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他拉著她到专属桌位坐下。
“合约的事需要帮忙吗?”他指的是乐团和酒保签约的事。
她摇头。“不需要。”
她和大块他们说好了,除了表演外,不想再和辛名迪有太多交集。
他握住她的手。“我希望你快乐。”只要她点头,他可以为她解决合约,并且另辟一个优质的表演环境。
“我知道。”她难得露出小女人般的娇羞笑容。
“待会儿我送你过去。”今晚是乐团要表演的日子。
“不用了,大块他们会来接我。”最近团员都会过来接她,是大块建议大家最好一起行动。
他颔首。“那晚点去接你。”
接她回家可是他的专属工作,谁也别想抢。
“今天不用,我和大块他们约好要到‘浪人’听饭团表演。”他们偶尔会去观摩别人的演出。
“饭团?”饭团是早餐,怎么会表演?
“嗯,一个新兴的乐团,听说实力不错,所以想去看看。”
“好吧!不过不要太晚回来。”除了薇蓁的演出外,其他的表演他都没兴趣。
薇蓁点头答应,毕竟今天是星期三,大块他们明天都还要上班,也不可能待到很晚,今晚也只是去看看而已。
仲岳奇从矮柜里拿出威士忌及杯子。“要吗?”
“待会儿要上台。”她用力摇头。
“我看你干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原本那边就退租吧!”招手要服务生送冰块过来。
“不要。”拒绝得很干脆。
“为什么?既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边,那边就退掉好了。”他不是心疼租金,只是觉得这样方便些,毕竟她那边是用租的。
她斜睨他。“这样我就没有后路可退了。”
服务生送冰块过来让他们短暂沉默。
“什么后路?”他挟一块冰块放入杯子内。
“万一吵架分手时,才有地方可以回去啊!”未来的事没个准的。
“喂~~干么这样诅咒?”本来只要倒半杯的酒变成八分满了啦!
“这是现实问题,谁晓得你我会不会再遇到更好的对象?”
她知道她是不可能再遇到比他更适合的对象,但是他不一样,条件这么优,随时都可能会有更好的女人出现,也难保他不动心,所以她只好先做好自我调整,免得真的发生时,落个哭爹喊娘的下场。
他啜一口酒。“我是用很认真的态度来对待我们的事。”今晚的酒怎会这么苦涩?
“我也是,不过,来日方长,最后会变成怎样谁也说不准,所以你也不要觉得有压力。”她说得坦然,因为知道现在的人对爱情并不如以前的人那样坚贞。
“意思是我还有努力的空间就对了?”她是有史以来他最用心的对象,而她的理性却常让他感到挫折。
“想太多,我只是觉得替彼此都留点空间会比较好而已。”她只是尽量表现大方的态度,以免造成他的压力。
“我会证明你的顾虑是多余的。”他定定望著她,形同对她下战帖。
她尴尬避开他的注视。“我该走了,掰掰。”匆匆拿著装歌词本的袋子离开。
到现在为止,她有时还是会不习惯他炽热的注视,而且通常都会像刚刚那样尴尬闪避。
仲岳奇一个人独坐在沙发上,琢磨著刚刚的谈话。
无论如何,他都会证明他们彼此才是最适合的。
***独家制作***bbs.***
“谢谢,我们休息二十分钟。”上半场表演结束,薇蓁宣布中场休息。
和团员一起下台,聚集在吧台边,新的调酒师递给每人一瓶啤酒,唯独给薇蓁柳丁汁。
她摇头拒绝。“给我矿泉水吧!”她现在不敢喝非密封包装的饮料,担心“有人”图谋不轨。
调酒师收回柳丁汁,给她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辛名迪在吧台的另一端不敢过来,碰过几次钉子后,他变得收敛许多,加上团员刻意将她护在中间,让他没什么机会和她接触,所以他只能远远看著她。
一名女服务生走过来对薇蓁道:“薇蓁,那边有一桌客人请你过去一下。”
薇蓁翻翻白眼。“不要。”酒保总有不少白目的客人。
“可是……”
服务生欲言又止,大块只好拍拍她的肩膀。“我去看看好了。”
大块跟著服务生过去,根本没坐下的机会就又走回来了。
“这么快?”贝斯手惊呼。
“有点棘手,对方非要薇蓁过去不可。”大块表情凝重。
“我又不是陪酒小姐。”薇蓁语气平淡不带任何表情。
突然一只手搭上薇蓁的肩膀,她反射性的将手拍掉。“谁?”
回头一看,有名全身都穿著黑色的男人站在他们面前。
“小姐,我朋友想请你喝杯酒。”对方露出还算客气的笑容。
看到是要来乱的客人,薇蓁马上转身回复到先前的姿势背对他。
“不好意思,她不喝酒。”大块出来挡驾。
“我们很有诚意。”客气的笑容还维持著。
“抱歉,她待会儿还有表演。”贝斯手也跳出来。
黑衣男原本客气的笑容,变成抿著唇的一字形,眼见大块要再开口,他立刻板起脸打断他。
“只是过去坐一下而已,而且我问的是她,你们不要插嘴。”但是薇蓁还是不理睬,黑衣男气得咬牙切齿的扬高声调:“你说话啊?”
“不好意思,表演时间到了,有什么话等表演完再说。”大块再度开口。
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团员拱著薇蓁上台,他们有默契的都想藉著表演化解这个危机,也打算表演完就想办法让薇蓁先离开。
罢刚的闹剧并没有影响薇蓁,仍然获得满堂彩。
表演结束,鼓手迅速离开,其他团员则刻意放慢收乐器的速度。
大块和薇蓁咬耳朵。“阿克已经先去开车,待会儿什么都不要管,直接往门口走。”
“好。”薇蓁也一样缓慢的收著歌词簿。
他们不是怕对方,只是不想惹麻烦。
和大块交换眼神后,薇蓁将装歌词本的袋子交给大块,准备快速离开。
才下台,刚刚的黑衣男子伙同另一个同伴欺上前围住她。“赏个脸,给我们请杯酒吧!”
大块他们看状况不对,赶紧放下乐器下台。
“我们是看你唱得不错才要赏酒给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男子板著脸道。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喝酒。”薇蓁也板著脸回话。
另一名穿著黑色紧身T恤的男子扬起一道眼眉。“那就过去坐一下。”还刻意露出手臂上的青龙刺青。
“我拒绝,要找陪酒小姐请到两条街外去。”薇蓁无惧的瞪视著他们。
辛名迪也发现情况不对而赶来。
“请问有什么事?”他客气地问。
“闪开,不关你的事。”刺青男一把将他推开。
黑衣男则开始清场,把其他的客人赶出去,只剩下他们那桌,连他们两个算进去共有七个人,其中一个居中而坐、理著平头的中年人,显然就是他们口中的“朋友”。
“出来混这么久,还没遇到不上道的,你有种啊!”刺青男重拍她的肩膀。
她倾斜被拍的左肩。“不要碰我。”
大块和其他团员迅速站到她前面。
“这位大哥,他们只是驻店的乐团,请不要为难他们。”辛名迪在旁边说项。
“请她喝酒叫为难?!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为难?”刺青男非常不客气的拍打辛名迪的胸膛。
辛名迪陪笑道:“有话好说,今晚你们的酒水全部算我的!”
照理说这种情况应该要报警处理,但是业界有个私底下的规矩,没事千万别报警,以免以后临检检不完,连带影响生意,所以他希望今晚能花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