度谦卑,不敢得罪他。
“那日沙场一战,敝国公主非常感念将军网开一面,所以才想以身相许……”
“等一下!”巫烈肆打断他的话。“你们公主是这样说的?老天有眼,我是万不得已的呀!你们那个公主一上场就说她打赢了要嫁给我,我打赢了要娶她,这摆明了是想赖上我,我当然不想亲自应付她,所以才叫副将上场,副将打输了她当然能全身而退,这样她都能说成是我放她一马?”
巫烈肆头痛极了。
三人一时目瞪口呆,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曲折。
但是他们为人下属,主子怎么交代、他们就怎么办,中间的过程就不是他们所能过问的。
“将军,不管如何,公主喜欢你是事实,还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西夏,有什么话也好当面跟狼主和公主说明白。”
说来说去还不是想骗他到西夏去。
“我说了我不会去,我宁愿被判通敌的罪名,也不会去西夏国。”
其实三人听他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已经知道是他们公主无理在先,加上自己的武功根本敌不过巫烈肆,所以只好作罢。
“既然将军如此坚持,我等只好回去复命了。”他们朝巫烈肆拱了拱手,便绝尘而去。
这么容易就打发了?
巫烈肆虽然觉得意外,但是江湖不就是这样,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道打不过还硬拼,可能没几个人会这么做吧!
这下总算可以放心的穿上裤子了。
第三章
待巫烈肆打理妥当回到火堆旁时,只见那丫头还真的把他的晚餐给吃光光了,而且还很闲适的在火堆旁睡起觉来。
他扬起嘴角带着一丝兴味,一双炯炯的黑眸在她身上打量。
他缓步走到她身边,单手摇晃着她,想叫醒这贪睡的丫头,他可不想见她受了风寒。
阮琉璃嘤咛一声,眼皮连眨一下都懒,只是含糊的咕哝着:“长老别吵我,人家还想再睡。”她一翻身又睡着了。
巫烈肆愣了好半晌才笑出声。
这丫头也睡得太安稳了吧!
罢刚的刀光剑影,她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这会儿他一个大男人在她身旁摇晃着她,她竟然也无动于衷的照睡不误!
阮琉璃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吵醒,所以练就一身怎么都不会被吵醒的好功夫。
可是这人是谁呀?
竟然发出那么迷人的笑声,害她想睁开眼睛看看
不过周公的法力还是比较高强,她的小手下意识
的想挥掉萦绕在耳边的笑声。
“别吵我睡觉!”
那一只乱挥的手好巧不巧的拍在巫烈肆脸上。
好吧!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别怪他不客气
了。
他将贴在脸上的白女敕玉手拉下来,放在自己的大掌上仔细端详一番,然后有模有样的替她算起命来。
五根青葱小巧的玉指柔细白女敕,显然是个小姐命,没干过什么粗活儿。
智慧线不怎么样——显然是个粗枝大叶的丫头。
靶情线曲折——她的爱情恐怕会坎坷难行。
生命线——奇怪,她的生命线怎么这么短?难道是个短命的丫头?
可怜的丫头,长得粉雕玉琢的,实在是可惜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的主子也不知道能让他活多久,干脆就把她带在身边,也许她能多活一些时候也说不定。
阮琉璃的一只手被他拿在手上研究,害她怎么睡都不安稳,她干脆抬高玉腿,往旁边温热处一跨……
嗯,这样舒服多了。
呵!这丫头可真是大方!
赏他一只手不够,这会儿连雪白匀称的玉腿都跨过来了!
好吧,既然她这么热情又诚恳的对待他,他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英眉一挑,缓缓的用两根指头夹住她的裙据,小心翼翼的将裙据拉高,不客气的连她的大腿一起欣赏。
喷喷喷!
此物应是天上有,不该出现在人间。
瞧瞧这雪白细女敕的肤色、柔滑粉女敕的肤触,初生婴儿也不过如此。
巫烈肆真是看呆了。
是不是军旅生活过得太久了,所以母猪也能赛貂婵?
也不对!
这丫头可能比貂婵还美上千倍,就是有一点比较美中不足,这丫头看起来就像只有十二、三岁而已
而自己现在活像个有恋童癖的男人。
而且还恋上一个圆滚滚的丫头……
大概是被那些奸贼追杀得昏头了。
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养成他不爱与人亲近的习惯,再者,身为统御大军的将军,也需要一股凌驾他人的气势,久而久之,他可真的成了一个不折不扣高高在上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