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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假虎威 第10页

作者:安安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乖乖闭上嘴!”白御方才坐上驾驶座,一记骇人的恫喝随即在车内爆开。

他突如其来的怒喝威力之大,震得夏依芙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然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就不是你能够想像的。”白御方一向冷淡的黑眸忽然间像燃烧著熊熊怒火。

“呃……”她怯怯地看他一眼,连忙低下头。他的视线锐利得教她无法逼视。

“别怀疑我说的话,如果你有兴趣体验,我会让你永生难忘。”

“喔……”夏依芙艰涩地吞著口水,乖乖地把嘴巴闭上。

第五章

要命,她不过是没听他的劝,执意喝酒,并且不肯让他送她回家而已,他有必要一路狂飙来报复吗?

夏依芙平常已经很容易晕车,这会儿白御方一下踩油门,一下煞车,又忽然转弯,过於激烈的震荡让她胃里的酒精快速发酵。

难闻的气味全部一古脑的涌上,全积在她的喉间,而且她的头也更晕了。

“快……停车……我……我要……吐了……”夏依芙捂著唇,脸色发青地开口。

她很不舒服,只要他再一次紧急煞车,她肯定会毫不客气地送给他这昂贵的跑车一份非常特别的酸味豆花当点心。

吐?白御方看了她一眼,见她著紧捂著唇,脸色发青,额头甚至微微沁著冷汗,他心头一惊。

“忍著!”他将方向盘火速一转,把车在路旁停下。

车子才刚停下,那抑不住的呕吐感让夏依芙根本无法等他将车子停妥便急著将车门打开。

她两脚一接触到地面,一股酸味涌出喉头。

再也忍不住,她跌跪在地上大吐特吐。

白御方蹙眉看著她那因呕吐而抽搐得厉害的肩背。

好半晌后,吐完最后一口酸水,夏依芙才在他的扶持下踉跄地站起身,她依著车身喘了几口气,又深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后才稍微觉得舒服了些。

“你没事吧?”

他有些担忧的看著脸色惨白的她。

“你说呢?”她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我原本以为可以在你酒精发酵前将你送回家的。”白御方递给她一条手帕。

“很显然,你估计错误。”夏依芙白了他一眼。

她忿忿地接过他递来的手帕,痛苦的捂著唇,不让自己的坏口气从嘴里飘出来。

白御方从跑车内的小冰箱里取出冰凉的矿泉水。“漱漱口,这样会比较舒服一点。”

用冰水漱过口后,她果然舒服多了。

“你车上没有可以提神的药膏之类的东西吗?”

虽然用冰水漱口后是舒服多了,但是她头好晕喔,视线开始觉得模糊,眼前甚至有两个白御方出现。

“你头痛吗?”

“晕。”夏依芙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

“晕?”看来她的酒量不是普通的差。

“嗯,我现在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酒醉头晕还是晕车。”反正她的头就是又晕又痛。她吃力的揉著太阳穴。

“晕车?”白御方眯眼看著满脸痛苦的她。

“有人规定喝了酒后不可以晕车吗?”她带著微醺的美眸斜瞠他一眼。

望著她那含怨的漂亮凤眼,白御方不由得一阵苦笑。

“我不管是坐车还是搭船、搭飞机都很容易头晕,所以我现在也弄不清楚是喝醉酒还是晕车。”夏依芙不时逸出痛苦的低吟,身子仍摇晃著。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别人给你的警告。”

“我平常根本是滴酒不沾的,在家里更不用说了……”她哀怨地瞪他一眼。

她会喝酒还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与女客人有说有笑,她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哪需要喝酒发泄啊?

“滴酒不沾是很好的习惯,继续保持。”白御方揉了揉她的头。

“喔……好难过……”

她索性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按著额头痛苦的申吟。

“欸,站好,小心跌倒。”看她连站都站不稳,难过成这样,他著实有些心疼。

他连忙暗暗使劲,企图让已经快化成一摊泥的夏依芙站好。

不过效果好像不太好,她除了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连手臂也缠上了他的颈项。

“我很想站好,但是两条腿就是不听使唤啊。”夏依芙娇嗔著抱怨,藕臂又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她此刻就像个懒骨头,不管她怎么想找到支撑点,全身还是软绵绵的,他只好紧紧地圈住她柔软无力的腰肢。

白御方爱怜的瞅著怀中的佳人,唇畔的微笑蓦地变得温柔。

天空中明月高挂,繁星点点,徐徐的凉风将白天的闷热带走,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拥著彼此,没有说话。

饼了好半晌,他才拍拍她的肩,“好些了没?我送你回去吧。”

“嗯……不过你车子得开慢一点……”好不容易,夏依芙终於稍微清醒了些。

“没问题,时速四十可以吧?”

白御方替她打开车门,小心的撑著她坐入车内,将她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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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线从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里。

由於阳光的照射,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显得闷热。

夏依芙睡得昏昏沉沉,极为不舒服,不由得从睡梦中醒来。

她揉著惺忪睡眼,环视著房间,怔愕半晌。

怎么回事?这不是她的房间吗?

她依稀记得她人在酒吧里,怎么这会儿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呢?

将垂落前额的长发往后拨,她单手撑著下颚,秀眉紧拧地回想著。

她是怎么回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哎呀,想了就头痛,算了,不想了。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开来。

“你终於醒了!”

“妈,是你啊……”

“什么是我,你这不肖女。”夏母火气颇大地戳了戳她的头。

“哎哟,妈,你一大早火气怎么这么大呀?”

“我火气大?昨晚你爸爸还因为你气得血压升高,都快昏过去了,你知不知道?”夏母在她耳边低吼。“你一个女孩子家学人家喝什么酒啊?”

夏依芙愣愣地眨著眼,望著快把她给宰了的母亲。

这才想到,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对喔,妈,我昨天是怎么回到家的?”

“你这孩子,你是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了是不是啊?”夏母终於受不了地怒骂一声。

“妈,你这么爱生气,小心长皱纹。”

“我啊,从来没有看过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醉成那个样子。”夏母用力拧著她的耳朵。

“哎哟!妈,很痛耶,就算我喝醉酒是不对的,你也不要一大早就对我动用酷刑啊!”

“你还有脸给我喊痛?要不是白先生是个绅士,你啊,早被人给欺负了!”

“谁?妈,你说谁?”

原来是有人送她回来,也对,她那时明明已经醉得神智不清,怎么可能这么厉害,自己回家。

“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遇上白先生人品好,把你送回来。”

“白先生?”夏依芙睁大了眼重复母亲的话。

妈说的该不会是白御方吧?

“你不会连是谁送你回来都不记得了吧?”真是会被这个女儿气死。

“好像有点印象了……”夏依芙努力的回想著。

“你呀!酒醉的丑态,都在昨晚让最近常常送你回来的那位英俊帅哥见识到了,我看这下你跟他是再也不可能了。”夏母无力地在床边坐下,叹了口气。

经母亲这么一提起,夏依芙这才想起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昨晚在酒吧里,白御方后来不知跟她说了些什么,她也记不得了,反正说著说著,她整个人就像被他像扛沙包一样扛起。

然后……啊,糟糕,她好像对他动粗,然后……她好像很没形象地在他面前吐了……然后……还有呢?她是怎么回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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