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被他转身的汹涌气势吓到,海玛立刻丢了手中拖把,惊慌失措的连退数步,然而对方早一把抓住她手腕一扯,再猛力扭转——
“好痛——”惨叫出声,正当海玛以为自己细小手臂肯定被拧断之时,却听到“砰”的一响,她得以睁大明眸注视奇迹发生——
神勇救星赶到——方才被她抛向上方的拖把就这么稳稳落下,精准击中怒气腾腾的男子那可怜的天灵盖。
真是了不起的拖把!清洁防暴两相宜,家家都该买一只备用!
任何人都有要害,即使宗方圣佑再身强力壮,头部也是极为脆弱之处,尤其是这么匆忙一瞬间,他根本来不及抵挡防备。
换成别人被这么重重一打,没脑震荡也该当场晕倒;至少宗方圣佑比别人还强许多,他眼冒金星倒下前,还知道他是被偷袭的……
除了地上躺着的男人,她明明就没别的同伴,到底是谁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攻击他?
“好一个卑劣的女人,给——我——记——住——”
呆愣望着那青年就这么不支倒地,海玛不知该不该庆幸她的好运。太好了,她还没真正动手,他便晕死过去……才这么一想,她不免又开始慌张。
“喂喂——你别死啊,我没打算杀人灭口呀——”她连忙蹲子探探他的鼻息,似乎还算正常,脑袋也没外伤,大概只是晕了还没断气……好险!
“呼……”确认他应该性命无虞,海玛发誓下次再也不想冒险。
跋快混进宴会才是正事。她还得寻出宗方圣佑的踪影呢!
“你是睡够了没啦,彭霖!”拼命摇醒就算身边发生骚动,也照样睡得唏哩呼噜的搭档,海玛推着睡眼惺忪的伙伴就要往门外走。
“我说……他怎么了啊?”还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彭霖随口问道:“这人躺在地上睡觉不会着凉吗?”
“对喔,万一他马上被冻醒,那岂不是会坏了我们的计划?”恐惧感引导不良念头萌生。生平没做过坏事的她,真动起手倒也是挺绝的。
“把他的腰带解开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人都已经弄昏了,对方早已经把她当成不法之徒怨恨,那她还是做的保险一点吧。
只要以后不被认出,也就能逃过他的报复了。不过,他刚刚的神情好似对她挺愤恨的……晤,想到会起鸡皮疙瘩,还是别想太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
于是她指挥着搭档火速进行防范措施。
“绑住他手脚,拿手帕堵住他嘴巴,把他抬进最边间的马桶上坐着,这样至少能拖上一段时间。等我们采访完要走的时候,再找人来救他吧。”
临走前,海玛双手合十,对着被反锁在厕所内的昏迷男子忏悔。
“先生,真是对不起你,这次的新闻采访对我很重要,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向您赔罪的,就请您大人大量成全我们这一次吧……宴会结束以前我一定会叫人来救你,就请你忍耐几个钟头,千万拜托了呀。”
虽然比预期还要惊险,不过她总算是成功进入白凰院饭店了,快快进宴会找人吧!
毫无阻拦的走出盥洗室,海玛与彭霖唯一的优势,就是即使他们从中加入宴会也不会显得突兀,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疑虑,只因穿着打扮奇怪的人大多。还真是个方便的化装舞会。
“对了,到底宗方圣佑长什么模样呢?现在从哪开始找人?”
“听说他是个年轻帅哥。”
年轻帅哥……刚刚那男的就已经是绝世罕见的无敌霹雳帅了,海玛真不敢想像宗方圣佑到底长什么样,只希望看到他时,她不会被吓得心跳停止。令人十分期待呀。
饼了半个钟头后,他们两人仍旧—边窃窃私语,一边穿梭在人群中嚼着紫山药天妇罗。“呃……这是个带面具的舞会唉……谁是谁该怎么认啊……”
宴会的餐点都吃的差不多后,他们两个才想到问题的症结。“我的天,这样怎么找到宗方圣佑呢?”
“他会在哪里?”
正确答案——厕所里。
当白凰院征司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他亲爱的表哥扔下闭幕致词不管、究竟是躲哪儿逍遥去时,终于在盥洗室边间里找到人。
失去了腰带束缚,宗方圣佑身上衣装全数散开,半敞露着身子,手脚被紧密绑缚住,动弹不得又无力开口求救的白凰院饭店负责人,脸色发紫半仰躺的坐在马桶上——完全气到要抓狂。
清醒过来的地,已经化身为索命阎罗……
“圣佑,你怎么会……”与表兄大眼瞪小眼的对峙许久后,白凰院征司才从震惊万分中回过神。
“原来你总嫌社交宴会太无聊,是因为你喜欢玩这种刺激的啊,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有勇气;不过我很想问问,你自己一个人到底要怎么绑,才能绑出这副奇怪的花样?”
饭可以多吃,话则别多说;聪明的白凰院征司在五分钟后,就从宗方圣佑一对一的个人生活指导家教班中,学会了谨言慎行的道理。
不过学费还挺贵的——住院半个月开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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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查宴会所有人竟然找不到她?”宗方圣佑那比利刃锋锐的恐怖视线,已经吓得一票保镖自动引咎辞职——要保命就快走啊。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除了来宾以外,还有工作人员,所有赞助厂商,任何可能的线索都不能放过!三天之内再找不到人——”
一周来他毫无头绪,完全不能理解那女人,究竟如何闯过白凰院饭店严密的摄影监控,跑进宴会里的。
她是哪一路的敌人?
她先利用那悦耳声音与举止,夺走他的防备心,奇袭他后又限制他行动对他施以暴行,意图不轨十分明显,必定是来挑衅与警告他无疑。
到底是哪个组织胆敢向白凰院家挑战?他不找出那女人,誓不罢休。
“经理,”硬着头皮走进办公室的秘书小岛梅子,巍颤的开了口。“二周刊杂志社的记者熊海玛小姐已经递来名片超过一百张。”
“雄海马?就算是雌海豹和变种海狮我也不见!”
一心只想找出那个该死女人,好好报复的宗方圣佑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脑中只想尽快为自己,生平唯—所受这等奇耻大辱讨回公道。
私人仇怨未解决前,宗方圣佑无法专心工作。
“给她一个海滩球,叫她哪边凉快去哪边顶!”
第二章
两天后,当又饿又累的熊海玛快虚月兑成人干之际,总算能带着用佩带式徽章型超微数位相机,所拍下关于宴会的珍贵镜头回去覆命。
之所以要等这么久后才能回杂志社,是因为这回海玛的搭档,吃饱喝足后便确实卡在通风管里头不上不下。
他们整整花了两天时间,才从白凰院饭店里月兑逃;海玛死命地踢,总算把哀嚎不已的搭档给踢出秘密甬道外。
当然,她是很有良心的先把彭霖送医疗伤后才离开的。
匆匆忙忙地还来不及回家换装,海玛便立刻将照片送回杂志社,虽然依旧没拍到宗方圣佑的独家大头照,至少她满心以为这些关于秘密豪华宴会的照片,应该可让总编大人勉强接受。
反正向来只要和宗方圣佑沾上边的消息,都卖的很抢手。但是暴躁总编的咆哮声,就连三公里外也听得一清二楚。“这是什么东西?”
“照片啊。”海玛一脸无辜。才几天不见,总编就变笨了?
“我花大把钞票让你潜入宴会,你就带回来这种东西?进了宴会却找不到人?你是怎么当记者的!没声通知就失踪三天,还以为你正在追踪什么独家新闻,结果只有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