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南宫天神色略缓,将一块蛋糕放在小碟子里,递给何豆豆。“你还没吃东西吧?!先吃块蛋糕好吗?”
“好啊!”何豆豆接过蛋糕,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南宫天见她吃得香甜,不知怎地,居然也跟著开心了起来,笑问:“何小姐,你要不要来一杯葡萄酒?”
“你叫我豆豆啦!我朋友都这样叫我。”她吃完蛋糕,又拿了一个烧卖,笑咪咪地说。“我也要一杯葡萄酒。嘻!这样好像在旅行喔!”
他替她斟了一杯酒,随口问说:“你经常旅行吗?”
“也不是经常啦!不过,我小时候就有出过国喔!”何豆豆双手捧著酒杯,喝了一口,得意洋洋地说。“那个地方是一座海岛,很漂亮的,不过,我忘了那座岛叫什么名字就是了。对了,我刚才说的大坏蛋就是在那座岛上遇到的。
“你知道吗?那个人真的很坏喔!我请他喝椰子汁、陪他出海玩,还钓鱼要请他吃,结果他居然把我爸爸打到吐血耶!
“可是因为那时候老师一直教我们要效法先总统蒋公『以德报怨』的精神,所以他掉到海里的时候,我还是救了他一命耶!唉!我的心肠有时候就是太软了……
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没事,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大好人』啊!”南宫天愈听愈恼,铁青著脸,险些吐血而亡。
死丫头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什么以德报怨,要不是你把我推到海里,我用得著你这臭丫头救命?
“没有啦!”何豆豆乾笑了两声,脸上却难掩得色。“不过你还真是倒楣耶!
长得这么帅,却和那个大坏蛋长那么像……哇!你的酒杯怎么碎掉了?”
死丫头!我没杀人你就该偷笑了!南宫天眼角跳了两下,阴沈沈地说:“我、我最近在练握力,想试试自己的握力有没有长进。”
“白痴!那也用不著拿玻璃杯来试啊!你看,手都流血了。”何豆豆连忙从皮包里拿出手帕,身子略倾,替他包扎手上的伤口。
她一靠过来,两人相隔便只有指掌之间;南宫天一低头,就可以看到何豆豆玉颈胜雪,一抹酥胸若隐若现。
他平生见过美女无数,比何豆豆美艳性感的更是大有人在,但此时不知怎地,竟然感到一阵目眩神迷、口乾舌燥起来。“谢、谢谢。”
“这没有什么,你不用那么客气啦!”何豆豆抬起头来,展颜一笑,却又被吓了一跳。“哇!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我知道了,你的身体一定很不好,难怪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发青发黑……”
“你、你少胡说八道!”南宫天面红耳赤,脸上阵青阵白,果然一副不太“健康”的样子。“我身体好得很,再活一百年都没问题!”
“真的吗?你要不要去做个健康检查?”
南宫天没好气地说:“就跟你说我身体好得很,你是没听到啊!”
“咕!好心没好报。”何豆豆好生没趣,咕噜一声,把手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伸到南宫天面前。“喂!我还要一杯。”
“小豆子就是小豆子,一点长进都没有,一个『请』字还是不会说。”南宫天小声咕呜,却还是替她斟了一杯。
何豆豆没听清楚,眨著大眼睛,好奇地问:“你说什么啊?”
“没什么。”南宫天也替自已另外斟了一杯,边喝边问:“对了,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想成立『推理研究社』?”
“干么?你瞧不起女生啊?女孩子就不能成立『推理研究社』当侦探啊?”她瞪了他一眼,义正辞严地说。“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最出名的推理小说作家阿嘉莎·克莉丝蒂就是女生耶!”
“我没这个意思,你何必这么激动?”南宫天莞尔一笑,斜靠著窗,轻松地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想当侦探而已。”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从小就聪明伶俐,当侦探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了。”
南宫天一口酒全喷了出来。“你、你聪明伶俐?”
“对啊!小时候我看连续剧,一下子就知道坏人是谁了,我爸爸每次都夸我好聪明呢!”
何豆豆满脸得色,滔滔不绝地说:“所以我就想啦,我一定有当侦探的一流素质,所以我就买了很多的侦探小说来研究。对了,就连日本漫画『名侦探柯南』和『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我也全看完了,我还打算以后要开一家豆豆侦探社……哇!你怎么又把酒喷出来了?没想到你连肠胃也不好。”
遇到你,我没被搞成神经病就算身体健康、精神畅旺了!南宫天咳了几下,勉强开口。“没、没想到你小时候就能发现自己的『长处』,立定志向,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没有啦!我只不过是朝著小时候的志愿,一步一脚印地迈进而已,真的没什么啦!”何豆豆被称赞,眼睛都亮了起来。
接著她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开心地说:“对了,你不是说你们总经理一直想要见我们『推理研究社』的精英一面吗?为什么啊?”
“这……”他灵机一动,打算挫挫这小丫头的锐气。“自然是有问题想请教你们喽!”
“喔?”何豆豆一听,精神全来了。“你们尽避问!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名侦探豆豆解决不了的问题。”
臭屁的小表,还名侦探咧!南宫天闷哼了一声,满脸堆笑,一脸感激地说:“那就多谢了!其实这问题也不是我们总经理要问的,是我自己要请教的……”
“没关系啦!”她拍了拍他肩膀,义正辞严地说。“众生平等,总经理和特别助理都是正当职业,我名侦探豆豆不会因为是你要问的就随便回答,你可以放心啦!”
“是、是吗?”他乾笑了两声,才开口说:“是这样的,前两天我搬新家,谁知道搬家的头一天晚上就遭小偷了,我还被花盆砸了一下。不过那两个小偷也怪,什么东西都没偷,反而留下一张令人难以理解的纸条。”
“喔?那纸条上头写了些什么?”何豆豆又倒了一杯葡萄酒,笑咪咪地喝了起来。
“那纸条上头写著,『我踏月色而来,借贵狗一用,帮阁下抓贼,两不相欠也!敝盗少女……』哇!你怎么把酒喷到我脸上来了?”南宫天被喷了一脸酒水,居然一点也不恼,反而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喝太急呛到了?”
“哈,没错没错,是、是喝得太急了点……”她脸上阵青阵白,口中胡言乱语,心底暗暗叫苦。
嘿嘿!还、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咧!原来那个挨了君君一花盆的小偷就是他!不过、不过他好像不是小偷而是房客耶!这、这下可糗大了……
“你还好吧?怎么脸色怪怪的?”
“没、没事,你继续说吧!”何豆豆乾笑了两声,又倒了一杯酒,想借酒压惊。
“那我就继续说了。”他仔细地端详了她好一阵子,发现没有异状,才放心地继续说:“虽然那两个小偷没有偷走任何东西,不过小偷离去后,我养的秋田大『雪丽』却怪怪的,整只狗懒洋洋的,一点精神都没有。所以想请你们『推理研究社』帮我解答疑惑、指点迷津一下。”
“这、这问题很简单啦!”
“简单?”南宫天一愣。
何豆豆大著胆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的狗狗是不是女生啊?”
“你怎么知道?”
“既、既然叫『雪丽』,想必是个女生嘛!炳、哈哈……”她心中一惊,小心翼翼地说:“根据我的猜测,那两个『了不起』的怪盗少女『绝对绝对』不是小偷啦!她们应该只不过是想做个月下老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