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雀儿露出纯真的笑容,笑容可掬。
“那就多吃一点。”他挟起自己碗里的龙虾,喂进她的樱桃小嘴里。
兆展翔满意地将员工们惊愕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他相信过没多久,祖母一定会知道他是如何“珍视”他的新婚小妻子。
“我吃得肚子好饱。”她笑咪咪道。
“很好。”尽量吃,最好把兆家的财富全部吃光光!
兆展翔不等喜宴结束,便牵着雀儿回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内金碧辉煌的设计,所有的家具都精致古典,意式复古的大床上,罩着粉红色浪漫的纯手工蕾丝床单,床尾四周挂着美丽如波浪的纱帘,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大房间。
“好美!”她倒在大床上成大字形,望着天花板细致的天使雕刻。
只不过才一天,她却觉得好像做了一整年的工,累死人了。
“好累喔!”她无精打采道。
兆展翔扬起眉。“你后悔做兆太太了?’
她翘起嘴不说话,光只是唉声叹气。
“首先——”她开始试着摧毁身上这件众女人梦想中的婚纱礼服。“这些蕾丝弄得我全身好痒。”她如释负重将婚纱礼服丢在一旁,再来是撕扯。“好怪的内衣,我不习惯穿它。”
当她月兑得一丝不挂,恍如初生婴儿般干净溜溜时,生龙活虎的雀儿再度复活了。
她眉开眼笑地跳到他身上,双腿还很不淑女的夹住他的腰,他顺势捧住她的俏臀,她感觉到大腿摩擦过他皮革制的腰带,禁不住申吟了一声。“我还是喜欢这样子……”
“我也喜欢。”他咕噜一声,把脸埋向她的。
她半眯起眼睛,一边还不安分地用眼角余光梭巡四周,看到侧边玻璃门内是间宽敞的大浴室。“好大的浴白、好大的镜子、好大的脸盆……什么都好大!”
“想洗澡吗?”
“嗯,这么大的浴室,洗澡一定很舒服,就像在瀑布那边的水塘泡澡一样。”她帮他月兑下西装。
“我不习惯看你穿这么多衣服,你应该把健美的身材展露出来,不然太可惜了。”
“请问兆太太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
“因为你在山上小屋时,几乎都没穿衣服。”她像小魔女似的眨眨眼睛。
他们在浴白里消磨好久一段时间,湿漉漉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压根儿分不开,而且还从浴白转移阵地到床上,继续黏在一起,缠绵缱绻。
他跪下来,从她的脚踝一路吻到鲜艳欲滴的红唇。他想看着她高潮的表情,于是坐起身,把她抱坐在他上方,当他滑进她时,她睁大眼睛惊喘出声,随着他加大动作,猛力冲剌,充满她时,愉悦的快感刺激她仰着头娇吟着……
欢爱过后,雀儿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她像只猫儿慵懒地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富有弹性的肌肉比水床还舒服,她呵欠连连。
“明天——,我带你回家。”他还有一些话必须告诉她,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等一下。”她试着撑开重重的眼皮。“兆亿集团……的大老板是你?”娇酣的话调充满浓厚的睡意。
“你今天早上跟我说兆亿集团有九百亿的资产……我还没搞懂,你是集团的老板?”她试着想厘清自己的老公到底是何等大角色。
宾果!她的问题正中下怀,他也正想解释清楚。“我是兆亿集团总裁,不过,我有一个祖母,兆亿集团是她一手创立的,她是集团里的重量级人物。”
他开始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告诉她,原来他从小就无父无母,由祖母兆雪子一手拉拔长大,祖母栽培他、照顾他,除了血缘这层关系以外,更是他的大恩人。
当然,关于他和祖母间的波涛汹涌,他只字未提。
听完他的故事,雀儿一语不发。
“你是气我之前没有向你坦白吗?”
“不是,我是觉得你的祖母很伟大,她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雀儿一脸钦佩的敬意。
兆展翔对她容易对人产生好感的单纯个性,实在没辙,雀儿没见识过祖母的精明、能干,才能说出这种话。
“雀儿,我要告诉你,”他无奈地看着已开始打瞌睡的小妻子。
“我祖母年纪大了,身体比较不好,心脏方面有毛病,所以脾气古怪,比较不好相处。”
天真的雀儿还不知她即将面临可能水深火热般的日子。
“如果她处处挑剔的话,你就多包涵一下,还有,她可能会要求你赶快生个小孩。”
“放心吧!”她揉揉眼睛说。“生孩子不是难事,我的身体很好,不怕。至于其他问题,我就像座山一样包容万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好了,我一定会让祖母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她蜻蜓点水地吻他一下,便侧过身,蜷在他的臂弯里,很快便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雀儿,雀儿?”话才说不到一半,她就去梦周公了。
雀儿对自己未来的处境非常乐观,并且信心满满,仿佛没有事能难倒她。
反过来,是他良心隐隐不安,看着她无辜的睡脸,一丝丝罪恶感油然而生,将在山林里长大的她,卷进残酷肮脏的现实世界中,他做得对吗?
不!雀儿能嫁给他,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带她离开未开化的山区,对她来说是件好事,没有坏处。
只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心呢?
紊乱的思绪让他迷迷糊糊的入睡,梦里头有着一尘不染的蔚蓝天空、白得似雪的云朵、苍翠的山峦、远方传来的悦耳鸟叫声,鼻间仿佛还闻到不知名的花香……
第五章
台北阳明山。
风光秀丽的山腰,错落着数栋豪门世家的豪华别墅,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占地广大,由好几栋白色希腊式建筑物串连在一起的兆家,其非凡气势宛如一个小王国。
巨大的白色柱子上,一走近细看,才发现上面也有着细致的雕刻,百坪的绿茵草地整理得相当整齐,宽大的游泳池漾着碧蓝的夏日清凉,除了看得到的以外,地下室另辟有交谊店、健身房、仓库等。
“少爷,这边请。”仆人恭敬地伸手往右指示。尽避他们对雀儿卑躬屈膝,兆展翔仍是锐利地察到他们隐约露出的鄙夷目光。
雀儿今天费心地打扮过了,她绾起一头乌黑长发,发髻插上镶有小颗珠宝的发簪,一身高贵的红色薄丝洋装,耳朵上别着珍珠耳环,最耀眼的是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钻石戒指,浑身上下洋溢着新婚的喜悦,一切是如此美好——只除了她赤果着的脚。
这种极不合宜的举止,兆展翔却毫不以为意,完全放任雀儿自己决定。
经过好几道宽敞拱门,才到达主厅,大理石地板亮得光司鉴人,雀儿看到圆弧状楼梯上站着一位老妇人,她看起来怒气腾腾。
兆雪子一身黑色礼服,胸前垂挂着一大颗重量级珍珠,象征她过人的身分地位,甚者,她的双手每一根手指头都戴着戒指,有翡翠、琥珀、猫眼石、蓝宝石、纯金、钻石戒指……珠光宝气,有些刺眼。
兆展翔开门见山道:“祖母,饭店张经理应该已经向您报告过我和雀儿的婚礼……”
兆雪子怒不可遏,当展翔在山上莫名其妙失踪后,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质疑展翔是不是在玩失踪游戏,好暂时月兑离她的“掌控”,眼看婚礼的日子在即,她私下派保镖找寻,结果仍一无所获。
在错过婚礼之后,她更笃定展翔玩的“把戏”,正打算将展翔失踪的消息公诸于媒体时,他竟出现了,而且还带着新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