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可以”她着急地在水中踢动双腿,想离开他有力的箝制。“求求你,不要。我┅┅我┅┅不要你看见我。”
“为什么不要我看见你?”他忆起在拥吻前她的拒绝。捉住她拼命推着他肩膀的手置在胸前,他深吸入她身子上的馨香。
“你会失望。”或者该说──你会杀了我
她咬着唇,感觉到他胸膛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肌肉。
“何以认为我会失望?”她柔顺的悻度、纤柔的身躯、银铃的嗓音,该是所有男人的幻梦。
“我的相貌十分平凡,是故在将军面前演唱过多次,您却不留对我有过一丝半缕的印象,不是吗?”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心不要因为说谎而剧烈跳动,他是耶么敏锐的人,而她的身子整个被他拥悬在胸前。
“你在责怪我吗?”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她像朵怯怯的小花朵,即使不受重视,却也不敢奢望别人的注目。“容貌不见得是我想宠幸你的原因,在此等黑暗之中,我亦无从得知你的容貌。”
“但,您必定是猜测我有着不差的容貌吧。我不愿破坏您的想像,我真的只是个最平凡不过的女子。”
“你是要我在一群营妓之中寻出你来吗?”他背靠着池岸,让她也靠着他。对於自己身躯的,李伯瞵没有什么不自在,他自小即已习惯了被伺候着沐洗。
“我没有那么特殊,值得您去寻觅。”她双手拢在自己的胸前,捉紧着自己已然敞开衣襟,对於这种几近不着寸缕模样,有着万分的不安;而他不经意拂动过她后背的胸膛更让她心乱;与他坚硬的肌肉相触,身子痒痒刺刺得让她皮肤直起疙瘩。
“是吗?不过,你倒是引起我的兴趣。所有的营妓不是都期望有朝一日能迎入豪门巨宅,尽享荣华?”他玩味地说着。
“如果不是永远的眷恋,那么我情愿守着清白的身于。”被他抱着而踩不着池底,她只能踮着脚尖,身子有些摇晃地说着话。
“哈┅┅”他狂笑数声,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与自己正面相接。轻松地将地合拢的衣襟又再度掀开,不怜惜的手掌欺上她胸前柔软的胸脯,享受着她挥拳抗拒却又无力反抗的破碎叫声。
“你以为一个男人可以对女子有着多久的兴趣?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他冷笑着,在她近乎啜泣的低喊中,伸手握住她细致的软臀抵向他已昂扬的男性象徵。“那么又何需只专情於一个女子。对象不同,只不过是交欢时的快感增多减少罢了。”
“你大错特错”被它的举动所惊吓,她一边落泪珠,一边忍不住挥起手掌甩了他一巴掌。
寂静充斥在黑暗之中。洞穴中只有岩壁上水流兀自滴答。
柳子容咬住自己仍发热的手掌,拼命地深呼吸,不住地抖栗着。她不后悔、她没有错她如此告诉自己。
一时的气急攻心会是赔上一条命吗?她涅住手心燃烧般的痛──他的脸也是如此疼痛吧。
“很有勇气。”李伯瞵不愠不火地开了口,发觉她又打了个冷颤。“有勇气打人,就别畏首畏尾地发抖。”
“我没有错。”她下巴一抬,大有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气魄。
“所以错在我,而我活该挨这一掌了。啧这样纤细的腕,打起人来却是魄力十足。”他轻柔地圈住了她的手腕,低声地在她耳畔说道。
“唔”──她痛苦地闷喊出声,因手腕在一下瞬间被向后反折到她所能弯曲的极限。然而在抵御苦楚折磨时,他阴恻恻的笑声却让她咬住了唇,不愿求饶。
“还算有骨气。”没有预兆的,他放开了她的手,掣住她的下颔。“甩我一巴掌能改变我的想法吗?一个女子是该心存贞烈,不过若想要男人终其一生守着她,见识未免愚蠢。”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样视女子为玩物。”忍着手上的阚,她硬是回嘴道。
“举例来说服我。”他打鼻端吐了口气,手指仍不住地挑弄着她耳畔细女敕的肌肤。
“像曲┅┅”她吞咽即将吐出的名字。
“像谁?”它的语气中有捉着话柄的张狂。“原来你那么排拒我是为着你的心上人?想来这营妓是该多加管束了,一名唱曲的女子竟敢背地里有男人。你说是不是该好好整颐一番?”
“你不可以为难他们。”她心一乱,捉住李伯瞵扣住她的手。
不能为了她的谎言而害惨了整个营妓的人
“我不能吗?要不要试试看。”他举起她的手臂,自她的掌间密密亲吻至她细软的上臂内侧。
他要她求饶柳子容忍住扯回手臂的冲动,克制着想狂奔而去的念头。
“舌头不见了吗?”他玩世不恭的语调转来更让人发毛。
“对┅┅不┅┅起┅┅”她声若蚊纳地吐出话,百般不愿。
“我听不见。”李伯瞵放下她的手臂,双手却如人无人之境自她的胸前游走至她的下月复┅┅
“对不起”她惊恐地大叫,想拨开他过分逾榘的手,却无法制住他坚持达到目的双手。“不要这样”
她希望自己在这一刻死去。
“会痛,不要”她拼命地捶打他的肩,为着他的手指竟侵入那处属於女性的私密区域,也为身子内突来的阚痛感而强烈抗拒着。
“我希望下回见到你时,你如同现在一般还是清白之身。”他满意地抽回手,松开了她。“既是营妓,我就会得到你。即将被一个痛恨的人夺去贞操,是何等感受呢?看来你也只能期待我用腻你那绝美的身子,看不惯你那平凡的容颜,你那朝思慕想的人才有机会得到你──一个不完整的你”
柳子容咬着唇,不敢让自己的哽咽成为他另一个可资利用的武器。隐隐的疼痛提醒他所给予她的屈辱;握紧自己的拳,如果此时她的手上有利刃,她会毫不犹豫地往他刺去。
“你可以走了,趁我现在没有心情看你的面貌时,拎着你的衣服逃出去吧。”他不在意地将她甩开,自顾自地清洗着他的身体。
柳子容快速地离开水池,拿起地上的衣物慌乱地往身上套着,顾不得绑缚住胸部,只是随意地把布条塞入衣带之间。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男人
“慢着。”他听着仓皇走到洞口的脚步声,突然出声吓止。“过来。”
柳子容僵直着不能动弹。他还想怎么样?
“你的举动关系着整个营妓的命运。”他不在意地掬起一掌水,泼向胸口。
她的指甲深陷入掌心,恼火於他的威胁。什么公正廉明,只是他欺世盗名的假象。拿人命来逼迫一个弱女子就范的卑鄙小人,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我没耐心等你太久。”
她不甘不愿地拖着步伐,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朝他走去。“请问将军还有何事吩咐?”
柳子容在他身旁几步远停下脚步,再不肯走进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到我可以碰到你的范围内说话。”他命令着,将水不在意地甩泼向她。
“你┅┅”她伸手抹去脸上被溅到的水渍,忍住自己破口大骂的冲动。
“原来我说的话不值得服从。”
李伯瞵硬着声音说着。对她,原本只是贪图着感官上的享受。不料,这女子出乎意外的反抗及一生一世的观念引起他的注意;更别提她甩了他一巴掌没有人可以伤了他,还能全身而退的。
女人,过分感情用事。他会让这个固执丫头知道。男女情爱,不过是如此。
而她会屈服的──他有太多制住她的筹码。心惬软、太为无关紧要的人着想,都是件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