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心怀恐惧,眼前这男人,不是那个叱吒风云、威风凛凛的大皇子,只是一个爱她爱到死心场地的深情男子而已。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果然是很迟钝的女人啊,平白折腾双方那么久。
“你、你就是要存心激怒我是不是?”他佩剑挥出,高举在她面前,着急指着她。“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吗?”
她轻笑,勇气十足。他先前还装成无动于衷的模样吓她呢,现在她再也不担心什么了。也许她的生死由他决定,可是喜不喜欢他却是由她决定。
现在,谁的威胁比较有杀伤力?呵,胜负未定,胜负未定。
那她该不该告诉他,她也早就喜欢上他了?嗯……值得考虑。
她低下头,万分无辜,隐忍着笑意,看他怎么办。
“欺君在先,我知道难逃一死,我怕的是……怕你怨恨我。我不想被你厌恶,若是在这种局面下说了,你永远也不会相信,我……有多喜欢你,喜欢到宁愿身分曝光为你所恨,也不想见你送命,所以我不能说。”
“你——”李朔愣住。她、她这到底算是说了还是没说?
宝剑陡然落了地,发出铿然巨响。
晁玄钰有些受到惊吓,抬头一看,还没瞧清究竟怎么回事,早已经让他健臂一揽,纳入怀里。
“算你厉害。”他万分无奈,看样子,将来是随她吃定他了。
“没办法……我当真无法动手杀你呀。要是再次失去你,我该怎么办?打三年前起,我就欣赏你的性子,才将你留在身边。”
他炙热的怀抱越来越紧,几乎要令她喘不过气。
“我对寻常女子没兴致,因为她们没一个比的过你。发现你是女人,我才明白唯有你,才能令我动心。”托起她脸庞,他再也克制不住渴望。
吻如春雨落下,轻柔而绵密,自她额上、颊边,一点一点往下蔓延。
“殿下?”惊觉他的企图,她不禁涨红了脸庞。“殿下,这、这有失体统,别在这儿……会让人瞧见的。”想挣扎,却被他的柔情紧紧网住。
“别动,玄钰,别再乱动,否则我无法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她的蠕动只是让他火热更为高涨而已。
满意的看着她因他一语,果真羞怯地停止挣扎,他更为放肆,又在她唇上摩挲着,而后大胆探入,恣意品尝着那份醉人花蜜,恨不得醉死当场。
“嫁给我。等我上禀父皇后,咱们就行大婚。”
她早让他吻的晕头转向,无力思考,于是,不反对就成了默许。
他见状,更是欣喜若狂的卖力克尽未婚夫之责,大手探向她腰间……
“殿下、殿下先等等。”早知他的亲吻极具魔力,险些令她失神昏厥,若非他紧搂着她,只怕她早瘫软在地上。这才发现,手上的束缚太过沉重。
“这、这些枷锁,可以先帮我解下吗?”
“真是……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给你上这枷锁?”
李朔扯开了两人些许距离,低头看着她手腕上,出现微微泛红的擦伤痕迹,不免有些心疼。
晁玄钰不免在心头直嘀咕:明明就是你自己怕我逃了,才锁上的呀……
他原本不舍地才要击掌唤来侍卫为她解开,忽然,他举起的手停了下来。
“不,这样放开你太危险。”
“危险?”她皱皱眉,一脸不解。刺客也是假的,还有谁会杀他?
“大婚之前,万一让你跑了,我的损失太大。”
“你……不信我。”她咬唇撇开头,觉得有些受伤害。果然,喜欢这回事,还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三年的欺骗,你不给我一点点赔偿与将来的保证,我如何信你……会是我的人?”他勾唇一笑,意义深远。
“赔偿?保证?这……成为你的妃子……还要什么保证?要让你相信我是你的人,能怎么做?”她不免有些迷糊。“我不懂——”她猛然住口。
看着他益发深沉的灼热目光,她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思。瞬间,小脸烧的通红,烫的可以煎蛋。希望他想的,不是她猜的……
“你不懂?”他的笑容益发瞹昧。“没关系,我懂就行。”
“你不会是打算……呃,要我做什么吧?”
“我是打算要你没错……也正是那个什么。”
“可是、可是在这里?万一让人瞧见……”她有些心慌意乱,一时不知难以应对。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两人是情投意合,但她觉得这样实在太快了。
“就算让人瞧见也没关系,谁敢承认,我就放逐谁。”
“不行,这样太不讲理!”她退了数步,眼睛偷瞄出口在哪里。
“我说了就算数。”他捉回想拔腿就跑的她,打横抱起她,在她措手不及的当口,在长廊上三转两转,轻松将她带入内殿。
他如愿的将佳人放下,身躯覆上她,将她双手高举过头轻轻扣住,吻啄着叫他沉迷的每一处雪艳肌肤,将她所有的抵抗与顽强以柔情化解。
“这就当作第一年的赔偿。”看着她美眸迷蒙,娇喘不已,他总算吻的心满意足,松开了她些许,将唇印上她的。“这是第二年的赔偿。”
解开她腰带,撩开她衣襟,望着她香肩微露空气中,靛青兜衣包裹着的曼妙身段,他低下头,以吻膜拜。“这是第三年……接下来是保证。”
见她为了未知的情潮而战栗失神,他只是轻笑着,就要扯落她丝绢长裙。
“慢着慢着,你停手——呀!这—这个保证下去——得要算十年份!”
她瞪大了眼睛,吓的大声嚷嚷,整个人都清醒了一半。不敢相信他想对她做什么,这么、这么私密的事……毕竟还没成亲,实在不应该。
他笑着摇头。“错了,这是一辈子的保证。一辈子。”
他吻落她的抗议,得不到她点头应允绝不罢休。
毋须再保证什么,有她已足够。
幽怨的低泣声飘过深夜。
晁玄钰从没这么脆弱过,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所托非人。
“不行,你赖皮,明明说过只要赔一点点,可你、你、你连下辈子、下下辈子的保证都——”
她羞红双颊,散乱长发,拉过被单紧紧包着自己酸疼无力的身子,咬唇赌气不看他。“什么鬼保证都保完了,今天起,你、你不准碰我!”
“玄钰。”李朔笑的有些狡猾,凑上前,万分不舍的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赔我?你赔不完的。”
她一愣,翻身想找他理论,反而让他稳稳拥入怀。
“我不赔了,你能如何?”骄傲扬头看向他,她也有她的办法应付他。
“那可再好不过,干脆就这么牵扯生生世世也无妨啊。”这回,他不会老是屈居下风了。
“我好像亏大了呢……”她哑然长叹,无奈笑看他,搞不清楚谁才是最后的输家。
“彼此彼此。”他吻住她罗唆的樱唇,努力讨债。
不过,两情缝蜷意正浓,谁还管得了谁胜谁负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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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未明,李朔接见了左相国。
“微臣该死,即使是皇子命令,也不该派人偷袭大皇子,还请皇子饶命!”连连叩首再叩首,左相国拼命讨饶。
左相国想起,前天大皇子深夜密召他进宫,要他瞒过禁军等人,于次日在御花园中派出刺客偷袭大皇子,如能将大皇子砍个一两刀是再好不过。
听闻这等破天荒的命令,左相国只觉得自己项上人头肯定保不住了。
拒绝是死,答应也是死,心一横,他拿着大皇子赐下的令符,带着家丁浩浩荡荡入宫,成功的完成恐怖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