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待会儿再伤脑筋。”信二拉著她手往前快走。“我闻到烤鱿鱼的香味,肚子突然饿了……”
一路逛过去,除了烤鱿鱼之外,信二还买了章鱼烧、烤丸子串,麻薯饼等等,回车上拿出光子姨先前准备好的热茶,两人带著食物爬上百阶高的神社。清爽的夜风朝人脸拂来,带走了夏夜的热气。
“好舒服喔!”信二任著方舞伸懒腰,他一个人走到树荫下找了个干净的石椅,摆好东西后才扬声唤她过来。
“我没想到庆典这么好玩。”
她刚在下头把所有她想玩,却苦无机会接触的小玩意儿全都玩遍;信二也很大方,凡方舞瞄过眼睛倏地发亮处,他全都贴心地带她过去一试。
“谢谢你。要下是你,我说下定这一辈子,都还下晓得庆典长什么样子。”
定到信二跟前,方舞朝他深深一鞠躬。她手里拿著的彩色风车随风啪答啪答地转著,悬在她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是那么甜、那么美,信二心念一动,忍不住将她一把拉至怀里。
“能够让你觉得开心,是我的荣幸。”他凑睑在她唇上一啄,正待加深亲吻,方舞的肚皮突然发出一阵饿鸣。
两人表情一愣,信二先是忍不住朗笑,坐在他腿上的方舞则是满脸通红。
“我发现你的肚子非常不识趣,每次都挑在我要吻你的时候咕噜响。”
她嘟囔:“不要笑我嘛,我肚子是真的饿了……”
“奸。”信二放她坐回石椅上,方舞捧著仍热热的烤丸子串,一口一口地咬食著。才刚解决完买回来的食物,突然,底下庆典街那传来一阵骚动。
“放烟火——放烟火了!”
穿著红色外褂的男人大声吼著,信二顶顶方舞肩膀要她转头看,就在这时候,橘红色灿亮的花火“咻”地往上街,方舞惊喜地一跃而起。
“哇……”
他们俩所在位置,刚刚好可以将升空的花火看得一清二楚,橘的、黄的,白的细细地闪光冲上天后,在天空中炸裂成为一朵漂亮的光之花。
明亮的光之花瞬间照亮整个神社里外,方舞眼角余光突然瞟见神社里边有个水潭,蓦地想起被她捞回的鱼儿。
“有水池耶!”方舞转头指著。“不然我把鱼它们放这里好了?”
信二转头看,然后预备放下未吃完的烤鱿鱼。“好啊,我陪你去。”
“不用了。”方舞摇手。“你吃你的,我马上就回来。”
拎起装著小金鱼的透明塑胶袋跑往水池边,小手藉著昏暗的月光解开上面提绳,将塑胶袋整个浸入池水里。小鱼儿们像聆听到冰凉池水的呼唤般,摇尾摆头地钻出打开的袋口。
蹲在水池旁的方舞手撑著下颚,喜孜孜地探头看。约莫数分钟,原本一袋子的小金鱼全部跑光。
“好了好了,该回去了。”
方舞拎著空的塑胶袋起身,刚好瞄见大树底下有个垃圾箱,她好心情地走去丢垃圾,就在转身欲回信二身边时,她突然听见树林深处,传来一奇怪申吟声。
申吟声断断续续,还带著点凄楚——方舞心头一跳!难不成有人受伤了?
穿著橘绑带木屐的小脚循声走进树丛,待双眼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方舞一下辨出那申吟声出自何处。
“啊,啊,好棒……”
方舞呆呆地看著那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影。男人和女人的打扮,就跟信二与方舞一样,两个人都穿著浴衣与木屐,女在前男在后,女人双手扶著树干,男人就立在女人臀后,一前一后动作。
那断断续续的申吟,就是从女人嘴里流泄出来的。
看著眼前旖旎瞹昧的画面,方舞吓地僵愣在原地。虽然下懂世事,但她也明白眼前画面不是自己应该看的,她应该要转身离开才有礼貌,但发软的双腿,却使不出一点力气离开。
方舞双手握拳,直勾勾地望著女人似难受又似舒坦的迷乱表情,忍不住揣测“那个”——他们现在的举动,女人到底是觉得舒服,还是不舒服?
