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问题!总之话我都说完了,如果你要我们相安无事,最好别再逼我。”
“哇!说得那么严重啊,我拭目以待。”
看着他笑咪咪的样子,水姒只觉一股怒气冲上脑门,看来这回合又是她落败了。
她甩头走回自己的房间,还差点撞上正要进书房的唐平尧。
“爸,又和Fly斗嘴啦?”唐平尧没辙的看着开心的老人。
“是啊,好久没这种感觉了,我还以为我会退步。”
“何必呢?她根本就是冲着你来的,让我和她沟通一下吧。”
摆摆手,水万国赶紧阻止,“千万不要,我就喜欢她这样跟我斗。你们一个个都这么顺从我,搞得我都快得老人痴呆症了,何况她这么恨我也是应该的,她这样对我,我反而觉得心里好过。”
“爸……”
“别担心,她都回来了,我还要好好跟她斗个几年呢!”
看他这么有精神,唐平尧只能选择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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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姒缓缓走进公司,就见老板夏茗筠闲闲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咦?Water?妳怎么回来了?”她顺手把电视关掉。
“夏姊,我果然被揭穿了。可恶,他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她闷闷的说。
“那接下来妳打算怎么做?”
“我需要一个助理,高学历、手脚俐落,能尽快帮我找到吗?”
“我尽量。”夏茗筠快速地在行事历上记下。
“好!还有,可不可以在Sun进公司的时候,请他联络我,我有事找他帮忙。”
微微一笑,夏茗筠眨着眼说:“当然,难得妳开口求援。再说,Sun的这段感情也是靠妳才看见希望。”
“那要看卫祈灵能不能打开Sun那颗拒绝有钱人的心了。”水姒温柔地看向窗外。
“哎呀,说人人到,你们自己谈吧,我要进办公室了。”夏茗筠向正走进来的皇甫昊炀挥挥手,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在与皇甫昊炀谈完后,水姒安稳地睡了一觉,醒来后,窗外已是一片黑幕笼罩。
她感到肚子有点饿,于是决定到小时候常去的餐厅用餐。
换上黑色丝质衣衫和长裤,她俐落地将头发挽起,开车来到一家装潢带有欧洲风味的餐厅。这里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因为乐手所弹奏的琴声颇能抚慰受伤的心灵,所以她也常来。
只是不巧地她竟看到胥桀也在此地用餐,身旁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作陪,她看得出胥桀并不是很用心在听那女孩的谈话。
坐进平常惯坐的位子,她静静地欣赏着音乐,祈祷今晚也能安安静静的度过,但上天似乎没听见她的请求,让胥桀发现了她,甚至朝着她走过来。
“真巧,在这里遇见妳。”西装笔挺的他来到她身前,并径自落坐。
“撇下女伴,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她懒懒地瞄了他一眼。
他似乎很无奈的以单手支额,“面对一个花瓶,妳说我能坐多久?当然是在发现妳之后,来妳这里透透气喽。”
“真的吗?我看不出来。你的女伴挺有名的,听说是社交界之花。”喝了口水,她朝女人的方向看去。
“大概是因为她习惯被众人拱上天吧,但很可惜,我不是这种人。”
“都是女人在讨好你,你当然不懂得如何呵护一个女人。”
“谁说我不懂?只是我会看对象。像妳,就很值得我呵护。”
无视他暧昧的调情,水姒只是抛给他一记灿笑,“很动听嘛,不了解你的话,很快就会被你征服了。”
“看来我得再努力一点才行。对了,妳怎么会来这里?”
“在找回忆。我妈妈以前总会带我来这里,你呢?”
“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特别到……我不想一个人过。”胥桀有些落寞。
“你生日吗?”
“不,是我妈妈的祭日。”
听到他如此轻易地对她坦白,水姒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谢谢你愿意告诉我,如果因为这件事,你想找我陪你,我会愿意的,但别忘了你的女伴。”
“简单,打发她走就好了。”他不觉得这是个大问题。
状似不舍地叹了口气,她半嘲讽的说:“你还是那么残忍,让每个女人都为了你伤心。”
“我也不算真的残忍,起码在开始之前,我会先订好游戏规则,她们也都知道。”
“你没试过假戏真作吗?”
“没有,但很想和妳试试。”他露出电力十足的招牌魔魅笑容。
即使心跳加速,但她仍是不示弱的说:“但愿你是真的在开我玩笑。胥桀,不妨告诉你,我还是选择继续和你作对,不过是从明天开始。”
“为什么是明天?”他好奇地问。
“因为今天的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在你把花瓶打发之后。”
听到她的话,胥桀不禁笑了。“看来,妳也不算太仁慈嘛!”
“拜你所赐。”水姒也回应了一个友善的笑容。就和他当几个小时的朋友又何妨?反正两个人都在思念妈妈,这种相同的感觉,让她不想拒绝。
于是胥桀起身走向那个一直注视着他的女子,没几句话就轻易地惹她生气的离开了。
他拿起帐单,走回水姒的身边。“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你好,我叫水姒,在不久的将来,我将是你的对手,也是伙伴。”
水姒微微一笑,先伸出手,胥桀也回握住她。
“妳好,我叫胥桀,可以解释一下伙伴的由来吗?”
“不行,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现在陪我喝杯红酒好吗?”
她将答案保留,而胥桀也不再追问,决定和她一起享受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宁静时光。
暂时处于朋友身分的两人,因有着共同的思念,话匣子一开便停不下来,于是直到餐厅打烊后,水姒便提议到山上看夜景,而胥桀也因心底渴望与她亲近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而欣然答应。
山顶上,两人悠闲的靠着车身,看着底下炫目的夜景。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往生了,印象中我几乎没有童年,只有爸爸对我严厉的教导,督促我不断学习新的事物──例如经济、语言、法律、防身术之类的东西,所以除了亦樟,我没有其他朋友。”或许真是酒后吐真言,胥桀突然开始吐露心声。
“有时候,有些话我也无法对亦樟说,因为他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能真正明白这种感受的朋友出现,哪怕只有一个也好。”
不自觉的,水姒也开了口,“胥桀,那种心灵上的寂寞最难让人释怀,即使环境和个性再怎么改变,仍会因为本能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想改,却力不从心。”
“没错,所以今天妳说要当我的朋友,我真的很高兴。”她轻易地说出了他的想法,这让他感到相当窝心。
“我也希望这是永远,但我们的目的不同,你要娶亚璇,而我却要保护他们。”
“一定要这样下去吗?”突然间,胥桀的心里涌出一丝无奈的感觉。
“为什么你非娶亚璇不可?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爱她。”她想搞清楚状况。
他望向远方。“是啊,不爱她,但却有个非娶她不可的理由,只是现在我不想说。”
“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希望你知道,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我不要幸福,我要的是孩子。”他轻声回道。
“即使让你痛苦的过日子,这样也无所谓吗?”
“假设妳愿意告诉我唐尔山的事,我就告诉妳为什么我一定要娶胡亚璇。”
如果调查报告是真的,他就可以因为丢出这个问题,而暂时摆月兑必须说出秘密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