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是那么可爱地攀着他的颈子、她的唇舌是那么羞怯却又逗人地回应着他的勾引、她的颈子是那么细致而雪白、她的低吟是那么让人冲动得想得到更多。
两人不知不觉间躺入沙发中纠缠,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灼热的喘息。
“尚保罗,不可以!”当他的手掌抚上她胸前肌肤的那一刻,吴心兰惊喘出声,小手捶着他的肩,一脸的粉红,满眼水盈的不知所措。“太快了!”
他满腔的热情硬生生被打住,痛苦地低喊了声,蓦地把脸埋入她的颈间。“哪有快?如果你不胡思乱想,早早投入我的怀抱,我们现在早就在浴白里泡鸳鸯浴了。”他不情愿地说道。
“我才不会和你那样……”吴心兰捶了下他的肩头。
“宝贝,我们最后一定会那样。”尚保罗抬起头,立誓一样地对着她说。
吴心兰的脸被他的话逼得火红,尚保罗则忍不住啄了下她红通通的耳朵——好可爱喔。
“这是什么?”他眼尖地发现,她被扯松的领口落出了一条有点“眼熟”的颈链——“月光”!
“哈,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暗恋我。”尚保罗得意洋洋地仰头大笑着,还不忘赞赏地拍拍她的脸颊。“你居然还偷偷买了‘月光’戴在身上,宝贝……”咦,愈看愈不对劲。
这一次,换尚保罗眯起了眼睛。突地,他爆出一声大叫,脸色一阵青白。“你居然去买仿冒品!”
吴心兰身子一跳,只好鸵鸟地捂住耳朵。
“我买不起真的啊。”她声如蚊蚋地说道。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啊,怎么办?
“那你也不可以买假的!”他哇哇大叫着,不容拒绝地解下她的项链,一个三分射篮的动作,把“冒牌货”丢到垃圾筒。
“这根本是侮辱我的作品、侵犯我的智慧财产权。我特别选了白金材质和月光石来表现月光的柔和与流动之美,这种用电镀的东西,还有这种没光泽的贝壳面,哪能表现我的原意!这种东西根本是在侮辱我!”他激动地举高双手在空中飞舞,像是家中遭窃一样地愤愤不平。
“对不起嘛。”她轻扯着他的臂,柔声打断他的抱怨。
“不接受你的道歉啦。”他别过头,交叉双臂,还是一脸气呼呼。
“对不起嘛。”吴心兰飞快地吻了下他的脸颊。
尚保罗挑起眉,不意却看见她已经害羞地把下颚全缩到胸前了。
“你太卑鄙了,怎么可以妄想用美色诱惑我原谅你。”他一本正经地说,满脸的不以为然。见她又怯怯咬住唇,他轻咳了一声,挑起她的下颚说:“不过,如果你亲的是我的唇,我就可以原谅你。”
“讨厌——”她粉唇噙着一个浅笑,笑睨了他—眼。
尚保罗盯着她动人的笑颜,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你是我的,不可以再反悔了噢。听到了吗?”他在她唇上如此说道。
她没有回答,因为无法像他那般对这段感情感到坚定。
*****
在尚未确定彼此正式成为男女朋友前,尚保罗对吴心兰的爱恋总没法子太理直气壮。
然则,现在不同。她已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他自然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她当成他的另一半,除了她的上班时间之外,他全都如胶似漆地黏着她。
她从来不会影响他的工作,总是他趁着工作空档去扰乱她的阅读,然后两个人就顺理成章地缠成一团,最后也总是理所当然地陷入浓情蜜意的爱情天地里,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觉得有趣的情话。
就像现在一样……
“宝贝,你为什么突然想通了,要做我的女朋友?”尚保罗咬着她的耳朵,一边问,一边抱着她滑下沙发,两个人倚着沙发而坐。
“因为——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唇线就是忍不住扬成微笑的弧度。
“那你不喜欢我吗?”尚保罗俊美的脸像受到雷击,一脸的惊吓。
“喜欢啊……”她低声若蚊地说道。
“听不到。”他把耳朵贴近她的嘴巴。
“你无聊!”她对着他的耳朵大叫一声。
“看来我被你的清纯外表所骗,误上贼船了。还是早早回英国避难方是上策。”他故作害怕地发抖了下。
她抿唇一笑,一个不安念头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你什么时候回英国?”她凝视着他,轻声问。
“啊,一枪毙命,不愧是我最爱的女人!”尚保罗作势捧着心口惨叫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快说。”吴心兰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尚保罗叹了口气,倒也没打算隐瞒。他盘腿在地上坐好,与她眼对眼、鼻对鼻。“我再过一个星期就该回英国去了。”他据实以答。
“为什么不早说!”她心一慌,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如果早知道他这么快就要离开,也不用谈什么男女朋友的问题了。
怎么办,她已经开始在难过了,将来要怎么面对分离这回事啊?她咬着颤抖的唇,看着自己的手指,无助地扳着那只银戒,一个不小心,银戒从手指上月兑落,滚落到地板上。
尚保罗急忙捡起银戒,二话不说就套上她的手指。“你——你不可以一听到我要走,就这么没良心地想抛弃我们的山盟海誓啊。”他哇哇大叫,手脚并用地把她揽抱得死紧。
“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之后,就会尽快赶回来陪你啊。最多就是分开半个月而已啊。”尚保罗一本正经地说,忽而兴奋地握着她的肩,开心地建议:“你也可以请假和我一块去英国啊。”
“我要上班赚钱,怎么可能跟你一块去呢?”她瞪着这个不知民间疾苦的男人。
“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可以负担你的生活费啊。”尚保罗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为什么要让你负担我的生活费?我的薪水对你来说或者轻如鸿毛,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我工作努力的成果。”她凝重着一张脸,反感地推开他的手。
“亲爱的,如果今天是我有了经济困难,你会不会伸出援手来帮我?”他问。
“会。”她想也不想便回答。
“那你又何必对我的提议这么反弹?我没有同情或看轻你的意思。”尚保罗低下头,亲热地用额头抵住她的。
“说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你就快离开了。”她哽咽地说了一声。
“喂,吴小姐,‘分离’和‘分手’两个词语是不一样的,你要搞清楚状况啊。”他又哇哇大叫起来。
“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本来就让人没安全感,现在又要我一个人傻傻的在台湾等你三不五时的——‘宠幸’吗?”她想不出其他词语,只好赌气地说出重话。
“我既然喜欢你,就会自动对别的女人免疫的,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就绝对不会有杂念的。我向你保证,长距离的恋情绝对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难啊。”尚保罗顿了口气,两根食指勾着她的嘴角,让她摆出一个微笑的姿态。“这样我可以‘时时’宠幸你了吗?”
“我不要理你,你根本就不是认真地想了解我。”吴心兰打开他的手,鼻子红红的、心底酸酸的。
“我想得要死啊!我根本希望变成你肚子里的蛔虫,可是我毕竟钻不进你的肚子里。而你一碰到感情这种事,脑子又偏偏九拐十八弯的,根本不像平时那么容易猜测,我当然没法子了解啊。你别生气嘛。”尚保罗死皮赖脸地黏着她又推又揉的,在她面前,完全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