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维多利来女王湛蓝的眸中满是疑惑,“当真那么爱那个娇小又不起眼的东方女子,即使我拿走你的权势、财富都威胁不了你?”
韩森坚定的看着女王,“是的,我爱她更甚于自己的生命,其他任何有形的物质或是无形的权势,更是无法与她相比!”
“哦?”女王挑挑眉,沉吟着,“你这是逼我在拥有忠臣与臣之中做个选择是吗?”
韩森不卑不亢的凝视着女王说:“臣不敢!臣”
咦?
韩森似乎在女王的话中,听出了无奈的妥协与些许纵容的意味,那是不是表示,女王终于不再坚持要他娶莎伯蕾娜了?
他深邃的蓝眸闪动着醉人的光采,性感的唇漾起了诱人的笑痕,兴奋的起身冲向女王,忘形的大张双臂拥紧了她,“哦,陛下,我真是爱死您!”
“呵呵!”女王受他兴奋的情绪感染,一颗心也霎时柔软起来,她绽出一抹慈蔼的笑容,“你这孩子,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韩森自小就和她很亲,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个金发蓝眼、整天在她裙边打转的漂亮小男孩,想起了那时他赖在她怀中的天真童语:“我长大了要娶女王做新娘!”
那时她听了他的话,乐的大笑着,“等你长大了,我都老啰,到时候,你会认识更多漂亮的女孩,你会深深的爱上她们,并娶其中一个你最爱的女孩为妻,和她厮守终身”
想到这里,女王的笑意更深了,这个一直以来,她就视如自己孩子一般疼爱的小辈,好不容易找到真爱了,她怎么忍心如此为难他呢?
身为长辈,她该给他的应该是祝福才对啊!
“谁教我早就给你只要你开口中,我都会许你的承诺了呢?!君无戏言,你和你的妻子得到我的祝福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平静的说。
韩森原本如阳光般灿烂的脸宠登时一黯,他不安的放开女王,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维多利来女王哈哈大笑,“瞧你紧张的,你们已经得到我的祝福了,我的条件很简单,不过就是要做你们第一个孩子的教母罢了,你该不会连这一点小事都有意见吧!”
“臣,遵旨!”韩森恭敬的弯腰躬身,然后开心的在她脸宠轻啄一下。
“唉,你真是”女王摇摇头,浅笑着轻斥:“没见过像你这么没规矩的!”哪一个有点年纪的女人,受到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这般殷勤对待,会不眉开眼笑的?
韩森露出了一个魅力洋洒的笑容,“所以,日后臣的孩儿的规矩,就有劳女王多多费心了。”
“嗯,我要休息一下,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说明莎伯蕾娜。”维多利亚女王踩着优雅但略显疲惫的脚步离开。
“臣,恭送陛下!”韩森躬身目送女王的背影离开,但一想,佳媺人呢?“等一等”
“我没有将她送给威尔斯,至于她在哪儿,你去问里奥吧,放心,他们不敢亏待她的。”维多利亚不待他开口中,径自回答了他的疑问。
在她心里有一个她永远不会对透露的心思,她一开始之所以反正韩森娶那个中国女孩,是因为她压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真爱。
出身于皇室,见到了太多因利益而结合的婚姻,就连她对自己的婚姻也没有任何的自主权,她的这一生也不曾领会过什么是爱。
今天,韩森对那个中国女孩的爱令她大震憾了,所以她才会想以权势、利益去强迫、威胁韩森,因为她要证实自己一直以来所相信,没有真爱的想法是事实,是真理。
事实证明,她错了,原来这世间是有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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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媺惶惑、不安的枯坐在一间装饰华美的房间里,一颗心随着时间越长就越惶恐、越低落。
韩森究竟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又为什么丢下她一个人?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是吧?
他是不是将她送给别人了呢?
他将她送给什么样的人了呢?
她的心认定了他,她的身子也认定了他,她只要一想到有别的男人碰触她,她就恶心的想死!
宾滚泪珠在她水盈盈的黑眸中打转,越聚越多,多到眼睑拦不住了,只消一眨眼,就立刻散了下来。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更加深了她的绝望。
韩森不要她的事实已经让她心碎欲绝,她绝不要留下这身子再让别的男人玷污。
心已经死了,再贪恋这世间也就变得毫无必要了,她的存在对这世间的人似乎没有任何的意义。
惟一在乎她的,大概就只有绿桐了,可是韩森已经摆明要将她们主仆拆散了,所以,也许惟有当一缕幽魂,还有一点力量可以保佑可怜的绿桐。
想起昨夜他的热情、他的温柔、他的激狂,她就痛得肝肠寸断,既要给她今天的残酷,又何必给她昨夜的温存呢?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无异是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吗?
与其未来时时刻刻活在这种剜心剐骨一般的痛苦中,不如求得一次痛快的解月兑。
室内很快的浸沐在黑夜的濡污之中,漆黑的一如佳媺晦暗死寂的心。
突然,门口传来了转动门把的声音,二个高大黑暗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漆黑的室内与明亮的走道,在那二个人影身上造成极大的反差,使得他们看起来更形高大而诡异。
她认出了其中一个身影是韩森的。
来了?
他领着接收她的新主人来了?!
不,她宁可死,也不愿再接受这种命运。
心念一定,她一咬牙,倏地冲向离她最近的一道墙壁,用尽力气、狠狠的当头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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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一走,韩森立刻急着要找里奥,没想到居然没人知道他到哪里了,问了半天,也没有知道他将佳媺安置在哪里。
找到里奥时,天都黑了。
韩森心急如焚的跟着里奥,什么都没跟佳媺说明,就将她一人丢置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那么久,她一定会十分的恐惧不安,更不晓得那小脑袋中会乱想些什么。
一阵惊惶虚地撞上心口,他催促着里奥再走快一些。
里奥总算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他将门推开时,韩森疑惑极了,房间里一室幽暗,根本不像有人在里面。
“呯!”韩森还来不及开口发问,就听见巨大的撞击声袭向他。
“佳媺?你怎么了,佳媺?出个声回答我!懊死!这地方怎么黑得像鬼住的地方?”
在他绝望的在黑暗中模索的时候里,奥点燃了灯。
室内灯光乍明的同时,传出了韩森惊痛的狂喊声:“佳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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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顿,位于英国的南端,离伦敦约一百六十哩,坐火车大约只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面临多佛海峡,因为海岸景观极美,气候怡人,自十八世纪开始,就是英国贵族、富豪假日必游的海滨度假胜地。
因为布莱顿离朴茨茅斯与伦敦都很近,因此老公爵在布莱顿景观最美的地方,购地建造了全布莱顿离最美的一座城堡。
这座城堡背山面海,耸立于驭风崖上,气势磅礴,那倔傲的姿态就像一只临风顾盼、昂首傲视脚下万物的巨鹰,所以取名为“鹰堡”。
在韩森的心中,唐宁街那栋豪宅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安身之所,“鹰堡”才是他真正的家。
佳媺冷着一张脸,在鹰堡大宅的门口停下了脚步,不肯跨入,她盯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冷冷的说:“你不是送我去坐船吗?这里又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