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家住哪里?”吃痛的揉了揉被揍的脸颊,他收起笑容,正经八百的盯着她。
“你问这做什么?”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你毁了我的容,我不能问问凶手的名字吗?”他说得理所当然。
凶手!
她?!
他脸上连瘀青都还没……好吧!她是凶手,但──“为什么要问年龄?”这不会太奇怪了吗?
“我要知道你是因为年幼无知犯下罪行,还是蓄意行凶,这样不行吗?”
行,当然行!等他死了,她会让他清楚的知道她的“行凶动机”!
“那住址呢?问住址做什么?该不会是要寄存证信函跟医疗费账单给我吧?”
“聪明!”他赞赏的轻捏了下橘药心的鼻子,亲昵的举动立刻惹来第四颗拳头,但这回他可是稳稳的接个正着。
“第一次可称为意外,第二次可说是不小心失手,第三次肯定就是‘蓄意行凶’了。”她还真是暴力。
“那又怎样?难不成你要报警抓我吗?你──可恶!放手!”她居然挣月兑不开他的钳制!有没有搞错呀!她可是橘药心耶!活生生的活动武器耶!
“放手让你有机会收到存证信函?不,我不会那么没良心,这你大可放心。”
放心个鬼啦!
“你给我放开!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要不是她不屑当个弱势族群,现在一定大喊非礼让他上警局!
“莫名其妙的家伙?难道你不好奇我是谁?”毕竟都跟她有“肌肤之亲”了,一般人总会问一下吧。
“我管你是谁!那又不干我……好呀,除了名字以外,最好是把生辰八字也报出来让我知道,越清楚越好。”
“做什么?”他绝不相信她是要拿去算看看跟她合不合。
“做法事呀!看看能不能做个稻草人钉死你!这种没科学根据的事相信法院不会受理才是。”到时候存证信函就寄到太平洋去好了。
“你确定吗?不确定的事最好不要随便乱说,要是我身上带个录音装置……”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奸诈呀!”忍着腿上难受的刺痛,橘药心硬是拳打脚踢的挣开他那还挺舒服的怀抱。“你最好不要再让我遇到,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见过我!”
“唉,真是恩将仇报,要不是看你差点摔下楼梯,我怎么会伸手接住你?而且我还好心的出借双腿让你睡得舒服点,结果呢?现在好人真是当不得呐!”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罢刚真该不顾一切推倒她的,管她是不是在睡觉,美人在怀,他又心荡神驰,他居然还忍得住,真不知该佩服自己,还是嘲笑自己。
“我……我摔下去又不会怎样,你这是多此一举。”她这才想起他的确是帮了自己,立刻心虚的低着头,没脸见他。“不然我让你打回来好了。”以牙还牙,这样应该就能扯平了吧!
让他打回来?
“我从不打女人。”他有点失笑,怎么也没料到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一般的女性不都该是柔弱,需要男人保护的吗?她有把自己当成女孩子吗?明明长得秀色可餐,可瞧她这一身打扮,他敢肯定她把自己当成男人了,若是近视深一点的人,八成会喊她先生。
不过,火辣辣的她却对了他脾胃,瞧这气得红咚咚的脸儿,粉粉女敕女敕的像极了成熟的水蜜桃,散发着阵阵甜香诱惑着他……他再次扼腕刚刚的君子之风。
不打女人?嗯,不错不错,这路人甲还有一点点风度嘛!可是这样她不就很对不起他了?
“那……我道歉,对不起,如果你想报仇的话随时都可以。还有,谢谢。”脚不再那么麻,她立刻转身离开。反正他不认识自己嘛,根本就没办法找她报仇,哈!
报仇?
他跟她之间不只有仇而已,还有……
他脸上出现了满含阴谋的笑意,可惜橘药心已经离开,要是她看到了,肯定会急着收回自己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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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被老总刮了是不是?”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一片愁云惨雾,橘药心考虑着要不要先回家算了。
“不是。”巫秋秋要死不活的趴在桌面上,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误以为她刚失恋。
“那是小杜被Fire了?”他们设计课的课长兼“课草”若被Fire掉,肯定有不少人要捧着面纸到厕所狂哭三天三夜。
“橘药心小姐,还真是谢谢你的贵言哦!”说人人到,小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你这一睡睡得可真久,都已经过了六个多小时了呢!”他们都以为她跑回家去补眠了咧!
“六个小时?!”有这么久吗?那现在不就已经七点多了?“你们吃错药了?这个时候大家居然都还在!”太诡异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平常这时候至少有一半的人早就下班了不是吗?
“我们在等人。”巫秋秋可怜兮兮的盯着门口,期待的眼神就好像在等牛郎出现的织女。
“等我?我有这么伟大吗?”还是说有什么阴谋?她橘药心虽然不是什么善心人士,但也应该没大好大恶得让大伙儿联手起来对付她吧!
“你想太多了吧!”小杜弓起手指轻敲了下她的头。“是总经理,他到现在都还没来,听说连王秘书都找不到他的人。”
“失踪了?”那么大的人也会失踪吗?“那跟你们还在这里有什么关系?既然他不见了就改天再来视察呀,又没差。”她实在是看不过去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平常热络好玩的办公室一安静下来还真令人难以适应。
“我们得等上面的指示下来再说,而且我看大家好像也不是说有什么事非走不可……你举手做什么?”他忍不住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有非走不可的事。”她只是课里的小小设计人员,而且才刚来不到半年,实在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等人上,尤其那个太子爷还不知道是不是跑去哪里逍遥享天年,这种人一点儿也没资格占用她宝贵的时间。
“不能改天再办吗?”他很希望所有人都能留下来。
“事关人命,事后就算你要负起全责也不行。”接可爱的小童童回家,这道圣旨她昨晚已经接下了,反悔不得。
“你要生了?”小杜开玩笑的问。
“是呀,你可以先包个大红包过来,我包准我女儿会叫你干爹。”因为没什么东西好拿的,所以包包背好后她就要走人。“你们好好努力呀,看能不能多争取些经费,目标越大的话工作起来也会更加卖力。”冲着为数不少的奖金,谁都会把命卖在公司里,就算要他们带睡袋来工作,也会有人心甘情愿的照做。
“要跷班的人还敢说咧!”好好哦,她也想回去,可是若错过了总经理出巡的机会,她会呕死的!
“你也可以跷呀,我真搞不懂你干么还在公司里死撑着。”平常不都最快跑得不见人影的吗?没事就该回去了嘛!真搞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
“这种事你这个男人婆是不会懂的。”小杜摇摇头,对她这男人婆的行径就只能叹息而已。
明明看起来是个柔柔弱弱的漂亮女孩儿,谁知内在却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小男生,公司里那些不长眼的男性几乎都被她狠狠教训过,就连他这个身为课长的帅哥也曾被她给蹂躏残害过……呜,往事不堪回首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