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衿芩一听到沙勍顤在等她,心情顿时飞扬,甫见人便不禁轻飘飘的投向他的怀抱。
“旅程还平顺吗?”他拍拍她,随即站起来。
她阖上眼,期待的吻上他,这么久时间的遥远相隔,太多的热情、以及爱恋几乎都要从她的胸腔迸发出来。
可是一秒、二秒……
“顤?”她疑惑的睁开眼,他已端坐在前面的单人沙发上。
“坐下吧!我们谈谈。”
慕衿芩当下感到紧张不已,笑容微僵,“我很想你,在义大利逛了好多地方,我还帮你挑了一些新款领带。”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牵动,好像忍耐着等她讲完。
难道爸、妈说的全是真的?他又有新的女人了!
蜜月丢下她,赶着离开义大利的那一晚,他那在乎的神色,宛如噩梦不停的揪扯她疲弱的神经。
这个女人会是那天足以让她防备的人吗?!
“你说,我在听。”知己知彼,在这一刻,慕衿芩武装起来,绝对不肯让恐慌乱了她的分寸。
她知道,顤一向最厌恶女人的歇斯底里。
沙勍顤看了她一眼,有着片刻的迟疑。
因为这一点顾虑,她的心不禁为之振奋,她相信他至少对她仍有情分在。
不用紧张、不用害怕,妳是法律上保障的沙太太,慕衿芩不断的为自己打气。
“这事也许不是妳所预期的,可是我想我们还是尽早把事情解决,不要再拖拖拉拉下去了。”他冷硬的直视她,“我们现在就离婚。”
“顤,你是开玩笑的吧?”慕衿芩慌乱的整整头发,拉整衣服上的皱褶,检视完美的蔻丹,就是不愿面对他丢下的残忍事实。
“为什么?我们才结婚不到一个月,我们的蜜月刚结束……”甚至聚少离多,比婚前相隔更远。
“我知道这会对妳造成很大的名誉伤害,妳有什么条件尽避开出来,我会让杰克尽量符合妳的愿望,加倍补偿。”
“我的愿望就是不要离婚……我……”
沙勍顤冷硬地截断她,“除了这点之外,婚我是一定要离的。在签下婚前协议书时,妳就该有心理准备。”
“可是我以为我至少有机会能留住你,我不要,我不离婚!”
“妳已事先签了离婚协议书,由不得妳。”真是麻烦,“何必在这边不干不脆的闹笑话,一点都不像妳的个性。”
他有真的了解过她吗?“为了你,为了维持我们的婚姻,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妳宁愿守个空壳子当活寡妇,也不肯顺从我的意愿?”那时自己怎么会失心疯的同意成全这个女人的生日愿望,简直是自讨罪受。
哼!要是那时小媞媜能多爱他一点……现在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想到这里,他就更生气!
“顤,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唱反调,可是……”
“那妳就听话,把婚离一离,妳还是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就是我的幸福。”慕衿芩一说完,他马上翻脸,她急得以双手握住他,“好、好,只要你别生气,我答应离婚。可是……”
那声可是,把他焦急离去的脚步又拉回,“可是什么?”他的脸上已不再对她留有半点情分。
“我们像从前一样,我仍然是你的情人,这样好不好?”或许像以前那样,只是情人,她就不会这么快的被遗弃,慕衿芩异想天开的盘算着。
“一点都不好!结束了,就是彻彻底底的结束。”
她都如此委曲求全,甚至甘愿隐身为地下情人,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击碎她微渺的希望?
她不懂他们才结婚,他为什么就急着摆月兑这段关系?
“那我不答应!”与其现在离婚,从此再没有机会,她宁可把握住任何希望,即使是自讨苦吃也好。
“妳现在不离,明年一月,协议书还是会生效!”该死!小媞媜根本不可能等他到明年一月。
什么第三者的罪恶感?
他认为小媞媜根本不够爱他,而另一个女人则是爱他爱得死缠烂打,烦得令人生厌。
“那我就好好把握住这剩下的两个月。”慕衿芩拍拍裙角,笑颜盈人的说道,“我先回家了,刚回来,有好多东西没整理。”
杰克飞车赶来时,她已经准备要离开,一如往常笑笑的向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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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的,沙勍顤一脑子火浆就要喷发出来。
“老板,杰克到了。”法兰克来通风报信。
沙勍顤怒瞪他们,“还记得要来,真是有效率。”
“我已经尽快了,沙大人。”杰克四肢大张,瘫坐在沙发上直喘气。“看来,慕小姐不肯答应。”
法兰克心里气得牙痒痒的,为什么杰克会知道要称呼“慕小姐”?这个目中无人的高雅痞子。
“那就是你的工作了,不然我每年花天文数字请你是闲嗑牙的吗?”
“对嘛!杰克那么能干,一定会有办法的。”法兰克贼笑的想陷害他。
杰克慢条斯理的喝个茶,再吃点蛋糕,之后才温吞的说道:“办法是有啊!我不用花脑筋想到的就有三个。”
骗谁啊?只要慕衿芩坚持不同意提前离婚,法兰克才不信杰克有那么神!“你说啊?”
“第一,就是她死了;第二,是她疯了,丧失行为能力……”
“废话,难不成要找人杀了她,还是装神弄鬼逼疯她?一个人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照你说的说死就死、说疯就疯。”
“你只问我方法,至于计画内容,我是律师,不干宵小非法之事,那应该是你的责任了。”
“你实在是太令人唾弃了!”为保万一,法兰克还是赶快找老板澄清,要不真的要他去做杀人放火的不法情事,那就糟了。“老板,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这个人疯了。”
可沙勍顤早已捞起西装,准备出去。“我和樊媞媜吃午餐去,她现在在哪里?”
“嘿嘿,我正想跟老板报告,”法兰克被杰克一闹,差点忘了上来的目的,“樊小姐来电说,今天有事不过来了。”
唉!法兰克很有心理准备会被挨骂,以及被杰克无耻的讪笑。
沙勍顤果然发出河东狮吼,他们全被轰出总裁办公室,灰头土脸的,大哥就别笑二哥。
“总之,把事情搞定!”门后,沙勍顤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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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加子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联络,讨论完MAX资料的疑点,乔治也陪樊媞媜找了好几处地方。
“知加子那么关切MAX的结果,只要调查有了新发展,相信她很快就会现身的。”
“希望如此。”樊媞媜忙了那么多天,如今已相当疲累。
计程车坐到租赁公寓门口,沙勍顤倚在外面墙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她讶异地停在他前面,“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副心情很恶劣的样子。
“你们去哪里,弄到这么晚?!”
“职责所在,不方便透露。而且,我认为毋需回答你这个侵犯个人隐私的问题。”乔治就事论事,口气也不太客气。
“职责?是吗?原来你们都在MAX尽职呀!”
沙勍顤讽刺得极为明显,两个男人都长得高头大马,活像斗牛似的一触即发,忙了一整天,她可没那精神应付。
她先一步拉住他解释,“乔治和我六点就走了,然后去找另外一位同事知加子。”
她话刚说完,沙勍顤马上就变脸。“妳现在跟我回去!”
“回去哪里?我暂时就住在公司租的这栋公寓里。”
乔治挡在中间,想帮她挣月兑束缚,“沙先生,你没有权力妨害别人的行动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