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怕你难过,所以一直不敢说,其实妈妈是因为出车祸才早产的。”
“撞到妈妈的凶手捉到了吗?”
提起这件事,凌亚影难忍抑郁之色。
“被他逃掉了。”
面对敏感聪慧的飞扬,他有招架不住之感。
她全身散发出更甚于她母亲的幽雅、温柔,又多出了坚毅不屈,也少了冰冷、沉默。
他深深地钟爱着她。
但是她对他一直是兄妹的感情,让他觉得很头痛。
他是不是该说出两人不是亲兄妹的关系?
“哥,到了。”
凌飞扬将祭品摆上,站在母亲的遗照前审视。
“我觉得我越来越像妈妈。”她把脸凑到相片前,让凌亚影仔细比对。
“是啊!苞妈妈一样是个大美人。”
“为什么我的名字里也有个扬字?照一般的习俗,晚辈的名字是不能和长辈雷同的不是吗?”
凌飞扬的问题多得令人心烦,令凌亚影有些不自在。
迟疑了半晌,他才艰涩地说道:“人死了,禁忌也随风飘了!”他隐瞒事实的真相不说,只告诉她名字的由来:“妈妈希望你就像风一样的平凡、自由,却也能像风一样,永生永世自由自在的活着。”
“妈妈年轻的时候一定有许多追求者,爸爸是用什么方法追上妈妈的?”凌飞扬对母亲有无限的好奇,忍不住想知道她的种种。
“没错!追求她的人很多,不过她只喜欢爸爸。你呢?男朋友也不少吧?”他极力想扭转话题,再不替自己解围,下场不只会手足无措,还会无力招架。
凌亚影问起这个问题,让她不禁想起余棠邑。
“都是一些乳臭未干的小娃儿,我才不希罕!现在我只想好好一展长才,在服装界扬名立万。”话虽这么说,她的心底却有一个成熟得过火的男人存在。
凌亚影轻轻一笑。
这就是飞扬讨人喜爱的地方,她充满自信而不会有一丝羞赧。
“口气不小!不过还得加油。”
“知道了!扮哥大人。”
南北奔波了一天,凌飞扬觉得好累。
才一走进门,罗婷婷便紧张地问:“你是不是闯了什么大祸才让公司的老板拼命的打电话来?”她今天接了一整天的电话,几乎想把电话线给剪掉!
“余棠邑找你做什么?”凌飞扬坐在沙发上揉着后颈,舒展疲累的身心。
“你是不是被太阳晒昏头了?找我需要一天打十几通电话吗?我人就在家,也接了他的电话,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找的人是你,不是我!”也许是被余棠邑逼烦了,罗婷婷把气全出在凌飞扬身上。
“找我做什么?今天是礼拜天、国定假日,我又没卖给他,难道连假日我都得替他卖命不成?”余棠邑的紧迫盯人也未免太离谱。
凌飞扬月兑掉脚上的高跟鞋,打着赤脚走进房间。
罗婷婷走在后头跟着进去。
“你一点都不好奇?他找你找得那么急!”罗婷婷这好奇宝宝正在展现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知欲。
“急什么?既然是那么紧急,说不定他等一会儿就会站在门口。”凌飞扬转身将喋喋不休的罗婷婷推出门外,关上门、落锁。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余棠邑找她的用意,还不就是她不告而别惹的祸。
可她心里也很迷惘。
她渴望余棠邑的怀抱、、亲吻,却又害怕自己只是被所迷惑。因为余棠邑爱的是那张照片中的人,并非是她,而她却贪恋他所带给她的一切,故意忽略这样的事实……
这事实让她迷惘、让她无措。
第4章(1)
凌飞扬带着罗婷婷走入世纪,迎面就碰上了“世纪之草”余哲尧。
“飞扬,又带美女逛公司?不替我们介绍介绍?”
