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你尽快作出最好决定。”贺鸿庆固执地说道。
“最好的决定吗?……我谢谢你推了我一把,帮助我作出了离开的决定。”贺静双眼噙者泪水望着父亲
失望与心痛让她几度说不出话来。“我……原本想在今晚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着不该是件喜事吗?”
室内的沉默持续着,左浩然撑扶着贺静就往外走。
“你有什么责任。你自己应该知道。”贺鸿庆出声喝阻他们的离去。
“除了责任与贺氏之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呢?我们不是父女吗?我想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或者贺氏有很多我这种人,你可以让他们改姓贺。”贺静茫然地说。
她昂着下巴,带着最后的一丝冷静,在心痛还没让她歇斯底里之前,她轻声对左浩然说道:
“我们走吧!”
左浩然打开门,左手带着贺静,右手自秘书手里捞起刚送到的海鲜披萨,走出了副总经理事。
“你该难过的!因为你失去了一个好女儿。离去前,他对贺鸿庆说道。
第八章
幸福如果能用图像表示的话,应该就是现在这副样子吧!
左浩然佣懒地吃着刚进口的薪鲜樱桃,贺静则宁静地坐在书桌前写字——没有音乐,没有谈话,有的只是竹林风动的古调、有的只是宣纸掀动的细微声响。
他爱恋地看着她的侧脸,久久不倦。原本只是游戏性质地教她写书法,没想到凡事求好的她倒是写出兴趣来了,一横一竖都写的极其认真。认真到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不甘寂寞的左浩然倏地跳起身,吃味地走到她身后,借故环住她的肩。
“身子偏了。”
“有吗?”贺静睁着大眼,回头看着他,模样煞是可爱。
“你的脸都快贴到桌子上了。"左浩然帮她把姿势校正过来,顺手模了两下她柔软的腮帮子,顺势就把头靠到她的肩膀上。
“你这样子我怎么写字?”贺静笑着举高手想推开他。
“你写太多我会吃醋。字怎么可以跟我比呢!字哪有我的风度翩翩,幽默风趣!你赶快跟我说话!”小孩要糖似的牛皮劲,硬是黏着她不放手。
“叫我练字的人是你啊。”放下毛笔,安抚地拍拍他的头。
“啊——嘴巴张开,吃樱桃哦!”左浩然侧身拿了一颗樱桃送到她嘴边。
贺静张口吃了,却在看见那一整碗的樱桃只剩下这一颗时,好笑又好气地把樱桃梗插到他的长发辫里。
“就只留了这一颗给我!”
“厨房还有很多啊,否则我怎么会把它们全吃光而没有顾到你呢?”左浩然讨好地说道。深情地望着她粉红色的脸颊,他突然冒出一句:“你什么时候嫁我啊?”
贺静怔怔地看着他,完全没预料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
“结婚不是现在应该讨论的事吧。”她还在烦恼妈妈的事!
截至目前为止,父亲尚未将妈妈移出专属病房,却也不让她带走妈妈。
“你还傻到在等你老爸的认同吗?”左浩然无奈地问道。
“话说的再绝情,我父亲毕竟只生了我一个孩子,他不同意我的婚事,我就算过的再安逸,都会有罪恶感。”愁容让她年轻的脸上缺乏了应有的朝气。
“我就不信你们整个贺家没有人足以撑起这样的担子!”他愤慨地说道。
“父亲如果真有心要放手给其他亲戚,他就不会那么认真地培训我。”要不是父亲残忍地拿妈妈的病来威胁她,她是很有心要接屎厥氏的。
“那你就更应该让他改变一下这种迂腐的观念,总要放手让别人试试看嘛!”左浩然不放弃地继续游说她,只想与她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那地人没有我这么有天分。”贺静就事论事地说道,点出重点所在。
“糟糕的是我也知道。”左浩然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实在很难不发现她的组织力及判断力都十分优秀。
说实话,他完全可以理解贺鸿庆为什么不甘心让她离开了——贺静是个将才!
左浩然拿起柠檬绿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心中煞是郁闷。
“不用那么急着结婚吧,我才二十一岁。”贺静捧起他的脸,在他下颚印了一个吻。
“问题是——我有时会有想生孩子的冲动。”他拉着她的手,眼巴巴地望着她。
贺静红了脸,知道他一向是很尊重她的。
“再过一阵子吧……”贺静弯,将微热的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微蹙的双眉仍是带着忧愁的。“我到现在还不大能相信,我父亲居然完全不曾尝试着来找我——对我一他是有很多期待的。”
“你认为他会这么简单地放弃吗?”他抚模着她的头发,也跟着皱起了眉——他天性乐观,但他肯定事情绝不会这么单纯。
“也许他真的是灰心了吧,他没有想到我会背叛他。”她说。
“这不是什么背叛,你不用事事往最坏的方面想。
现在的你只是尝试着活出一条自己的路。难怪石克勤对你老爸的合作案总不起劲,那家伙合作全凭感觉。
而他的感觉在碰到一丝不苟的人时,是肯定不对劲的。”左浩然了然地点着头。
“爸爸很重视石克勤那件案子。我们为那件合作案,开过很多次会议。”贺静的声音听来是怆然若失的。
左浩然用力地抱着贺静——她好不容易可以过比较平静的生活,他才不想要那个固执的老头子梗在他们的生活里,他会找石克勤商量一下。
“时时刻刻为事业卖命,你曾经觉得工作快乐吗?”他问。
“我不曾在没有压力的状况下工作过,所以我很难知道像你这样把工作当成兴趣的心情。”贺静抬头看着一侧方儿上他龙飞风舞的作品。“不过,我在园子里照顾花草,倒是可以持续一整天都很开心的。对了你的花照顾的怎么样了?”贺静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左浩然吐了吐舌头,抓了抓腮,朝着她傻笑。前几天为了分散她的不快乐,他苦缠着她教他种花不过他已经忘了那些花草长什么样子了,没想到她还记的这么清楚,
“你又忘了浇水,对不对?”她拉拉他的辫子,抗议地说道。
“我记得自已要吃饭就可以了!”左浩然要赖地说道,也拉拉她的头发。
“花也要吃饭啊!”
“我的肚子饿会叫,它的肚子又不会——你叫它好好检讨一下。”左浩然皱了一下鼻子,看到贺静开始抿
起唇后,他嘟嚷了两声。“好吧!浇水就浇水。”
左浩然顺手拿起旁边一一杯干净的水,抹在贺静的头发上——她的头发正在蓄长之中,半长不短的却很是美丽。l
“长的顺一点、长的快一点、长的美一点!要知道种花的人很爱你哦!”左浩然喃喃自语着,兀自把水珠全甩到她发上。
“你在做什么?”贺静惊呼了一声,忙着抢救自己的头发。
“照顾我最心爱的花啊!”左浩然不为所动地亲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对花要有感情,没事就要亲吻呵护他们——种花我最懂了。”
“你又在开玩笑了。”她左右转着着头,避开他洒予的水。
“为什么你老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呢?”他挫败地看着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其实——我是在耍宝啊!”
贺静大笑出声,顺手拿起他的发辫沾水,在他的脸上画了个鬼脸。多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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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的学生来找你。”赵妈在远处嘁道。
“对对对——"左浩然突然敲了下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