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左浩然示威地对章子文说道。
“但是她和我订婚了。”他早就对婚姻没什么期待了,只是父命难违啊!
“把她借我一下,你不反对吧!"左浩然眯起眼瞪着他,话说的咬牙切齿。
耙说一个不字,我就把毛笔插到你的喉咙里——
左浩然怒气冲天的眼神是这样说的。
“那边的阳台没有人。”章子文说道,脸上的表情颇为平静。
左浩然看着眼前好风度的章子文与沉默的贺静,他发细地大吼出声:
“你们两个究竟在做什么!婚姻是要经营一辈子的大事!这是你们的人生,不是你们父母的人生!”把贺静捉到自己身边,他不客气地用力戳了下章子文的肩膀。“写书法要有自己的风格,过日子也一样!”
左浩然怒冲冲地说完,又气呼呼地拉着贺静往阳台走。
“师父。”章子文的声音阻止了左浩然的前进。“有些人不是不反抗,而是他们的反抗需要一些别人的推波助澜,所以我送了请帖过去给你,这样你懂了吗?”
“谢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我会把风浪掀到凡人无法挡的地步。”左浩然回头朝章子文竖起大拇指,
再次拉着她往阳台前进时已是一脸的好心情。
开始有点拨云见日的感觉!
“我不要过去。”贺静只想挣月兑他的掌握。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了啊……
“我干么要听你的意见?你离开时也没说半个字!”
左浩然看出她一脸的坚决,他脸上的表情一僵,硬是扯着她的腰走向阳台。
“没看过人横刀夺爱?还是没看过八点档连续剧?”面对三姑六婆不停的耳语及侧目,左浩然皆以冷哼相对。
一进入阳台,一接触到外面有着花香的空气,贺静的双手就不自禁地颤抖着——
她还能伪装多久?
“你如果不妥协,你父亲不能对你怎么样!”左浩然开门见山地说道,整个人压住暗褐色的阳台门,不让她有机会离开。
“我不在意他对我怎么样,我在意的是妈妈!”她压抑地说道。
左浩然扯住贺静的手腕,却发现她的手腕已经削瘦的不成人形,他大惊之下,硬着声说道:“我今天一定要带你离开!”
“我不能走!”贺静火灼般的甩开他的手。
“不能手?!你不能和我走,那我又算什么呢?在你把你自己给了我之后,你知道我对未来怀抱了多少希望吗?然而你现在却在你的订婚宴上跟我说这些,你还真是愈来愈像你父亲!”左浩然发细地放出狠话。
“把你自己的身体当成告别礼物的这件事,也是他教你的吗?”
贺静沐浴在月光中,一动也不动地任由他的言语寸寸地刺向她的心脏。
她倏地背过身捉住栏杆,气他的不体谅——他是最了解她的人啊!
“有些事你可以跟我商量,虽然不见得可以完美解决,但我至少会觉得好过一些。你知道吗?很多事情都是由于你悲观的个性所造成的。这是现实的人生,不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变成轰轰烈烈与戏剧化。”左浩然强搂住她的腰,将她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交。“找人商量是这么困难的事吗?”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声地回话:“商量无济于事啊,在你面前说出真相,你会让我离开吗?不要自欺欺人了!”
“我会找出方法解决的,相信我,好吗?”左浩然的目光锁住她的视线,火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颊上,引得她身子一震。
“章子文是个好人,也许我会喜欢上他吧!”她口是心非地看着天空,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
左浩然忿忿地强吻住她的唇,绵长的接触几乎阻断了两人的呼吸。
这一吻包含了太多的心碎与爱怜,这一吻几乎让贺静的眼泪落下。
“我不相信你的鬼话,我也不打算离开。”望着她眼中的水气,他宣誓地说。
“优柔寡断的爱情最让人厌倦。”她狼狈地侧过头,掩饰自己的气喘吁吁。
“我没有优柔寡断,我始终爱你爱的很坚定。”左浩然炯亮的双眼固执地注视着她。
贺静握紧拳头,染着水气的眼全写满了对他的依恋及无法相守的苦恼啊!
“你不能老是嘴巴说一套,而看我的神情又是另外一套啊!”左浩然烦躁地捉住她又要逃避的脸庞。
“跟不跟我走上句话!”他撂下重话。
“我以为我偿得等待。”这句话自有意志地从她的嘴里跑了出来。
“你要我傻傻地等到你结婚,呆呆地等个数十年,直到你父亲无力反对我们的时候吗?当你儿女成群时,我却该孤独地死守着我们的回忆,这样才叫深情吗?你好自私!”左浩然懊恼地大叫出声,焦虑地瞪着该死的她。
一定要把他的爱放在地上践踏,她才能肯定他对她的深情吗?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不该耽误你的未来!”
贺静陡地打了个冷哆嗦。
“我不要听这些推托之词,我要的是你的决定。”
左浩然扣住她的手腕,粗声质问道。
“我……”
贺静透过阳台门,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走来,她乍变了脸色,现实回到了她的脑中。
“我已经作出决定了——我和章子文订婚了。”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你不该再来找我的,你的举动根本像个长不大的任性小孩,你要试着接受别人的决定!”她的声音寒冷地足可使春水结冻她不能给他任何希望。
“还有呢!你还有什么更狠的话要说?”左浩然暴跳如雷地捏住她的下颚,气她居然打算委屈自己一辈子。
“我不需要一个幼稚的男人在我身边,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幽默,什么名土潇洒看在我眼里全都是小孩子玩家家酒的把戏。你太幼稚了,却又老将幼稚当成天真。那实在很可笑,你知道吗?”她强迫自己昂起下巴,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
所有的伤,都是可以痊愈的,虽然在受伤的当时会痛不欲生……
“我不想去猜测你的这番话是否出自于真心,单单凭着你能够无情地把这些话丢到我身上,我就已经知道你的‘决心’了!”左浩然变了脸色。任他的自尊再强韧,也不想站在这里任由她侮蔑。
“我很高兴你终于听懂了我的意思。”贺静的视线又朝阳台门扫去一眼,仍然苦撑着一个礼貌的微笑
——他为什么还不离开呢?
“祝你幸运。”左浩然僵硬地转过身,不再多言。
没有他,贺静会幸福吗?
他不相信!
左浩然推开阳台,视若无睹地经过贺鸿庆的台边——原来如此!
他知道贺静为什么要对他说出那么过火的话了傻妞。
但是,池们两人一定得让贺鸿庆压制下,而没法子反扑吗?左浩然的脑中不停地思考着。
石克勤的话没说错——除非他能够确保李索君不会因为他们的事而被干扰病情,贺静才可能心甘情愿地跟他走进礼堂。
陡地,一个念头闪过了左浩然的脑中,他的脸上开始挂回惯有的阳光笑容。朝章子文挥了挥手,他快步地远离了宴会厅——
当冬天来临时,春天就不远了,不是吗?
第十章
“左浩然早上来找过我,他把你们之闯的事都告诉我了,他希望你能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李素君对女儿说道。她这几天因为身子不大舒服,所以并未回贺家。
贺静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有资格到妈妈面前嚼这些舌根!
“我已经做出我的选择了。”贺静将一盘削好的水果放到妈妈面前,并不想谈论左浩然。“看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