凌飞扬怕极了恶名昭彰的余哲尧。
鲍司里的未婚女性,外加拍服装照的模特儿,没有一个躲得过他的魔掌,她真怕罗婷婷成为他猎艳名单下的受害者。
介绍完之后,她特地提醒罗婷婷:“他是老板的外甥。”
这样的介绍方式引起余哲尧的不满。
“非得加上老板的外甥才行,不能省略吗?”
“这是事实,为什么要隐瞒?不坦诚的家伙!”凌飞扬向来看不惯他的拈花惹草。
“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他转移目标献殷勤。“罗小姐,晚上我请你吃饭,赏光吗?”
凌飞扬怕罗婷婷让他难堪,急忙替她回话:“余哲尧,我来公司这么久了,怎么没见你请我吃饭?婷婷才刚到你就猛献殷勤?是不是别有居心?”
余哲尧避开尖锐的话题不答。
“拜托!全公司的黄金单身汉少说也有十来个,有哪个敢请你去吃饭?光是舅舅那一关就过不了!”
舅舅对飞扬的态度大家都有目共睹,要说他对飞扬没有居心任谁也不相信。
余哲尧不提她还没发现。
真的耶!
自从她到世纪以后,真的是身价大跌。
从前在学校的时候,她就像一朵满是花蜜的花朵,身旁总是跟着一群想采蜜的蜂;但是在这绿叶多过红花的公司里,竟然会乏人问津?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管我跟谁吃饭!”凌飞扬真的有点生气。“从现在起,我郑重宣布,每个人都有机会约我吃饭。”
周遭诡异的气氛逐渐扩散,围观的同事一个个无声无息的溜走,谁也没胆向董事长公然挑战。
“我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去招惹我舅舅?我还想继续当水昆兄喔!恕不奉陪。”最后连余哲尧也溜了。
她气冲冲的把罗婷婷交给贺莲心之后,就坐上自己的位置,莫名的生起气来。
可恶的余棠邑!
上班时,把她关在董事长室里监视,假日不断的电话追踪,现在连约会都没人敢找她!
他以为他是谁?
这时,余棠邑打开办公室的门进来。
“听说你公开宣布接受追求?”他板着一张死鱼脸,一进门办公室里的气温便彷佛骤然升高,那一肚子的火,恐怕都能烧琉璃了。
“消息传得还真快!”快才好,气死他!
余棠邑睨着她高翘的嘴唇、红如云霞的脸庞,俏皮的模样可爱极了。
言“我请你吃饭,你肯赏光吗?”
情“说了不与你单独出去你还提?在公司我已经很难做人了,同事一口咬定你我关系匪浅,如果再有什么风吹草动,恐怕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过……”凌飞扬眨眨慧黠的眼眸。
小“不过什么?”既然有不过,就表示有考虑的机会。
说“如果人数多一点就无所谓。”也许该乘机撮合他和贺莲心,让自己断了对他的欲念。
独“你想邀请朋友一起参加?”这个鬼灵精又在玩什么把戏?
家“这次的展示会成绩斐然,订单排得满满的,也没见你表示过什么,是不是该慰劳慰劳大家,开个庆功宴什么的?”
“好!无异议通过。”
凌飞扬虽然倔强却不淡漠,行事周详又热情,其实只要不处处干涉她,她确实是个调皮可爱的好情人。
余棠邑心惊自己的想法,他竟然已经当她是情人了!
“我去通知大家,晚上七点,福华珍珠坊见。”
“倒像是你请吃饭。”余棠邑见她雀跃不已,心情也随之起舞。
短短的一个多月,他的心情竟随着她而起伏,甚至想尽镑种方法要将她绑在身边,不让她被任何人抢走。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连他都分不清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愫。
“没错呀!我请吃饭,老板付钱。”
凌飞扬蹦蹦跳跳的到设计室向贺莲心报告:“贺姐,老板请吃饭,机不可失喔!”
她说着旁人无法意会的言词。
“不就是吃一顿饭,而且是一大票人,会有什么机会?”她像没充气的气球,软趴趴的,一点信心也没有,更别提斗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