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更认真地等待你有朝一日嫁来我家,当我专属的缪思女神啊。”他的眉头皱得比她更紧。
她以为他一天到晚对外宜告他的未婚妻吗?
“我根本看不出你的认真,我觉得你根本没认真思考过。”小脸忧心忡忡的,根本不对他抱以任何希望。
“宝贝,我的直觉投出过错。”尚保罗诚恳地把她的手握到心窝处。
吴心兰用怀疑的眼神瞄他一眼,不予置评。
“你总不想让我死不瞑目吧。”他神情一凛,陡地撂下了狠话。
“你——怎么了?”她一慌,猛打了个冷颤。
“你知道我经常搭飞机,出事的机率很高。你总不希望我在死前有什么遗憾吧。”他吸了口气,可怜地扁着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不许你诅咒自己!”吴心兰用力地打了下他的手臂,非要听见他唉唉大叫,才能冲淡心里的不舒服。
“谁要你不嫁给我,你一天不嫁,我就诅咒自己一天。”他拉着她的手按住自己的脸,眼睛没有片刻稍离。
她静默了,悄悄拉回自己的手,水眸直瞅着他。
他任性而自我中心,永远不会平凡。可她知道,他会永远爱她。她只是气他老把人耍得团团转。
“哪有人用诅咒自己来求婚的。”她低眸而下,唇边已经漾起了一个浅笑。
“你不嫁我,我就一天二十四小时诅咒自己。”他一副打算慷慨就义的样子。
“如果我嫁给你,你住在英国,而我在台湾过生活,那样又何必结婚?我很传统,我要的家不是一个分隔两地的空间。”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坦然地望着他。
“跟着我环游世界,见见世面有什么不好?你现在的工作,重要到非得寸步不离吗?”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的工作的确没有重要到一定要寸步不离,但那是我真心想做的事。而且我的爸妈在台湾,我不愿意离开他们太久。”她没有发火,因为习惯了他的思考模式——他没有恶意,只是说话不爱经过太多考虑罢了。
“那你求我一年在台湾待三个月吧。”他咧出一口白牙,气定神闲地说。其实他心中早有月复案——她啊,就是爱担心,幸亏他脑子转得快,早就已经想好未来十八年的计划了。
“你只能在台湾待三个月吗?”她失望地摇头。
“你当然也得礼尚往来地跟我到外国住三个月啊。”他敲敲她的脑袋,双手双脚又开始缠上她。“傻瓜兰。”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我怎么可能一年出去三个月。”她抱着他的颈子,坐在他的大腿上,还是很担心。
“放心吧,我这么爱你,当然会跟你的老板谈出一个结论的。”他就不信有基金会嫌捐款少的。
“我还可以安排你去了解一下各地的老人福利,这样你在见多识广之后,自然也可以对我们的社会有更多贡献,不是一举两得吗?”
他璀亮的眸子兴奋地直睨着她,简直快为自己的聪明鼓起掌来。
“谢谢、谢谢、谢谢……”吴心兰蓦地投入他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紧抱着他。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因为太幸福而喘不过气来,他为她构想的将来,是她连梦中都不敢妄想的美好啊。抬起头,她在他的唇上印下无数个蝴蝶吻。
“除了谢谢之外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话忘了跟我说?例如三个字的——我什么你啊!”他眼巴巴地问,还不忘拉起她的手亮着“他的”戒指。
“说什么?”她睁大着眼,故意装迷糊。他老是把人耍得团团转,怎么可以让他事事都得逞呢?
“当然是说你爱我啊!”尚保罗无限期待地捧着她的脸,生怕漏听了任何一句话。
“不要。”她故意昂着下巴,娇滴滴地回道。
尚保罗盯着她的脸,整整三十秒。
她被他盯到紧张地咬住了唇——他真的生气了?
“不说是吧?那么接下来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他挑起眉,笑得又邪又魅。
她还来不及逃走,他已经拉起她往房间走去。
“你要干嘛?”她惊呼一声,用力拍着他的手臂。
“严刑逼供啊。”他故意奸笑两声,把她的身子压紧在墙上,两人的身子无一不密合。
“严刑逼供干嘛到房里?”她揪紧自己的衣领,却没办法阻止他的唇在她颈间又吮又吻。
“难道你想和我在客厅生米煮成熟饭?”他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舌尖滑过她的锁骨,忍不住包加深入品尝着她肌肤的柔软。
“现在不可以!”她推开他覆在她胸上的大掌,却推不开他蓄意要把人吻成瘫软的灼热双唇。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他呼吸着她肌肤的香气,眼眸一黯,扣住她的双腕置于头顶,他颀长身躯往前一贴,毫不保留地让她感受到他身为男性的“热切”。
“新婚之夜才可以。”她坚持,小脸通红,一动也不敢乱动。
“那就是说,你同意你非常非常爱我,也答应嫁给我了?”他额头抵住她的,一脸无辜地问。
吴心兰睁大了眼,看到他唇边的笑容,方察觉中了计。
“对啦,你这个讨厌鬼……”她笑了,小小拳头捶向他的胸口,笑容既美又甜地让他忘了呼吸。
他低头吻住她甜美的唇,一切尽在不言中。
尚保罗心想,既然她现下已答应要成为她的妻,那么在他心里,今天便是新婚之夜了。
呵呵呵,接下来的事,怎足以为外人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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