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成就感,竹子又不会和他对骂!
肚子咕地叫了一声,左浩然无力地走回起居室。
只是,脚才跨上门槛,屋内的景像就让他惊讶地睁大了眼,无法动弹半分——
昏黄的灯光之中,贺静坐在他的书桌前,认真地磨着墨。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剪影,白皙的脸庞在灯光下温润如玉。
靶觉到他的视线,贺静抬起了头,身子一楞
“你回来了。”她紧张地朝他一笑。
左浩然忽地朝她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将头埋入了她的颈间。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想你!”左浩然激动地说道。
他直接的表让贺静原本僵硬地实于身字两侧的手,缓缓攀扶上他的肩。
好高兴、好高兴看到他!
“我可以吻你吗?”左浩然低下头,唇瓣在她的唇间抚磨着,分享着彼此火热的呼吸。
“这种事需要问吗?”贺静红着脸说道。
“谢谢。”
贺静还弄不清他为为什么要说谢谢,双唇就已然落入了他的热吻之中。
左浩然,狂热的吮吻着她细致的唇舌,那柔软的触感惹得他几乎理智尽失,而贺静试探性的回吻更让他的双手不自主地在她的身体肌肤游移。
“……还不要……”当他的唇吮过她敏感的胸口时,她抗拒地推开了他。
她咬住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种快感居然会浸入毛孔中,让人虚弱无力!
左浩然拉上她的衣襟,紧紧地搂着她,像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熊。
“你好美!”贺静着迷地看着他灿亮如墨的瞳眸。
“你比我还美。”左浩然抚模着她的脸颊,无限深情地望着她。
贺静抿嘴一笑,只当他在说笑话。她这一个月憔悴了不少,怎么可能好看呢?
倒是他,脸色依然红润,她甚至还觉得他胖了一点点,想来是根本不介意她的离去吧!她的脸色黯然了地了。
“我们不需要在这样,花好月圆的时候,比较谁比较美吧!又不是两个女人。”左浩然嗤笑出声,贪婪地注视着她。
“男人不也总是这样子吗?他们比事业、比财富。”贺静说道。
“不许溶一副对男人很了解的样子,你现在只许想我!”童浩然嫉妒地捂住她唇,不让她说话。
“我说的是我父亲。”贺静无奈地苦笑着。
“我现在想谈的是‘我们’!”他脸色一正,低哑地说。
看出他脸上的诸多疑问,贺静面有不安地问道:
“你什么都不问我吗?”
“我的问题多到可以淹死你,我只是很善良地给你一点点喘息的时间。”
左浩然将她拉到一旁的单人沙发。待她坐好后,他随即沉着脸问道:
“你到哪里去了?”
“回家。做我该做的事、负我该负的责任。”她澄净的眼直勾勾地回望着他。
“为什么不告而别?还留给我那样一张无情无义的留言。”他的手指陷入她的双肩,对于那天的心痛,仍是心有余悸。
“看到你的脸,我会无法离开。”她拉下他的手,心疼地亲吻着他的指尖。
“这还差不多!只要证明我是很重要的,我就放心了。”左浩然松了一口气,连续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好几下。之通次我原谅你了,下次不可以再不告而别了。打勾勾好了!”
他乐天派地以为只要她回来,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
“你——”贺静一时之间有些结舌。他是太信任她了,还是天性一向开朗?!
她还是要离开的啊!
“为什么不和我联络?”左浩然抱起她,成功地将她安置在他的大腿上。
“我原本是想就此让一切结束的,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再回来看你。
“我不想丢给你一个希望,然后又让你幺幻灭。我才刚在事业上起步。没有把握能够两者兼顾。”贺静没有偎向他,只是皱着眉以一种严肃的表情望着他。
“你太狠心了吧!这次不会又是回来闲晃几天的吧?”心一寒,左浩然危险地眯起眼,扣住她的下颚,剩
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脆弱。
贺静勉强地一笑,什么也没说。
今晚陪同父亲参加的那场义卖会中有两副他的作品,对他的思念遂袭涌上心头。于是,她向父亲说了谎,说自已想找地方思考那桩中日合资度假村的案子。
然而她的脚步却不自觉地走到他家。
自己是否命中注定无法忘记他呢?那桩中日合资的度假村案,日方指明要求的建筑师正是石克勤——左浩然的好友啊!
“不要再离开了。”左浩然严肃地要求道。
“不能不离开啊!先前那两个月只是我的一段假期,我不想因为工作过度而变成一个忧郁症患者,因此我向父亲要求了一年中为期两个月的休假一直到我三十岁之前我都拥有这样的特权。”贺静净雅的脸庞上泛过淡淡的无奈。“悠闲的两个月毕竟是过了,现在坐在你身边的贺静,是个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贺静。”
“你究竟工作的多辛苦?”他心疼地问。
“一天二十个小时,算辛苦吗?”
“我的天!我有时候一天就睡上二十个小时了!”
左浩然不舍地抱着她,半负半假地说道:“我要把你绑在我身边,命令你好好睡觉!”
贺静的家世必然显赫,但是那又如何,他并不自卑,也不认为由自己是高攀。
“我不要让你离开。”他耍赖地缠着她.双眼认真地锁住她的视线。
“没有人天天放假的。我明天还得上班,不能待太久,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她缓缓地说道,等待着他必然的震怒。
“看看我?你当我是什么?一头被你驯养的狐狸吗?等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再抛给我一句谢谢你曾经爱过我,然后一切船过水无痕吗?”左浩然果然激动地跳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大叫。
“如果你讨厌我这样来来去去,我不会来了:”
她的脸上闪过痛苦。她承认她是自私的!潜意识里认定了他终究会等待,所以才敢这么嚣张地离开又回来。
“我要的不是这样短暂的关系。我不要和一阵风谈感情。”左浩然的手环任贺静的腰,狠狠抱住她,让她连喘气的空间都没有。
“我不是风,如果是风就可以自在地待在你身边了。我是一株很难移植的树木!你把我赶出门好了,我不能对我们的未来提出什么保证!”贺静痛苦地从喉中吐出这些话来。
案亲绝对不会同意这段感情的,因为他已经为她挑选了“章子文”这个他眼中的乘龙快婿啊!
“你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是认真的吗?”他炯炯地凝睇着她脸上的挣扎。
“当然。”她毫不犹豫地说道,主动握住他的手。
“你呢?你也如此肯定吗?”
“我当然肯定。”他握紧她的手,明白她心中的惶恐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这么多显露于外的情绪啊!
“你怎能这么肯定呢?你连我的背景你都不知道。”她不能置信地摇着头,她向来不喜欢任何事有模糊的灰色地带。
“连背景都考虑进去,就不是最单纯的喜欢了!我当然不希望跟我老爸一样,来上那么一段无望的恋情,但是我不会勉强你说出任何你不想说的话。”如果她够信任他,她会告诉他的。
为了她,他等!
左浩然安抚地轻拍她的背,直到她慢慢地放松了肩头的紧张。
“你父亲还在找他的初恋情人吗?”她低声问道。
她佩服那些有毅力的人,和左浩然恋爱后,她更懂得那种想为爱坚持的决心。
“我爸爸从不当放弃过。”左浩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