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口水?!”她差点先被自己的唾液梗死。
这个不要脸的厚脸皮,真是太坏了!
她垂着头想绕过他离开,可他偏没安好心,跟着她往左、往右的挡在前面。“你到底想怎样啦?”
她跺脚无措,从没碰过这种人家说什么都无所谓又爱“勾勾缠”,兼嘴巴百无禁忌的大烂人,让她一时气急攻心,反应不过来,只能站在那里委屈的落泪。
看她是真的不晓得该如何和男人打情骂俏,沙勍顤模模下巴,食指接住她滴落的泪珠。“又哭了?”但不知不觉的怜惜已蕴涵在他的话语里。
“我要回家。”
“好、好,来,上车。”
“我自己会坐公车回家。”她被他戏弄得有些戒心。
他就像对付不乖的小孩般捏捏她的鼻子,“要回家就上车,不然我不保证下一秒钟会不会改变主意。”
“我回我家,你改变什么主意?”老讲奇怪的话,她听得一知半解,莫名其妙。
“乖乖上车就对了,我的美人儿甜心。”他还很无奈的叹气呢!
压根也没想到今天塞车,眼光无意中向外一瞥,立刻为之一亮。
大概是天热,见她撩起长发,有时发分两手抓向两边搧凉样,就好像是洋女圭女圭一样可爱,他的心一动,突然有股急切想一亲她芳泽的冲动。
所以才会下车拦住她。
那时他应该也没多想,女人之于他通常都不需太费心力,樊媞媜只是个小女孩,能吸引他多久?
连法兰克都暗自窃笑,直嚷着他在荼毒未成年少女。
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后来她真的让他感兴趣了,她的嘴甜、味儿甜,就连喜怒嗔颠的模样儿都甜。
虽然有点笨笨傻傻的,反应太过羞涩……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沙勍顤就这么栽在这个既不是风情万种,又很爱哭哭啼啼的小女人身上。
而且,这一栽就没完没了……
那傻丫头临别时甚至还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会想要带我去坐云霄飞车?”
唉~~他的樊媞媜还真是惹人发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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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前开始,他们之间的主导权向来都是握在他的手上,就算她的年纪如今已增长七年,那又能改变什么呢?
樊媞媜的脑筋打了好几个圈,还是想不出主意要如何要求他协助EPI的调查。
每个高级主管进总裁办公室,都会好奇的瞄一下樊媞媜,当然资深一点的员工以前都曾见过她,也会友善的和她点头致意。
最逗的是法兰克,老是和她挤眉弄眼的,半途轮到别人报告时,他就小声偷找她叽哩咕噜,沙勍顤已经瞪他好几次。
她眨眨眼想传递情报,可是法兰克讲得太尽兴,大概自认为帮老板找到心上人,所以居功厥伟到忘形。
“散会。法兰克协助陈协理接收台硕木业纸浆公司的财务评估、市场预估、人事整顿……所有营运状态都列入下次的晨间会报。”
“蒂芬妮,妳都不晓得……什么?”
陈协理拍拍法兰克,“走吧!特助,我们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先拟定计画、安排进度。”
“我和你?”总裁特助哪要帮协理做什么鬼工作?说是监督才对吧!
“老大命令的。”陈协理幸灾乐祸的将头往后面一偏。
法兰克越过他的肩看向老板。
“下次的晨间会报,做不好就自请处分。”沙勍顤面无表情的重复一次,“之后开会,你就会记得专心了。”
我哪有不专……哦~~法兰克哀怨至极的瞅视樊媞媜。
“我走啦~~下次有机会再聊。”
她摆手祝他好运,察觉沙勍顤凝注的视线,“你在恶整他,法兰克的专长不是在逻辑分析上。”
“那他现在该学了。”沙勍顤月兑掉西装,松开领带。
“早上才……”他一走过来,她立刻坐得离他远点。
“妳这是在做什么?”他嗤笑,忍不住戏谑她道:“啊炳,原来妳的脑里在想……”
“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是奇怪你干嘛月兑衣服?”
“瞧妳脸这么红,而且我才不是在宽衣解带……不过,如果应观众的要求,我很愿意再表演一次。”
他简直是在嬉皮笑脸的戏弄她嘛!看她羞窘有这么好玩吗?
“是挺有意思的。”有力的臂弯将她拉回,对着她细吮缠绵,然后才咧开嘴道:“天气太热了。”
“在中央空调冷气里?”真会胡掰。
“说吧!妳要什么?”他突然道。
樊媞媜双手绞紧夹在双膝间,“我要什么?是你强硬的载我来的耶!”
他瞥了一眼,拉开她绞成麻花的双手,环上他的腰。
“这不代表什么……我早已经改掉这个坏……习惯了,只是有……时会没事喜欢练练指头灵活度而已……”
他扳直放在他腰上紧张捏拳的小手,将她的掌心贴在唇上轻吻,澄朗的俊瞳凝视着她低垂睑帘。
他根本是看穿她了。
“是有关MAX。”就觉得是个坏主意,她哪有可能从他精明的眼底做什么内应?
“我找人查过了,妳的环保同事想利用妳进一步取得MAX的配合?”
“他们不是利用我,其实这也是我在美国的工作,我负责分析检验数据,呈现污染的可能性。”樊媞媜靠在他的怀里解释。
苞商业场上素称大鲸鱼的沙皇谈企业环保、地球绿化等概念,似乎有些好笑,但与其扮小丑偷偷模模的窃听消息,在他面前,她宁愿一切公开。
“叫我名字,我就帮妳。”
却万万没料到,他竟这么轻松的就允诺?
“不是嘴巴张这么开,我的名字就能自动发声出来。”
她急忙阖上嘴。“叫你的名字就好?这样你就会帮忙?”他是不是又在戏耍她,她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妳听到了。”他要她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的爱他、信任他。
“顤?”
“要有感情一点,发自肺腑。”他的食指从她的嘴巴滑下喉咙,绕过左乳,平掌贴在她的心脏部位。
“甜心,妳心跳得好快。”吮含她轻喃的红嘴,索探她所有动情的悸动。
“我就说吧!妳嗲得教我腿都软了,记住妳点了火,就要负责灭火。”他横抱起她,直步踢开后面套房的门。
“我哪有……是你要我叫你名字的……”她怕掉下地,慌张地伸手交勾住他的颈后。
“可我没说要发出这么酥人心骨的诱媚申吟,一个正常男人能忍受的是很有限的。”他低哑地在她胸前熨烫出一个又一个湿热的黏吻。
拜托!到底是谁在诱惑谁啊?
他整个人将她压倒向床上,与她缱绻。
樊媞媜急喘,在他的热情呢诱中渐渐失了魂,只能随着他飘浮向火花四射的云际。
第六章
先前化工厂的恶劣阻挠,公家单位行文的刁难,全都因为沙皇的一句话而顺利通行。
乔治等三人会同相关单位在晚霞余晖,一般工厂轮值班替换的排放废水时间,顺利的检验着取样的水质。
一名平头,中等身材的男子结巴发音不正确的英文,示意乔治一边检查、一边说话。
“史密斯先生,针对MAX的申诉,本署已经应你们的要求同意让你们不定时的来抽验,但是始终没有查获任何证据,如果EPI仍莫名坚持下去,MAX决定采取法律抗争,控告环保署和贵单位造成我们的名誉损失,严重影响公司员工工作情绪,我们长官因此承受上头相当大的压力,希望……”
乔治举手打断他的发言,“我晓得,很感谢王专员在这段时间的协助,EPI自有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