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可晨当然知道,光看就知道他有多急!否则高傲的旭黎不会委屈自己先求她的。樊可晨不由得庆幸起四周昏暗,没让他瞧见她面露羞赧,早已月兑口而出:“你尽避说!”
她绝对答应。
“你知道?”旭黎无法克制激动。“如果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都不肯理我?你、你不肯吗?”她竟这么讨厌他?
樊可晨一脸铁青,严重缺氧。为什么这个问题,可以扯到“多年来”?难道他要告诉她的是——旭黎家里……连、连一间厕所都没有吗?打死她也不可能吧?
她吞吐说道:“你、你从来也没直接告诉过我,我、我怎么可能主动开口找你过来?”听起来,他想告诉她的,也许不只是借厕所……但,除此之外,他还要说什么?
“那我全说出来的话,你会接受吗?”聂旭黎血压直线上升,一把抓住她纤细双手,告诉她:“我一直——”话还没完,他却愣住!
同时可晨的注意力也被不远处的树丛间晃动影子吸引住。
两人同时尖叫出声——“猫!”
***
前一刻,当樊司霓为了躲避雷天威莫名其妙的勾搭、猛力甩开他,却因为重心不稳而跌了踉跄、往前扑倒时,就见雷天威大步跨向前,环住她纤腰,虽没有及时拉起她,至少在两人双双跌入灌木树丛时,她没受到什么伤。
惟一让司霓不自在的,是雷天威厚实身子此刻正紧紧压在她身后!
而且,可晨姐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要走过来了!
“你快起来!要被可晨姐发现,我麻烦就大了!”她紧张的蠕动身子,努力挣扎起身。“我一定要躲——”
“要立刻引开你姐姐注意力,只有一个方法。”雷天威完全没有离开原地的意思,只是优雅的笑了一笑,好整以暇的享受身下美人的温暖。
雷天威一直不解,怎么从初次见面那天起,他就格外在意樊司霓?答案,似乎有了。
“你快说!我要怎么引开姐姐注意力?”不想被姐姐教训的樊司霓急忙追问他。“快!趁姐姐现在被聂大哥拉住!到底是什么方法?说!”
“就是……你学猫叫让他们听。”贴紧她曼妙身段,雷天威伸手撩开她颈间凌乱发丝,清香自她发间隐约散逸,让雷天威顿时觉得,舍弃了三千万的案子来这里陪她是对的。
司霓俏脸血色尽褪。“你要我学?我不可能会——”
雷天威在她耳旁媚惑低喃:“司霓……你姐姐快来了喔!如果被她知道你设计她——”
“喵……喵喵……喵喵喵……”樊司霓一咬牙,涨红了脸,不得已只能照他的话作。
“是有几分猫叫的味道,但不像猫求爱。”他哑然失笑。
“混蛋,有本事,你来啊?”说着,被他压制的樊司霓气愤地朝他使了一记手肘后挫,却被他灵巧闪开。
“这么个漂亮小姐,动手动脚的,没气质,该接受惩罚。”唇边笑痕渐深,雷天威稳稳将她双手反扣在她背后,火热唇瓣轻拂过她白玉般雪颈。从未特别在意哪个女人的他,偏就欣赏她的率直活泼以及……逗趣反应。“不过,既然你都低头提出要求了,我就这么拒绝你,也未免太狠心……”
“我低头要求什么了——啊呀!”樊司霓不由得吓了一跳,差点就失声尖叫!
全因他、他、他——竟用温热的修长手指,在她敏感的背上轻柔画下,一圈、一圈的抚弄着,让她心头涌起害怕的感觉;但更诡异的是,在不安的背后,她却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周身开始发烫……
雷天威缓缓勾起唇、扬起邪魅一笑。“你不是要我帮你学猫叫?你尽避照你刚才的方式发声,而我会尽量让你的声音听来就像是……猫求爱。”
樊司霓在饱受他莫名抚触折磨的同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雷天威这该死的家伙,绝对是个下流的变态!
***
听到奇怪的细微猫声时,樊可晨和聂旭黎的反应几乎是如出一辙的狂喜!虽然那个声音听来有些不太像猫叫……但是有就好!
他(她)可以期待吗?他们会有两情相悦的时候吗?
转头对望,这次他们没再逃避彼此深情注视,火热仿佛即将爆炸。
“可晨……你的答案呢?”受到气氛鼓动,聂旭黎首先打破沉默。
“好啊……”她简短答道,难得对他展露少见醉人笑容。他都先低头了,她还能不说好吗?
听到这回答,他惊喜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那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当然可以啊……”因事情迅速发展而显得有些难以适应的可晨,转过身子,羞怯笑了。“我们……一起回我住的地方吧……”
“可晨!我没明说,你真的懂了?”聂旭黎惊喜的握紧可晨双手,这次他不愿再放开。“你可以接受吗?”她竟邀请他到她房中坐坐,太好了!
“这只是小事……”可晨没有拒绝他示好。她满心感激那传说竟是真的。她甜美娇笑。“走吧,我们回我房间……解决你的需要吧?”
“我的……需要?我有什么需要?”聂旭黎先是一脸不解的望向可晨,而后脑中宛如被丢了颗炸弹,一声轰隆巨响!
他一时气血上充,震惊的难以自遏。他的需要——
可晨不是这么随便的女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种提议?旭黎突然变得浑身极不自在。“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我可以等到我们结婚以后再说,我并不想……逼你。”
轮到樊可晨倒抽一口气。“这种事、早点结束,才不会痛苦吧?”
“对你而言这令你那么难受吗?”聂旭黎的心,开始隐隐作痛。他还以为他们之间好像有了转机,结果对可晨而言,却只是为了尽她身为妻子的义务吗?
“我是无所谓,但是你憋太久,不好吧?”
聂旭黎的声音听来像在颤抖。“什么叫做……你无所谓?”
“你不是要借厕所吗?我没那么小气啊!你如果早说你那边厕所坏了……也不用大老远来这个没人看到的地方躲着上……”
聂旭黎顿时呆立当场——可晨她在说什么?她她她……该不会是误会他在草丛中——
他气急败坏的甩开了她!
“樊可晨!你根本没弄懂!”
***
虽然不是枫红时节,但一片翠绿女敕叶在夕阳光晕中,却也展现炫目美景。枫树围绕中,壮丽瀑布以澎湃之势陡然流下,清新凉爽的感觉透净人心。
樊可晨懊恼的站在瀑布前,听着潺潺水声,虽然接近晚餐时间,没有其他游客在场,她却一点也无法得到企求的宁静。
“旭黎那家伙……是在气什么东西?”任凭她昨日、今日两天,想破了脑袋,也无法为前天深夜那场僵局、找到合理解释。
亏她还一度认为,他们之间,总算往前成功踏进一大步,结果……
可晨将手放上瀑布前的栏杆,低头看着瀑布底下一泓蓝绿潭水,她不甘心的握紧铁栏。“今天已经是第四天,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可浪费。”
伸手捏紧口袋中那细早准备好了的红色丝线,樊可晨细细思量,该用什么名目把旭黎骗出来。
另一头,看着远方的樊可晨一脸沉重,聂旭黎心里却也懊悔莫名。
昨天与今天,可晨根本没离开过小屋,害他白白损失两天机会。
泵且不论可晨心里究竟怎么想,明明那时的气氛好极了,她甚至对他展颜而笑,他实在应该接受她诚挚的邀请,到她屋里——借厕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