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凡这么一闹,整个楼层的客人都蜂拥而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唐圣豹队的球员。
甄耀名也在其中,见状大怒,大喝一声:“给我住手!”
孟不凡的拳头终于停了下来。
甄耀名沉声说:“究竟怎么回事?”
孟不凡却像是傻了一般,口中只是喃喃地说:“她从没哭过,她从没哭得这么伤心过……”
甄耀名无法可想,转而问钱永胜:“发生了什么事?”
钱永胜还没开口,卓庆生已抢着说:“我们好意找两个妞来,替孟不凡解解闷,谁知他吃完了却翻脸不认人……”
“他XX的!吃你的大头鬼,两个小姐我碰都没碰!”孟不凡气得想再饱以老拳。
卓庆生吓得躲到甄耀名背后,战战兢兢地说:“是了!你一定因为那玩意儿不行,才会、才会变成同性恋……”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
孟不凡大怒欲狂,气呼呼地说:“色鬼!有种把你的狗头伸出来,老子打得你妈妈认不出你这杂种来!”
卓庆生也火了,虽然不敢和他动手,嘴上却也不甘示弱:“孟不凡,是男人就别敢做不敢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廖的丑事,哼!每天晚上哼哼唧唧的……”
孟不凡涨红了脸,冲过去又是一拳,却给甄耀名拦住了:“住手!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孟不凡勉强收住拳头,却还是恶狠狠地盯着卓庆生。
“所有人都到我房间集合,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甄耀名看了孟不凡一眼,长叹一声:“不凡,你先回房间把衣服穿上再过来……”
“我不要!我要去找小廖!”孟不凡转身就走。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孟不凡愣住了,缓缓停下脚步:“你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过,有个人可能知道……”
“谁?”孟不凡急切地说。
“球团领队赵若谷。”
“他住在二楼,我去找他!”
“不用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请他过来我房间了。”甄耀名淡淡一笑,缓缓地说,“所以你还是先回去穿好衣服,再来我房间一趟吧!”
孟不凡无可奈何之余,只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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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不凡一踏进甄耀名房间,便看见赵若谷对着卓庆生和钱永胜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是吃饱了撑着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卓庆生忍不住辩解:“我们、我们也是为孟不凡好啊!谁知道小廖居然是女的……”
“瞎了你的狗眼啦!咚咚小姐这么漂亮的美人胚子,你看不出她是男是女?”赵若谷气得右手猛捶桌子,口水直喷到他脸上。
一干唐圣球员闻言,都涨红脸,低下头来。
钱永胜瞥了刚进来的孟不凡一眼,长叹一声:“看来还是不凡最有眼光了,看出小廖是女孩子……”
“放屁!我也早怀疑小廖是女孩子了,哪有男人长那么漂亮的?用膝盖想也知道!”卓庆生不服气地说。
钱永胜瞪了他一眼:“别放马后炮了!要不是你瞎起哄,我怎么会陪你搞出这种鸟事来?”
卓庆生无言以对,讪讪地说:“便宜了孟不凡这个臭小子!近水楼台先得月,摘了我们这朵唐圣豹队之花。唉!真是歪嘴鸡吃好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喂!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还想挨揍是不是?”孟不凡闻言大怒。
“臭小子!你以为老子怕你啊?”卓庆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好了!都给我住嘴!”甄耀名快被这群活宝搞疯了,沉着脸说,“小廖不知去向,你们还有心情吵?”
赵若谷又气急败坏起来,一把拽住孟不凡领口,迁怒到他身上:“都是你这个混球不好,没事招惹我家小姐做什么!她要有什么意外,我非把你剁碎了喂狗!”
“你、你也不知道咚咚去哪了?”孟不凡大急。
“丁家四个小姐,就数咚咚脾气最拗,她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哪里,神仙也找不到她!”赵若谷又急又气,破口大骂,“我也算得上是从小看她长大,说得上比父女还亲。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把你做成兵马俑,让你陪葬不可!”
孟不凡更是快急疯了:“我出去找她!”
“稍安勿躁。”甄耀名止住他,问赵若谷说,“小廖在北部有没有亲人?”
赵若谷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大声说:“丁二小姐在慈和医院当实习医生,租的房子好像就在附近……”
孟不凡大喜,抄了地址,一阵旋风似的冲出饭店。
钱永胜叹了口气,“看来这不解风情的小子真的动心了。我和他十几年的老朋友,险些没被他打死……”
“你还说?这件事是我们一起搞出来的,我挨的拳头却比你多了好几倍。”卓庆生忍不住“哼哼唧唧”唉了起来。
“叫春啊?叫得这么!”钱永胜没好气地说。
“我这算好的了,小廖房间晚上叫得更热闹咧!孟不凡那个婬虫……”
“够了没?愈说愈下流了!”甄耀名板起脸来,缓缓地说,“小廖是女的这件事,以后不许再说,更不许向外人提起!”
“为什么?”
“这是重大违例之事,若是让联盟知道,唐圣豹队铁定被判定失格,逐出联盟。”甄耀名冷冷地说,“你们不想变成无业游民吧?”
众人心中一凛,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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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那个人已经在大门外站了一天一夜,让他进来好不好?”丁叮叮从窗户向下看,见孟不凡仍站得像个卫兵似的,实在有些不忍心。
“不要!就让他站到死好了!”丁咚咚别过头去,一脸倔强。
“咚咚,别使性子了好不好?”丁叮叮柔声劝解,“赵先生也打过电话,说明这是一场误会……”
“才不是误会咧!我都亲眼看见了!”丁咚咚气呼呼地说。
丁叮叮苦笑摇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赵先生不是已经解释了,他是被逼的嘛……”
“反正他就是对我不起,活该他在外头喝风!”
“咚咚,你未免律人过严了吧?”丁叮叮实在拿这个小妹妹没法子,轻叹一声。
“才不呢!真正的君子就要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不欺暗室,这混球这么没用,管他去死好了!”
“他要真成了‘柳下废’,只怕你还要伤脑筋呢!”丁叮叮莞尔一笑。
“二姐,你故意曲解人家的话啦,愈来愈不正经了!”丁咚咚涨红了脸大叫。
丁叮叮有些脸红,无奈地说:“算了!反正我也不心疼,让他淋雨好了……”
“下雨了?你怎么不早说?他感冒了怎么办?”丁咚咚又急又气,拿了把雨伞冲到楼下。
“嘴硬心软,死要面子,真拿这位大小姐没有办法。”丁叮叮笑着摇了摇头。
“大浑球!伞拿去啦!”
孟不凡一见是丁咚咚,心中狂喜:“我想你想得好苦,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别臭美了,我还没原谅你呢!”丁咚咚白了他一眼,却见他浑身被雨淋湿,忍不住说,“笨蛋!下雨了知不知道?也不会找个地方避雨!”
孟不凡握住她的手:“你毕竟还是关心我的……”
“谁、谁关心你,我恨不得你被雨淋死好了!”丁咚咚脸上略红,甩月兑他的手。
“你要不关心我,就不会拿伞傍我了。”孟不凡看着手中的伞,好生感动。
“我、我家伞多得没地方放,才、才拿一支给你这只落汤鸡……”
“随你怎么说,我知道你的心就好。”孟不凡又握住她的手。
“你知道我的心,我却不知道你的心。”丁咚咚轻轻挣月兑他的手,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