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如此。
此举并非只是为了保护父亲而已,看见父亲兴高采烈的模样,她着实不忍用自己的愤懑恼怒来打击他老人家;反正横暨都得嫁,就让父亲以为她很幸福、很快乐,那不是很好吗?
至少,她的牺牲有了代价。
“东哥,沈老,恭喜两位啊!”
“恭喜东哥找到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改天再生个大胖儿子,那就名副其实的五子登科啦!”
“尤其是沈老,找了个这么能干的女婿帮忙,从此退休过着太平日子,最该恭喜的人是你咯!”
回到座位后敬酒的人潮蜂拥而至,只见程曜东和沈明义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应付着宾客;然而,即使以海量着称的翁婿俩也逐渐吃不消了。
直到婚筵的尾声,沈明义率先宣告阵亡,没多久程曜东也跟着倒下。
“哎呀,不好咯!新郎醉倒了,这下子教新娘子怎么办哪?”
在众人的轰笑声中,沈昕亚却暗暗高兴着。
本来她已经打算好,在婚筵结束后便赏自己两颗安眠药,藉着呼呼大睡来逃避程曜东的『骚扰』,现在她再也不必担心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她的丈夫醉得像头死猪,绝对没有办法爬起来对她动手动脚:至于明天早上,她会凌晨即起外出慢跑,然后整天都会回家照顾打破戒律喝酒过多的父亲。
换句话说,在未来的二十四小时之内,他的丈夫休想碰着她的一片衣角。
呵呵!上天果然多少眷顾着她。
“没关系、没关系……”她开心地打着如意算盘,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难得今天这么热闹,还有这么多叔叔伯伯给我们捧场,曜东多喝两杯谢谢大家的祝福也是应该的。”
哇……哈哈哈……
斜睨趴倒在桌上的丈夫,沈昕亚拼命忍住仰天长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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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在众人七手八脚的帮助下,程曜东被抬回他半山区的住所,也就是两人新房的所在:和两年前相较,除了喜气的红色外,房子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沈昕亚笑眯眯地送走大家,便来到大床前打量昏睡的丈夫。
紧闭的双眼、平稳的呼吸、微响的鼾声……看起来他似乎睡得很熟。
啪、啪、啪……
她伸手拍打他的俊颜,报复似地一次比一次更加重力道。
没有任何反应,他还是照睡不误。
嗯,很好、很好,这下子她更加安心了。
拿出换洗衣物,她迳自来到浴室卸下一身新娘装扮,跟着打开淋浴间的莲蓬头,让温热的水洗去一脸的淡妆和一身的疲惫。
或许是心情放松的关系,她甚至哼起了歌。
“啦啦啦……啦啦……”
正当她准备冲去身上的肥皂泡泡时,突然间被人自身后紧紧抱住。
“啊——”美妙的歌声顿时成了尖锐的惊叫。
在哗啦啦的水流声里,她全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趁着她丈夫在外头呼呼大睡的时候潜进来调戏她?难道不怕事后被剁成肉酱吗?
“谁?是谁?”她惊恐地挣扎着。“你这个王八蛋,如果敢对我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小心我丈夫把你打成蜂窝,我老爸把你撕成碎片,怕死的话就立刻给我滚出去,本小姐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马,听见没有?”
被人拥住冬弹不得,她除了放狠话威胁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希望对方震摄于程曜东和老爸的威势,模模鼻子识相地离开。
只要别受到额外的伤害,被人白吃了豆腐她也不打算计较。
“呵呵,妳承认我是妳丈夫了吗?”轻笑一声,那人低头吮过她的耳垂。
怎么会是他?
沈昕亚愕然僵硬,全然忘记挣扎这回事。
罢刚程曜东不是醉得像头死猪躺在床上,为什么现在居然好端端地出现在她身后?
“你……”在他松开的臂膀中,她转过身瞪着他。
只见程曜东早已月兑个精光,浑身赤果地站在她面前,而且还精神奕奕,半点都看不出酒醉的样子。
“怎么了?”他笑得好贼。
“你为什么起来了?”她不解。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睡大头觉而冷落了爱妻呢?”他眨眨眼。
“你明明、你明明就喝醉了……”这个男人明明怎么打也打不醒的啊?
“我若不装醉,大家肯定不会放过我,再这么灌下去不醉也难。”他一脸得意地道,“我若常真醉了,岂不是错过今晚最美好的重头戏?”
他笑眯了眼,又说:“我记得有人承诺过我,会热情地满足我的需要,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当然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倒下去喽!”
懊死的家伙,居然装醉骗人!
沈昕亚气愤填膺,却无奈地明白今晚说什么也躲不过这个男人的魔掌,现在才来吃安眠药已经嫌晚了!
“我不记得自己承诺过你什么。”她不甘示弱地回嘴。“就算我不能拒觉你的要求,那也是看在婚姻义务的份上,绝不是我自愿和你发生关系;以后你只能强暴自己的妻子,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强暴?”他感到好笑。“妳是指吧?”
“只要我不愿意,那就是强暴。”她闷哼道。
“妳不会不愿意的。”他自信满满。
“做你的春秋大梦!”她嗤之以鼻。
“乖,先陪我洗个澡。”事实胜于雄辩,他懒得和她做无谓的斗嘴,拉着她回到奔流的热水中。
“要洗你自己洗,谁要陪你洗?”顾不得满身肥皂泡泡,她转头就要走。
“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圈围着她的娇躯,他拿自己的身体摩擦着她的。“妳分明很喜欢鸳鸯浴的,为什么要拒绝我?”
“谁喜欢跟你这种恐怖的男人在一起?”她努力平息着肌肤相亲所带来的火热战栗,尽可能带上不屑的面具。
“我怎么恐怖了?”将她的身躯当成柔软的海绵刷子,他亦沾染了一身的肥皂泡泡。
“你威胁我又利用我,这样还不恐怖?”痛恨这份不具真心的亲昵,她拼命想推开他紧粘的身体。
“既然我是这么恐怖的男人……”他一把抓过推拒的双手,将它们锁在她背后。“妳就更该小心地应付我,为什么还处处违逆我?妳就不怕……”
威胁虽未出口,却掩饰不了其中的恶意。
沈昕亚骤然一惊。
是啊,她怎么又忘了?这个大权在握的男人随时可能做出可怕的事情来教训她一顿。
“好,算我怕了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想我怎么做?像条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
“那倒是不必。”他笑咧了嘴。“妳只要展现该有的热情就可以了。”
“如果你是要我叫床叫得大声点来满足你的男性尊严,那我会尽可能配合你的需要。”她冷冷地削他。“想听的话,我现在可以即席表演!”
“是吗?”他大手滑上她挺翘的蓓蕾,指尖玩要似地在上头画着圈圈。
“喂,你干嘛?”她吃惊地想避开,然而双手被制于身后的结果,只是将自己的丰满更拱向眼前的男人。
“听妳表演啊!”他柔声道:“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妳那些声音?”
随着热水冲刷,他的大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来回游移。“我不只想念妳的声音,还有妳的喘息、妳的甜美、妳的颤抖……今晚我要把这些全都找回来……”
“很抱歉。”她冷漠地撇过头。“这些只属于我所爱的男人,至于程先生你,我给不起。”
“妳给得起,而且一定会给。”他信誓旦旦地看着她。“妳美好的一切都将会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