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我老婆都快不见了,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妳当然不急,妳损失的不过是几百万,我损失的可是一辈子的幸福耶!”
这时助理秘书敲敲门,体贴地提醒水姒,“经理,我们约了林先生谈土地买卖的事,时间到了。”
“你看,我忙得很!这件事我会处理,但晚点再说。”拿起皮包,她和助理秘书快步地往外头走。
他仍然追了上去。“前天找妳,妳在开会;昨天找妳,妳和爸爸聊公事;今天找妳,妳要看土地;晚上又要陪外公,根本没空处理我的事,今天没得到妳的答案,我死也不走!”
走到公司门口,水跃还不放过她,气得她大叫,“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不能帮我,就滚到一边去,这件Case我誓在必得!目前为止,我在这个点上百分百独赢,你不要坏了我的大事。”
“那我的老婆怎么办?”他大吼。
“我啦,我当你的老婆啦,反正你不是也喜欢过我,我们俩送作堆不就好了。”她真的被他缠到无力。
特地前来求证的胥桀正好看到这一幕,冷笑一下,默不作声地离开。
水跃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拜托啦,我的好妹妹,算我求妳,告诉我下一步要怎么做好吗?”
“我会打电话给胥桀,问他决定怎么做,如果他不放手,那我也没办法了。”
打开车门,她坐了进去,再也不想理会水跃的无理取闹。最近她实在很累,所以火气也大了点,但他说得对,事情也过了五天,为什么胥桀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在她和钱之间,他仍然选择了钱?
如果是这样,那她也无话可说……只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惶惶不安呢?
她拿起手机拨给胥桀,响了很久,那头总算接起电话,“喂,水姒吗?”
“胥桀,发生什么事了吗?”通常他连名带姓叫她时,便代表他在生气,但她不懂的是他又在生什么气了?
“没什么,只是我玩厌了这个游戏,不想再让妳来左右我的情绪,所以我想跟妳说,我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妳不是说过我的股票对妳来说没有实质的意义吗?妳不要的东西,我非要妳留下不可。”
“胥桀,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敏感的发现他的不对劲。
手机那头的男声蓦地提高音量,“没有误会!亚璇听到、再加上我看到,绝对不是误会。”
“什么意思?”
“不懂是吗?让我告诉妳,妳百分百的战绩就在这次划上句点,而且一定是妳在人生中输得最惨的一次。”他咬牙切齿的撂下狠话。
蹙起眉,她不确定的问:“你刚才在我的公司门口吗?你听我说,我和水跃……”
“我不想听!听一次只会上当一次。算算看,妳究竟耍了我几次?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我认了行不行?一切到此为止,我们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了。”
率先挂断电话,胥桀一脸忿忿不平。她竟然还有脸打电话来,在她和水跃上演欢喜冤家的戏码后?
越想越不甘心,于是他拨了通电话给谷亦樟。“喂,亦樟,照我们说的去做,我要她付出代价。”
水姒怔怔地看着手机,委屈的感觉直线上升,满到冲出了眼眶。
助理秘书在一旁紧张的问:“经理妳怎么了,为什么在哭,到底怎么回事?”
“他误会我了,他真的误会我了……”失落再加上情绪失控,她整个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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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醒来,水姒一睁开眼便看到水跃和包秋桦。
“Fly,妳怎么会忙到营养不良呢?”包秋桦关心地问。
水跃跟着开口,“对不起,一定是我今天这样烦妳,才会害妳昏倒的。”
“跃,刚才我打电话给胥桀,听他的口气,他似乎对亚璇誓在必得,我觉得他们似乎误会我们在一起了,你快去找亚璇,阻止她做傻事。”顾不得虚弱的身体,她紧紧抓住水跃,焦急的说。
“什么?我马上去。”听到她的话,他马上冲了出去。
水姒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包秋桦压住。“Fly,妳想干什么?”
“我……”
“就算有什么重要的事,也要把这瓶点滴打完。身为妳的阿姨,竟然没有好好照顾妳,我怎么对得起妳死去的妈妈?”
“阿姨,这不关妳的事,是我不好。”
“等会儿一回到家,我一定要多煮些东西让妳吃。”包秋桦愧疚不已的说。
“谢谢阿姨。”无法拒绝,她只能安静下来,希望水跃真能阻止这场误会。
这时姚雨筝冲了进来,看到她后便哇一声的哭了出来。“主子,对不起,我总是忘记要提醒妳吃饭,才会害妳躺在这里。”
“拜托妳们,不要抢着认错好吗?我答应妳们,以后我会记得吃饭的。”水姒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
“妳们聊,我先去老爷那里,等会儿再来带妳回家。”
迟疑地拉住包秋桦的衣袖,水姒要求道:“阿姨……不要跟那个人说我的事好吗?”
“嗯,好的,我不会说。”
“谢谢阿姨。”
等包秋桦出去后,她才握住姚雨筝的手。“Case处理得怎么样了?”
吐吐舌,姚雨筝庆幸的回答,“还好有夏姊,Case才能圆满解决,看来我还不太适合单独接Case。”
“人总有第一次,只要解决就好,管他是谁来处理的,不过妳把案子结束就好,我需要妳的帮忙。”
“妳说吧,我会尽力的。”
“帮我查查争盟最近的动态,我怀疑胥桀已经破解我们所设的难题了。”
“妳是说……好的,我马上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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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水姒回到公司就听见不好的消息。
当她在处理外公和公司事情的时候,胥桀竟然调查出刘耀锦在外头欠下大笔赌债,于是迫使他以持有的股权来交换现金好还清债务。这下子,胥桀又重新变回争盟的最大股东,果然如他所言,她无法将股票当成武器。
另一方面,外公的病情持续恶化,公司的事又不能假手他人。更糟的是亚璇说什么也不见水跃,如果他们真的决定结婚,她能在有限的时间让亚璇回头吗?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怎么事情全挤在这时发生呢?
“主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叹了口气,水姒脸色不佳的回应,“雨筝,期限快到了,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那男人见招拆招,我真的觉得好累。”
“主子,最近妳没日没夜的工作,忙得没时间吃东西,又要去医院和妳外公……嗯,我是说和那个人斗嘴,而且水跃只要找不到亚璇,回来又会找妳诉苦,妳真的太辛苦了。”姚雨筝不舍的说。
“没办法,这是我自找的,不能说丢就丢。很抱歉,我还不是只能向妳吐苦水。”
“不要这么说,不能帮妳,是我无能。”姚雨筝自责的低下头。
“看来我又造成妳的心理负担了,先让我静一下好吗?”
“好吧,那我先出去……”
“不,妳先下班吧。”她淡淡地说。
“可是……”
“没关系,我只是想要静一下,待会儿就走。”给了助理一个安抚的微笑,水姒挥了挥手和她道再见。
“好,那我先走了,桌上的东西要吃哦。”
“嗯。”
让姚雨筝下班后,她打开电脑,输入自己的进度,也顺便思考该如何继续。在无法得到解答的情况下,她只好走出公司,迎面而来的正是那个避她唯恐不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