神社一端,信二等待许久未见方舞回来,他循著方舞离开的路线前来一探,刚好就看见她背对水池,贼头贼脑下知在偷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信二走到方舞耳边问道。没意料有人会出现,方舞吓得身体一跳,信二眼明手快地将她大张的嘴巴掩住。
“唔!”方舞一见是他,惊跳的身体倏地一懈,她忍不住跺脚暗嗔:“你吓到我了……”
“作贼心虚。”信二糗道。转头一瞟发现她在偷看什么,信二俊脸浮现一抹调侃的笑。“我不知道你对偷窥有兴趣?”
“谁有兴趣!”方舞急忙替自己辩解。“我是因为听到申吟声才过来看,我以为有人受伤,怎么会知道……他们是在‘那个’……”
信二斜眸一瞟发现男人像听闻到人声响,正抬眼四处张望,他拦腰一抱将方舞带往隐密处。
“喂、喂……”方舞无声低叫。
还没开口问他是要带她去哪儿,信二人却又已经将她稳稳放下。他将她身子一转,胸贴著他胸,炯亮黑眸紧锁住她。
“既然这样,为什么知道详情之后,你还傻站在那儿猛瞧不走?”他继续追问刚才未说完的话题。
“啊?”方舞思绪还接不上。信二伸手一指仍躲在树丛里“办好事”的男女,边咬著耳朵问话。
“你对那个好奇?”就算夜色昏暗,信二也看得出她小脸红似火。“我说中了?”
“人家只是……没看过嘛!”她小小声嘟囔道。
“我们不是也做过?”
闻言,方舞大眼一瞠。“哪有!”她忍不住惊叫。
信二赶忙把她嘴巴捂住。“你想被他们发现我们在偷看?”
她、她……方舞想下出词来辩解,勉强耸肩了两下,然后颓然放弃。
她不用说信二也猜得到。“你想说我们做的不是他们那样?”
方舞连连点头。
“傻瓜!”他叹气。“当时我若是没停手,我保证我们接下来做的,就是他们那样了。”
方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她看看信二又转头瞧著树丛里的人影。里头男女此刻已换了新姿势,可能是因为女人似腿软无力再撑持双腿,所以男人改坐在草地上,由女人跨坐在他腿腰间,上下动作。
一见,方舞再度傻眼。
“但是……”她实在很难将眼前画面,跟她先前在信二怀里,感觉到的那些“感觉”,联想在一块。或许是眼前男女的表现太过露骨、太狂野,以至于教她觉得陌生跟难以接受。
“是的。”信二将方舞披垂在耳边长发塞到耳后,然后凑唇亲吻她耳垂。
靶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方舞先是害羞地缩起脖子,然后才微微侧转过身,娇滴地看著信二。
“难道你都没有那种感觉……”信二牵起方舞手指细吻。“在我吻你的时候?”
方舞皱起眉头想了一下。“我也下知道,那个,是下是你说的那个……”
“思?那你感觉到的是什么?说仔细一点。”
“就……身体会骚动不安呐,就像有蚂蚁爬过那样……”方舞别扭地想出几句词,越讲心越慌。她别开头去意图想要赖略过。“我不会说啦!”
“是感觉得不够,才想不出语词形容吗?”信二特别爱逗她,发现方舞挣扎身体想要溜走,他忙一把将她牢牢扣在怀里。
“你———想做什么?”
“吻你。”
就在这时候,树丛内男女突然发出一阵低喊声,方舞惊讶地朝他们一瞥,信二乘机将她身体一转,让她背抵在树干上。
“嗯?!”她倏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