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锦盒内整套的珠宝,咬牙再问:“到底送谁?”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再不回答,她肯定马上转身走人,然后花个一、两年的时间,全力冲刺考高普考!
相较于她的狠劲,他显得柔情似水。“你。”
“谁?”都是因为太气了,所以她没听清楚。
“谷、月、岑。”他柔柔说道,连站在一旁的店员都要被他感动了。
比月岑缓缓转过头看他。
“谁?”她要再听一次。
“谷、月、岑。”说完,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这……”
虽说常常看到八股的电视剧演出类似的桥段,但是当自己身为女主角时,还是忍不住泪光闪闪。
狄雨勋当着大家的面,执起她的手。“嫁给我好吗?”
他的“吗”都还没收尾音,就得到她的回应。“好。”
她的急切让在场店员忍不住掩嘴窃笑,但是她不在意,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值得她不计任何形象。
得到她的应允,狄雨勋才敢将原本一直紧绷的肩膀松开。
他取出套饰的戒指准备为她戴上,她却反而缩手。“怎么了?”一滴汗从他的额角处流下。
懊不会这么快就反悔了吧?
“计划多久了?你早就预料我会落榜是吗?”虽然她也不想考上,不过若被他诅咒落榜的话,心里会非常不是滋味。
他郑重摇头否认。“预谋一个月,本来就决定在今天向你求婚,录不录取都不重要,就算录取了也是把名额让给别人。我这个人很黏,希望能和妻子一起生活、一起工作,最重要的是……要一起睡觉。”最后一句是以她听得到的音量低语的。
“为什么不早说?”害她苦读这么久。
“怕你会误以为我是个霸道的男人,不让你追逐梦想。”为了让她参加考试,他可是牺牲了不少的假期。
“唔。”这理由可接受。
他再度拿起戒指,执起她的手,嘴里还要挂保证。
“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欸欸欸……”眼看戒指就要落入她的手指中,一旁的店员却大声惊呼,让他的动作停止,所有的人一起看向出声的店员。
比月岑偏着头,等她说出打断他们的理由,心里祈祷这名店员最好不是他的旧情人,否、则——斩立决!
被大家盯着的店员显得有点赧然,小声地说:“那个……小姐,你的手指要弯起来,不然会被‘压落底’。”
狄雨勋和谷月岑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相视大笑。
“我相信他没那个胆。”谷月岑自信满满。
狄雨勋苦着一张脸。“答对了。”不过他还是只把戒指套到指节处,由她自己套入,以示尊重与诚意。
现场传来一片热烈掌声,虽然也不过只有两名店员,但她们可是卯足劲的鼓掌,满脸欣羡。
罢刚好心提醒她的店员再度补充道:“狄先生真的很有心,不但请到我们的当家设计师为你设计,还亲自来店里确认好多次,就为了今天能让你点头,好浪漫、好幸福喔!”将两手合掌放在脸颊旁做出幸福状。
“哪有人在珠宝店求婚的?不是都该在美美的餐厅吗?”谷月岑娇嗲说道。
“我喜欢出其不意。”神情可骄傲的咧!
“嗯,确实吓到我了。”有意无意的睐着指间闪闪发亮的钻戒。
“其实我也很紧张。”
“谢谢。”她非常难得的主动勾着他的脖子,献上一枚啵响的香吻。“嗯,对了,这套多少钱啊?”她对珠宝没什么概念,只是随口问问。
“两百左右。”他希望他们之间没有秘密,只不过他用的是无条件舍去法。
比月岑先是缓缓眨眼,五秒后才反应过来,然后抽气尖叫。“两百万?”还伸出两只手指,比了个YA的手势。
“唔,值得。”低调、低调。
比月岑突然扑向柜台,吓得两个店员花容失色。
她着急的想把手上的戒指月兑下,却始终无法如愿,戒指实在太合指了。
“小姐,这枚戒指我只戴不到五分钟,这堆我更是连碰都没碰,我男朋友是打肿脸充胖子,想给我个惊喜,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了,这套就退……唔……唔……”
狄雨勋以大掌封住她的嘴,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戒指我们先带走,其它的过两天我们再来拿。”
交代完店员,他捣着谷月岑的嘴,半拖着她离开。
开玩笑,都答应要嫁给他了还想反悔?!
门儿都没有!
比月岑眼眶泛泪……高兴的泛泪啊!有他当一辈子的依靠,谁还在乎有没有考上高普考?谁还在乎退休金有多少?通通滚一边去吧!
全书完
后记
在最忙的时候,如果电话又正好响起,常常会令我陷入抓狂的境界。
即使心里已经在问候对方家族,接起电话时的声音还是要甜美可人才行,毕竟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你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啊咧,怎么没声音?
就在我要摔上电话的同时,话筒传来宇夫的声音,也许因为他是从上海打来的,所以感觉声音有些缥缈。“是我,忙吗?方便说话吗?”
登登登,本人的声音马上调低八度。“方便方便,什么事?”谁说我忙来着?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宇夫语气平静。
“随便。”只要他人在外地,对我来说都是坏消息。
“三天后我就回去了,要不要来机场接我?”宇夫维持一贯的平静。
经常性的出差,让他早就练就控制情绪的深厚功力。
“要!划位了没?为什么要三天后?明天不行吗?”本人狂喜中。
“总要交接一下吧。”
“喔。”我对漫长的三天还是很不满意。
“我是回台湾转机的。”宇夫平静的语气犹如丢到深海中的水雷般,无声却极具杀伤力。
“什么意思?!”我的嗓子都喊破了。
“我回去换行李及办签证,签证一好,马上飞越南。”他的口吻简直就像在跟秘书交代事情一样公事化。
“为什么?公司人都死光了吗?”原谅我,已经气到口无遮拦。
“没办法,回去再说吧!”
短暂的交谈后,我用力挂上电话。
什么跟什么?
回来转机?!
气归气,二天后的时间一到,还是乖乖载着阿莨哥去接机。
然后为了争取一家团聚时间,狠下心在公司最忙的时候连请多天的假,打算将时间发挥到极限。
宇夫回家,阿莨哥再度发挥黏功,整天黏在爸爸的大腿边,谁都抱不走。
看到阿莨哥这么黏爸爸,当妈妈的我当然会不舍,所以就突发奇想的向宇夫建议:“欸,你去公司时假装说护照忘了带,改天一定记得,这样就可以多待几天。”
呜呜~~瞧,我已经可怜到想用这种贱招来拖延宇夫去越南的时间,心里想的是没签证他就下能出门。
后来宇夫当然没依我的建议做。
这次宇夫回来,发现阿莨哥明显变得非常会说话,他常常一脸不可思议地说:
“这是我那两岁多的儿子吗?”
而他也常有说不过阿莨哥的窘境发生。
但最惨的还是他们到篮球场打球时,他竟然已经跟不上阿莨哥的速度,连体力都不如他……
这对宇夫真是一大打击!
体力不如两岁多的儿子?!
碍于身高的关系,在篮球场上阿莨哥大部分以跑步运球为主,但光是这样,宇夫就跟不上他了。
在家时,阿莨哥会以从NBA球赛中学来的各种“漂亮姿势”,将球灌进他的小篮框。
每天家中至少要有四个人次,轮流陪他玩灌篮及抢球游戏,通常大家都累到瘫平时,他仍精力旺盛的交叉运球,然后对大家说:“来呀!来玩呀!来抢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