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放弃说服洪夫人的……
“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就跑去找洪夫人?”俞正新回到家连西装外套都没月兑就直接到房间找乔臻。
洪夫人打电话给他,耀武扬威地炫耀乔臻被她轰出来的事。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知道啦?”她是有想到俞正新一定会知道她去找洪夫人的事,只是不晓得会这么快而已。
“妳的意思好像是打算瞒着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扬起眼眉瞅着她。
“本来是想等解决后再告诉你,谁晓得你会这么快就知道。”一定有抓耙子出卖她。
“妳不该这样莽撞的跑去洪家吵。”他有把握可以打赢官司啊--
“我哪有吵?从头到尾都是洪夫人在大声嚷嚷,我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她确实没说几句话就被踢出来了。
“而且妳还向她下跪?!”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洪夫人根本不值得让人下跪,所以当洪夫人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诉说乔臻是如何被她糟蹋时,他确实升起一股杀人的冲劲--想把洪夫人的舌头给割掉。
“那……那、那是权宜之计呀!”怎么连这事他都知道?!
“就算是权宜之计也不行!她这种人凭什么让妳对她下跪?”他是心痛啊!心爱的女人被糟蹋得这么彻底,教他情何以堪?
见他反应这么激烈,她只好缓颊道:“反正我又没有少块肉,膝下也没黄金可以捡,若能达到目的,跪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那妳达到目的了吗?”他实在很想掐她,怎么可以这么没志气?
她气虚地低头,用气音回答。“没有。”
“什么?大声一点。”还故意把手张开放在耳朵边,强调他听不清楚。
“没、有、啦!”乔臻大声地嘶喊。
她已经够沮丧了,他还跑回来乱,让她烦上加烦!苦恼地用力扯着头发。
俞正新月兑下西装外套,趋前按住她的手。“别抓了。”他舍不得亮丽的头发被她一把又一把地扯下。
“我觉得很烦啊!”
“就算妳拔光所有的头发,只怕会更烦,不如不要拔。”绢细如丝的头发只要少一根他都会感到心痛,更何况整把整把的被地扯下。
乔臻松开扯头发的手,不知该摆哪里好?
俞正新双手搭上她的肩,用熠熠发亮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拜托,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妳不要插手,我保证一定处理得很完美。”
“可是这样你很亏耶!还没把我娶进门就要帮忙处理债务的事,这样我过意不去,所以还是让我私下跟洪夫人拜托就好了。”
“那种人就算妳五体投地、趴下来亲吻她的脚尖也改变不了结果,她也还是那副刻薄样。”他认识洪夫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唔……”对于他的话,她是有点认同,只是问题还是要解决啊--
“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妳别再烦恼,信伦今天也跟我抱怨妳都关在房里不理他。”把信伦搬出来转移注意力就对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真的要上法院吗?”她很担心这点,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要把事情闹大。
“妳的意思呢?”其实他已经从洪夫人的电话中约略知道,只是要她亲口证实而已。
“我希望私下和解,不要打官司。”
“嗯,没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做?”没料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她以为律师都以打官司为乐趣。
“首先,先找到妳养父,然后……”
俞正新把他的计划告诉乔臻,好让她能够放心地将事情交给他处理。
俞正新对于洪家再熟悉不过,所以很轻易地就将洪夫人解决了。像他们这样有名气的家族,根本经不起任何的绯闻,所以他只要从这个方向下手,强调若是公开乔臻的身世对他们的影响会有多大,并且将可能发生的麻烦一一条列出来供他们参考,洪家一干人就被他唬住。
加上洪家本来就知道俞正新打官司的能力,当然不愿和他正面冲突,免得面子里子全都输了。
解决洪家的问题后,他马上想办法找到曾大庆,因为他才是所有问题的根源。
他比曾大庆先来到约好的地点,为自己点了杯咖啡坐定等他。
虽然彼此没见过面,他还是可以一眼就确定刚踏进店里,个头矮小、叼着牙签,嘴角还沾着槟榔渣的男子就是曾大庆。
他对他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你就是俞律师?”曾大庆取出含在口里已经泛红的牙签,将它折断后放到桌上。
“嗯,坐。”俞正新要他坐到对面的位子。
曾大庆用力拉开椅子,还发出不小的声响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要不要喝点什么?”面对他,俞正新处之泰然。
“不用啦!你找我干么?快点说。”他可是叫人家先顶他的位置,和俞正新谈完还要赶回赌桌上咧!
本来他不想甩俞正新的,是听他提到洪家和乔臻,才想说过来瞧瞧,看看还有没有钱可以捞?接连几次他顺利从洪家得手不少钱,洪家见到他就像见到鬼一样,怕他怕得要命,所以他以为俞正新是洪家派来要给他一笔钱当封口费的。
没想到乔臻这么好用,也不枉他“养”她这么多年了。
“既然你赶时间,我就长话短说。”用食指敲着桌面,他也不想和曾大庆耗太久。“洪家打算要告你。”够简短了吧!
曾大庆倏地挺直身体。“告我?!”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不是要拿钱来封口的吗?
“嗯,你勒索他们。”
“什么勒索,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拿钱出来的,我又没拿刀子逼他们。”曾大庆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没错,但是从他们拍下的监视画面及录下的对话,可以清楚知道你拿乔臻的事威胁他们,所以现在他们已经请全国最有名的律师,打算提出告诉。”他没有加油添醋。
“那那那那那又怎样?”曾大庆开始慌乱。
“是不会怎样,顶多就是进去牢里安享晚年而已,对你来说可能反而是个好消息,可以吃免钱的饭,又有人『照顾』,最多只是没自由、没烟抽、没地方可以赌博而已。
“对了,我忘了提醒你,牢里头也是有分派系的,像你年纪这么大又没有什么背景的人,肯定是大家最喜欢欺负的对象,搞不好你不用关多久就先被整死解月兑也说不定。”就不信曾大庆听了还不会怕。
曾大庆果然面泛黑气,一副呼吸困难、快要断气的样子。“那那那那……”
“那怎么办?”俞正新帮他说。
“对对对,要怎么办?”曾大庆猛点头。
“上法院打官司啊!你赶快去找一个律师帮你,不过,洪家请的律师很厉害,其他律师恐怕都打不赢喔!”好像在跟三岁小孩说话一样。
“律师……”他上哪找律师啊?“律师……咦?你下就是律师?!那你帮我就行啦!”曾大庆难得这么天真。
“你请不起我,而且我是乔臻的辩护律师。”
“嗄?!”
“你想,洪家的律师是顶尖的,我则要帮乔臻打这场辟司,你的律师还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最后一定要有一个人输,你猜那个人会是谁?”俞正新将背往后靠贴到椅背。
“……我。”曾大庆颤抖地说。
俞正新很满意他的反应。“其实也不是没别的办法可以解决。”
“有其他方法?”曾大庆兴奋地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