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立刻想要摘下,不意珠王纠缠着自己发丝,偏解不开。“朱冠还你,只是借戴一下。”俏脸急得红通通,小手乱抓,忍痛扯掉几根头发。
“不用还没关系,我愿意让你一直戴。”见她皱着眉心,他怜惜的伸手帮她解开纠缠乱发;而一发现能拿下朱冠的奚斯蕗则开心的将朱冠递给他。
“嘿,还你了。”她放心的甜甜一笑。“奉劝大王皇妃该慎选。”
接过朱冠,他也明智地立刻接受她的提案。“没错,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本王慎重决定选你。”说时迟那时快,他又稳稳为她戴上朱冠。双手抵在墙上、支于她肩侧,冷燮皇以自己的身躯封闭她所有逃月兑通路。
奚斯蕗忙一把抓下朱冠,自他手臂下将朱冠就往左手边小茶几上搁去。
可她还没来得及推辞,就听见冷燮皇贴上她耳旁轻柔呢喃:“朱冠既已给了你,不论朱冠在何处,你就是朱冠的主人,我的妃子。”同时若有似无轻柔含抚她柔女敕耳垂,惊喜的品尝着她敏锐反射的不住轻颤,诱人唇瓣甜腻娇喘越显急速,为她的青涩添了一抹更为冶艳的动人丰姿。
扁是如此刺激,娇弱的她就如此敏感;使得冷燮皇不禁更想一探究竟她的绝美、若濒临更强烈的刺激,还能到达哪种令人神魂痴迷的极限境界?
“你……”唔!他竟这样耍赖,朱冠都摘下来还他了也不成?有没有别的方法能挽回她现在输惨的局面?她……总觉得好像快糊里糊涂被他吃了。
她对于他的抚弄,是一丁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整个人开始昏沉,只因在他火焚热吻所经之处,尽数涌出莫名的愉悦逐渐掌控她的身心。
不能这样下去,她得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否则她真的会沉沦……
“唔……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没注意到其他女人?也许……你多去外头走走逛逛,会找到让你恢复的……对象唔!”
奚斯蕗一时美眸圆睁、完全错愕,因他不单单早已以夫婿自居、尽起夫妻义务。悍然捧起她脸庞,像是荒漠中渴求甘霖的遇难者,饥渴索取她唇中香蜜,狂浪唇舌引领着她的生涩一同起舞,将她卷进未曾经历过的亲密风暴。
“确实如此啊,蕗儿……其他女人我看不入眼,就偏只见着你……”就连冷燮皇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该是娴于此道的个中高手,怎么才这么浅尝她不多时,就像个血气方刚的懵懂少年,竟然迫不及待的准备冲锋陷阵,他果真就是无法抗拒她的诱惑?“天下不会有任何女人比你更诱人。”
一心想温柔待她、而强逼自己按捺下冲动的决定几乎要叫他发狂。
为了他甜言蜜语乍现喜悦,随即她立刻回神。“啊……你没试过,怎知别的女人……治不了你毛病?当初我对你下的,真的只是疏筋散……呀?”
