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轻抿起一个绝美的笑,低头在他唇畔印上一个吻。
“我给你承诺、我给你保证、我给你安全感。”
沙家驹扳起她的脸,她却害羞得不敢直视他。抚着她香软的颈子,他克制住自己一亲芳泽的冲动。她付出的愈多,他就愈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你该找一个可以爱你的好男人。我很自私,我不想因为爱情而牺牲自己的自由。”他还是吻了她,吻在她的额上,他的唇在她肌肤上呢喃着:
“不要在我面前考验我的忍耐力,你的干哥哥毫无自制力可言。”
沙家驹推开她至一臂之遥,他决定的事不会更改。
“你就这样讨厌我吗?如果我的感情全都只是一厢情愿,又或者你那天那些伤人的话都是真心话,那么请你诚实的告诉我。我会死心的,我不会再纠缠着你。但是──”她的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直接开口拒绝……
“倘若你的心里有我,那么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许佩蓝的手自他的唇上挪开,忐忑不安地等着他回答。
所有人都说他其实在乎她,但是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呢?也许沙家驹不过是想有个妹妹罢了。
“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他拉住她冰凉的手心偎入他的衣襟,双眼却不曾离开她的脸庞。
“我不委屈。”热气烘暖了她的手心,他的温柔让她产生了一丝希望。
许佩蓝定定地注视着他挣扎的双瞳,她抽回自己的手,用手指头帮他梳理那一头不听话的发。
“你不需要现在回答我,我可以等。”她近乎傻气地说道。
沙家驹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她的爱恋是如此坦白地写在脸上啊!“我不忍心让你等。”
他的回答让她的心跳乱了节拍,然而他的微笑却让人看了心酸。
“不要这样笑。”许佩蓝低呼一声,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他的表情怎么如此地寂寞?!
“抬起头,我亲爱的蓝妹妹。”他宠爱地唤着她。
许佩蓝的身子冰凉了,他的称呼让她的心从云端跌到了谷底。
“我不要抬头、我不要听你说话!”她想将脸埋到他颈窝,却被他的手抢先一步勾起了脸庞。
“没见你这么任性过。”沙家驹抚模着她细软的皮肤,用他最深情的视线凝睇着她的五官。
“谢谢你没有因为那些话而放弃我,也谢谢你愿意拍这个广告。我有预感,这次的摄影会成为我的代表杰作。如果我不是这样一个不愿意付出爱的劣质情人,我会用我全部的心力来爱你、疼你。”
“你不要我?”许佩蓝咬住了唇,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滑落而下。
“我要,而且该死的要到心都痛了。但是我不敢要你,你太好、太善良,你不该有被背弃的一天。”沙家驹低下头,吮去她的每一颗泪水。
“别再为我流一颗眼泪,不值得的。”
“我不要听这些拒绝的话,你说得再好听,对我都还是一种拒绝!”
许佩蓝搂住他的颈部,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唇瓣。心底的难过让她放弃了矜持,她模仿他亲人的方式,用密密的细吻印着他的唇。
“住手。”沙家驹握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拉离。
她清新的香味笼罩着他时,他很难正常的思考。
许佩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她原本柔弱的脸庞上却漾了抹坚强的笑容。
“我努力过了,没想到你真的不要我,我不会再妄想自己可以改变你的心意,我也不会再纠缠着你,我不想在你的记忆里成为一个死缠烂打的恶女,谢谢你陪我谈了生平第一段感情。别用那种担心的眼神看我,我会好好的把广告拍完,这是一种分手的礼貌。”
平日从不说太多话的许佩蓝,在说完了一连串的话之后,慢慢地挪动身子滑下办公桌,朝沙家驹点了点头,挺直了背脊,转身背对着他。
“再见。”她低声的话飘散在空气中。
许佩蓝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的脚一步步地往前踩。
她的脑子告诉自己……很好,你成功了。虽然没有成功的让他接受你,至少成功地向他说了再见。
沙家驹没有出声阻止,伫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不该将背脊挺得那么直,那样显得她肩膀上的抖颤更加地明显。
若不是那几颗滴落在地板上的眼泪、若不是她握住门把的手颤抖得使不出力来、若不是她离去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凄楚动人……。
他发誓他会让她离开的。真的。
“别逞强了。”沙家驹从她身后拥住了她,将他的脸颊埋到她颈间,用他的唇吮干那些滑落颈项的咸咸泪水。
“我……已经……说……说了再见了……”她哽咽得语不成句。
“所以我让你再次见到我了。”沙家驹的心口揪痛着。
明知自己不该再来犯她的,然而她今天的出现实在带给他太大的震撼。
许佩蓝用力握紧拳头,不想自己的身子背叛地靠向他。这种短暂的温柔,她要不起。
明白她的抗拒,沙家驹并不强迫她什么,只是将她旋了方向,然后心疼不已地将她水涟涟的哭泣脸庞全包容到他胸膛上。
许佩蓝抬起泪光盈然的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唇吻去了所有的声音。
他的手扣紧了她的后脑,唇舌像是想与她天长地久似地箝制住她的柔软。她的馨香、她的申吟、她的呢喃,都是他的!
昏昏沈沈中,许佩蓝只知道自己的身子被他揽腰抱起,在她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时,他狂热的吻就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更遑论思考了。再回过神时,她和他已平贴在办公桌上纠缠着身子与彼此紊乱的呼吸。
她伸出无力的双手,想在激情的浪潮中寻找一处可以靠岸的地方。她的手贴住了他的胸膛,任凭双手无意识地流连在他火热的皮肤上,她甚至不知道他的衣扣是在何时被解开的。
“别在办公室里玩火。”他努力维持最后的理智,抓下她让人发狂的手。
“火?”她不是已经快被火烧成灰烬了吗?
许佩蓝扭动着身子,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双手。
他倒抽了一口气,用他全部的重量制伏了她的蠕动。“我警告过你了。”
“你好重,我不能呼吸了。”她的脸庞在桌上不安地转动着,半盘起的发于是散落成满肩的乌丝,削肩的白色衣物自肩膀滑落,她细白的胸口于是若隐若现地呈现在他眼前。
沙家驹深幽的眼瞳中有着肆无忌惮的霸气,将她的双手高举在她头顶上方,他低下头吻上她胸口的雪白……。
碰地一声,门被撞开来。
沙家驹直觉将许佩蓝整个人密密地拢到怀中。
他瞠大了眼,怒不可遏地朝着门口吼道:
“全滚出去!”
“哇!香艳刺激火辣辣,此景难得几回见啊。”黎晓宁赖皮地在门口蹲了下来,对于眼前的美景赞不绝口。
由于看得太入迷,黎晓宁只觉得背后突然凉爽了许多,压根就没发现身后那堆密密麻麻的人影早在沙家驹的杀人视线中,逃的逃、散的散,只剩下她以一种不怕死的姿态蹲在门口。
门框边还倚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如果现在手上有录像机就好了,可以拿来威胁老大加薪。”黎晓宁叹气连连地看着老大月兑下自己的外衣,把娇小的佩蓝妹妹包得密不透风。
“他不是老和女模特儿闹出绯闻吗?你拍这种录像带威胁他有用吗?”穿西装的男子有一双深蓝眼眸,而这双眼眸正紧盯着办公室内的一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