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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多情太动人 第22页

作者:艾珈

说起成隽个性,丁娜怎么会不清楚。早在两人认识之初,他就已经提醒过她了,他喜欢识趣、独立的女性,最重要一点就是,他不喜欢被人勉强。

看着丁娜惊慌失措的表情,成妈心头一喜,她知道自己的话一掷中的!

“我知道这么说大概还是很难取信于你,没关系,那就让你自个儿来看。”成妈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字条,上头写着日期,还有见面地点。

“两天后,也就是这个星期日晚上六点,一样是这个地方。”说到这,成妈突然下了一招险棋,就看她有没有那个胆照着效。

“我在想,或许你也可以这么尝试,开口问看看小隽会不会因为你而不来见羽蝉。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他非见羽蝉不可……”说到这,成妈笑得好不优雅。“那么你就可以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丁娜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花艺所的,打从离开喜来登饭店,她就一直处在浑噩的状态中,满脑袋转的,全是成妈说的那一句话——

若不是小隽也对羽蝉有意思,他怎么会答应跟羽蝉见面认识?

当时,她多想大声否认,不,成隽喜欢的是她,是她丁娜。可话方要出口,她又蓦地觉得心虚。

从来没有,成隽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他喜欢她,或者想跟她在一起的话。丁娜黯然地想,就像小吉笑她的,感觉他们这一段感情,全只是她自己在一头热。虽然,成隽抱过她、也牵过她的手、给过她家里钥匙了,但最重要的“喜欢她”这句话,却始终不曾说过。

她忍不住怀疑,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吗?

他跟她在一起,真的是出于自愿、出于喜欢吗?

傍晚,成隽来找丁娜,丁娜勉强抑下满肚子的疑问,强颜欢笑地照着以往的习惯做事。本以为自己伪装得够好了,却还是让成隽看出不对劲。

“你怎么了?整个晚上看你都闷闷不乐的。”她一向都笑口常开,哪时有过如此郁闷的表情。“谁欺侮你了?”

成隽将丁娜抱在怀里,温柔地模着她柔软的褐发。一大把疑问在丁娜心头翻搅,几次张口想要讲出来,却又因为犹豫,被她硬生生将问题吞进肚子里。

他说过,他喜欢识趣、独立又不会勉强他的女生——还有,她也好害怕,成隽会当着她的面承认,没错,他的确打算去相亲,娶漂亮优雅的方家千金为妻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觉得好累……”丁娜露出苦涩的笑容。

成隽温柔地说:“既然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碗筷放着,我帮你整理。”

丁娜被他大手一推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轻问:“星期日晚上……我想到外头走走,你能陪我吗?”

星期日?!成隽脑中浮现和成妈的约定。“不行,我已经跟人约好了。”

“不能为我推掉?”丁娜再问。

成隽满脸抱歉地摇头。“那是个很重要的约会。”事关她跟老妈的和平相处,就算成隽再不愿,也得硬着头皮上阵。

被成妈说中了!

乍然听见此言,丁娜脸色顿时苍白得像鬼似的,傻傻地站在原地发楞。一待回神,她突然朝成隽走来,伸手拿开他手里的碗。

“你怎么了?”成隽吃惊地看着她。

“不要弄了。拜托你,请你先回去。”说着,丁娜还伸手推着成隽的背,催促他快点离开。感觉到她的排斥,成隽一双浓眉拧紧。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从来没看过她做这种举动.往常他要走,她都还会再三挽留,甚至提议要他在她这边过夜的,怎么今天突然……

“我很好,我没事……”丁娜眼泪已快控制不住,就要流下来了。“拜托,请你先回去!”

看着丁娜执拗的背影,成隽百思不得其解,可看她的态度,成隽知道她不可能马上告诉他答案。他想了一下,好吧,他就暂时先离开。

“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临出门时,成隽还回头多看了丁娜一眼,只见她仍旧背对着他,看这情形,她今天是不可能留他下来过夜了。

昨晚他从爸妈家回来之后,就直接回他住处没来见丁娜,早上两人通电话时,她还在电话里说很想他的。

成隽实在想不透,怎么才过几个小时,她就突然变了?

当大门关上,丁娜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难过,她猛地跌坐在地上,掩着脸嚎啕哭了起来。

第九章

棒天一早,丁娜肿着一双眼走进“花艺制作所”。一见她憔悴模样,一向跟她胡闹惯了的小吉,识相地收起嘻皮笑脸。

她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丁娜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小吉。“小吉,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嗯,你说。”小吉点头。

“你前阵子不是接了一个峇里岛的婚礼筹备?我希望你让我去。”

“怪了,我之前问你,你不是说你舍不得离开你的成医生太久,怎么?突然又想要去了?”

一提到这个,丁娜就控制不住地掉泪。

“我跟他……没有了。”丁娜抽抽噎噎,把昨天成妈说的话,跟稍晚成隽的答复照实说了一遍。“我没有办法继续待在这,我继续待在台北,待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只是徒增他的困扰,跟我自己的难过罢了。”

丁娜的说法,小吉竟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她早就在怀疑成隽对丁娜不是真心的!哪有人像他这样,交往这么久了,连一句喜欢啊爱的,都不曾说出口的!

“就依你,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越快越好,如果可以,马上也没问题。”

丁娜一想到成隽与方羽蝉的约会就在明天晚上,随着时间流逝,正一分一秒朝她逼近,她的心就像被绞碎了般的疼痛。

她没办法面对这个,她承认她是懦夫,她只能选择逃离!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成隽合上手机盖,随手将它塞进侧背包里。

昨天晚上从丁娜家里离开后,成隽心想该给她多一点时间处理她的情绪,所以一直到今天下午两点,才开始跟丁娜联络。两点打了一次,机械女声回答说未她开机,请稍后再拨。成隽还以为她或许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经过四、五个小时,再拨给她,仍旧是同一个声音,说的仍是同样一句。

成隽也打了她家里电话,一样没人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从成隽心头涌上,医院下班六点半,成隽决定到丁娜家一探究竟。

成隽掏出丁娜给他的备用钥匙开门,屋里是暗的,看样子她真的还没回来。成隽打开天花板大灯,绕着室内走了一圈。说不出哪点不对劲,但那种感觉就是,里头少了什么东西——

他目光移向衣橱旁,突然发现两个行李伙相不见踪影,就是这个!丁娜习惯将行李箱放倒盖上桌巾充当桌子,现在全不见了。他拉开衣橱检查,发现挂牛仔裤的架子少了好几条!

行李箱跟她人跑哪去了?

成隽急匆匆下楼,询问大楼管理员今天是否曾看见丁娜,管理员已经跟成隽混得很熟了,也知道他跟丁娜的关系。

“有有有,中午了小姐有回来,差不多一点半,她又拎着两个行李箱出去了。”管理员答。

“她一个人?”成隽追问。

“是啊!”

“她没留下什么?比方说信啊之类的,要给我的东西?”

避理员摇头。“没有噢,她只交代我有挂号信记得要帮她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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