赫!她竟没注意到他厚实手掌早不知在何时已偷偷滑进她衣襟里、挑开她贴身兜衣开始拧扭兜旋她傲人丰盈;而她明明该阻止他对她不规矩,可却诡谲的发现,她……身子阵阵战栗抽搐,只因他蛮横捻挑揉抚她女敕弱峰顶所带来的快意,越来越强烈……她不想承认,她好喜欢、好喜欢他的碰触……
“蕗儿,随便你爱下药什么都好……我不介意;只要你肯给我补偿……”也陷在中的冷燮皇对她乱七八糟不着重点的辩解勾起邪肆一笑,继而一点一点在她颈间啄下妖娆绯红花痕,最后游移到她胸口盘旋不去。
“可我真没对你下怪药,是你自己不争气,不该、不该要我负责……”完蛋了,他如果再不住手、呃……或者他再不住口的话,她铁定会瘫倒……她早巳双腿虚软,完全站不直;所幸他始终紧紧压着墙面将她锁在他怀里,否则她大概只会倒在地上成了……趴趴蕗。
“没下药?那就是下咒哕?总之,本王自见你一面后、对所有女人皆提不起兴致,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努力让自己急喘的气息平缓,冷燮皇俊美面容蒙上哀愁,竟叫迷茫中的奚斯蕗有点不舍、有点同情……真心的感觉是她想见他笑,只因他的笑容好迷人,所以不该让任何事使他烦心的……
“蕗儿……几百年来的皇统若断绝,你我都成了南开千古罪人。”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逼得奚斯蕗骑虎难下。拼着最后的理智,小脸有些哭丧着,好不容易才将他推开,两人无言凝眸对视好一会儿,进行最后谈判。怎么办?她似乎完全没法子躲过即将发生的命运。可是,感觉好随便……
“可人家明明也不过踢你几次,怎么会……应该不关人家的事……实话告诉你,我、我对这种事一点也不拿手……万一你不满意……人家可是没别的法子救你了……”
“我知道你不拿手。”她的纯真、他方才已探索的一清二楚。就是不拿手才好啊,呵!他会非常乐意教导她的。
不再霸道狂妄,为所欲为,冷燮皇停下所有叫她心慌意乱的举动,语气听来无比真诚,柔声诱哄着她。“放心,即便不成,你既已愿意负责,我也绝不为难你;倘若失败,我二话不说放你走。记得你说过想要取延灵秘药,有我出面,延灵不会不卖帐,你要多少药,我帮你拿到。你想救谁都行。”
听来很不错的条件,就算不成功,药既已到手,她来南开也不吃亏吧!
“真的?”奚斯蕗一时之间,无法判断这消息到底是好是坏……她,究竟该不该希望挫败多次的冷燮皇能就此一举成功?唔,她也迷糊了……
“你终究是不肯吗?”显见她的犹豫,冷燮皇猛然放开她,退后几步,伟岸的身躯仿佛受到打击摇晃了几下。仰天长喟,他自嘲苦笑起来。
“也许这一辈子,本王永远不能恢复……就为了那看来像是没啥力气的轻轻一脚加上你所调制仅有半个时辰效用的疏筋散,竟然让本王的男子气概,就这么毁在你手上!你说得对,不是你的错,这是本王的命啊!你若真能如此没有良心的弃本王而去,不肯负责,罢了,本王不怪你。”
他似乎放弃了强逼她的企图,按理奚斯蕗应该能开心的往外直奔,可她怎么会心头纠结,开始反省:真的是她的错吗?如真是她的错,而她这么离去不就成了不负责又没良心的恶人?“南开千古罪人”六字在她脑中回转不停……
冷燮皇急遽转变的态度,叫奚斯蕗的罪恶感陡然升高,填满她脑海。
“我说……你真的不考虑贴告示找人帮忙吗?”整理自己散乱的衣裳,奚斯蕗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事,我要怎么大肆宣扬?让天下人嘲笑本王就为了一个临时起意的小小恶作剧,受到你如此严厉不人道的惩罚吗?”就见冷燮皇踏着无比沉重步伐的往龙床走去,半侧身坐落在床沿,双肩不住打颤。“即使在新月祭上出了大丑,又被你补了一次重创,也是本王的命,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他不会是在哭吧?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而堂堂冷燮皇哭了?
“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你让我先回去,我哥哥是西骊第一名医,我保证会请他来医治你……”怎么办?看到他如此绝望,她……好心疼?
“不用了……就算你现在改变主意,这么沉重的伤势,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治好?不只是身上的伤,还有心头的屈辱创伤啊!”他仿佛正压抑着苦痛抱头抽搐着的背影,叫奚斯蕗更为自责。“看样子肯定是治不好了,这一辈子是治不好了,没你帮忙再也治不好……也或许即使有你也不能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