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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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从底下情报网得到可靠消息,信二立刻驱车离开北屋。结果几个小时后,赶搭头班飞机的帝释却扑了个空。
“欢迎会长。”光子姨在门口守卫的通知下匆匆来到玄关处迎接。穿著深褐色麂皮外套的帝释在保镳的守护下潇洒走来,人还未到,她就先行了个大礼。
“不用多礼,嗯,怎么就你,信二呢?”
“不晓得。少爷天还没亮就离开了,他并没交代他会去哪。”
帝释的天赋是探知人心思,他一下就从光子姨心中“看”出一陌生女子的身影,支退身边其他人后,他拉著光子姨—问究竟。
“那女人是谁?”
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下过帝释的“心眼”,光子姨叹气。只是也不需要她多解释,她念头一转动,帝释随即看了清清楚楚。
怎么会有这种事?!
帝释皱眉想了一下,然后吩咐:“打电话给信二,我要跟他说话。”
“是。”光子姨离开几分钟后折回,她朝帝释摇摇头。“少爷的手机收不到讯号。”
“继续打,打到它通为止。”见鬼了真是!帝释双眼一瞠。蟠龙五诸天一向就数信二最好联络,掌控所有情报资讯的他,身边手机一向二十四小时开机,什么时候找不到他人过!
第九章
帝释猜错了,信二手机不是没开,而是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甲贺谷实在偏僻,在方圆百里不见人烟的荒郊野外,哪有电信业者会想来这里设置基地台。
初初进入甲贺谷,信二便派遣两名哨兵前去探究情况,说来也巧,信二待会儿想要找的人——“长住会”的柴田正夫,正在古刹里边。
正可谓一石二鸟。
没意料会有人闯入的甲贺忍者们,不过十几分钟,就被信二与他十名保镳轻松地摆平。留下十名保镳看守他们,信二只身一人前往会客中的榻榻米问,人方靠近,便听见里头传来—声怒吼。
“不要再跟我说那什么劳什子的鬼咒术,我要你立刻、马上派出你手底下最精锐的忍者,到东京杀了伊织信二那家伙。”
静伏在门外的信二眉一挑,说话者想必就是“长住会”的柴田正夫。
“柴田桑,您说的那方法我试过,可是行不通的。”另一个苍老男声迭迭解释。“要近伊织信二身,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柴田正当想要开口说话,信二突然从门外跨了进来。
“不用那么麻烦了。”
什么?!野泽与柴田惊诧地瞪视著信二——他怎么会来这?!
“那咒术就是你下的?”信二看著野泽,感觉到他冰凉的目光,见多大风大浪的野泽也忍不住背脊一凉。
“呃、我——”
“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咒术不咒术,莫名其妙!”
柴田瞎掰功夫一流,不管伊织信二刚在门外偷听了多少,总之他一概不承认。
信二连看也没看柴田,打从进门,他目光便瞬也不瞬地停在野泽身上。
“身为甲贺忍首的你,应诙知道蟠龙会的能耐。你有两条路,一是诚实托出,二是等我拆了你这古刹,你再告诉我。”
这种话——野泽斜眸偷瞟柴田,后者正眯眼怒视警告他不准说。稍后他目光再度转回信二身上,野泽一下便做出了决定。
实在不能说他见风转舵,野泽胆寒地想。他安排了下下十名一流的忍者护卫古刹,结果却没人能阻止伊织信二闯进杨杨米间。这男人恐怖啊!他可没那胆子与这样的男人作对。
为了甲贺谷,野泽低声说:“柴田桑,原谅我。”
“野泽!”柴田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料到野泽这老家伙竟会临阵倒戈,亏他还是最守信用的甲贺一族!
而野泽才刚转身,柴田立刻奔至木柜前,伸手取走木匣。
信二伸手欲抢,柴田却一个扭身,抓起桌上茶杯作势欲泼向里头轴卷。
“不可以!”野泽惊叫。
“你要这咒书简单。”柴田看著信二微笑。“只要你答应跟我一对一单挑,只要你赢得过我,我就把东西完完整整的还给你。但是,你也同时要签下切结书,如果在决斗中你失了性命,我不负责。”
信二眯细黑眸,突然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把枪,枪口正对柴田脑门。
“拿过来。”
“你不会开枪的。”柴田很有自信。“身为蟠龙‘多闻天’的你,绝对不会杀害与其他黑道无冤无仇的黑道份子。”
柴田就是咬定这一点。虽然信二贵为蟠龙北堂堂主,但只要柴田不与其他黑道作梗,也没伤害到蟠龙旗下成员,信二权利再大,也动他不得——这是身为蟠龙“多闻天”的他,此生必须肩负起的责任。
很好。原来这家伙也是有备而来。信二将手枪往口袋里一放,冷著声音问:“什么时间?”
柴田咧嘴狞笑。“这么心急!好,那就八个小时后,我们东京“长住会’总部道场见。”
柴田前脚刚离开,信二一个旋身,随即揪紧野泽衣襟,将个头不高的野泽一把拎高抬至他脸前;。“你最好把所有事情给我解释清楚。”
“我说、我说!事情是这个样子……”野泽蹲伏在信二脚边,将事情来由说了个一清二楚,包括柴田来找他的目地。
有了野泽这口供,信二是可以大军杀进“长住会”拿下柴田正夫,不过考虑到他手上的咒书,信二做出判断,还是依照原议进行较为妥当。
“告诉我解咒的方法。”信二一把将野泽拎至眼前,炯亮的斜飞凤眼泛著阴冷的寒光。
“很抱歉,我不清楚……”野泽诚惶诚恐地说。
不知道?!信二改掐他脖子,只见野泽老脸一下胀红。
“是真的,我没骗伊织桑,自、自古以来,所有派出去的‘神之巫女’,从来没人能活著回来,所以我……”
他们竟然这么玩弄人命!
一想到那么多条人命,为了他们的私利香消玉殡,信二就没办法控制他满腔的怒火,伸手一丢,野泽随即被抛往墙边。
野泽“唉哟”一声跌坐在地,但一回神,便又马上爬起向信二磕头。“伊织桑饶命、饶命……”
“堂主。”信二正欲开口说话,门外的保镳突然闯入。“直升机到了。”
“我马上过去。”
保镳指著仍跪在地板上的野泽。“那他呢?”
信二回头一瞟。“带走。”
“是。”保镳走去一把将野泽拉起。“还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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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甲贺谷到箱根,单趟车程就要耗上八个小时,所以早先信二从箱根出发时,就联络好了直升机,一待他处理好甲贺谷的事,他可以马上搭机回北屋。
他记挂小舞的状况,不知她现在醒来了没有?
坐在直升机上的信二眼一瞟野泽,后者一接触到他目光,随即惧怕地垂下头。
“咒书有没有可能被复制?”信二问。
“不可能。”野泽摇头。“那咒书只有‘神之巫女’抄写才具有效用,而且它无法让渡,一卷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过去我们甲贺忍者会在‘神之巫女’甫出生,就叫她母亲再制一份。”
“那柴田手上的咒书——”
“是方舞的母亲律子的,当年她没用上,所以……”
这么说来,只要他能夺回咒书,那么控制方舞的黑影,就从此不会再出现了?
“你刚说那咒书只会对一个‘神之巫女’起效用?”
“是。”
“你们都怎么处理失效了的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