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发出声响,她碎步移到隔壁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里捂住耳朵,努力将所有的声音排除在外。
她完全无法思考,只有不堪的情景一幕幕在她的脑中海永无止境地盘旋。
“恶……恶……”她不禁连番干呕、瘫软在床。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那男人下楼离去的声音,她才用力地喘了几口气,撑起发软的双腿爬出房间。
踌躇一会儿,她才来到向季云的房门口。
门并没有掩上,只见向季云披了件衬衫,仅遮住困体部分的,神情疲惫地生在床沿。
“云姨。”刘以若双唇蠕动着,几乎发不出声音。
“你什么时候来的?”向季云抬头看见了她,不由得一阵惊慌,本能地抓紧衣服遮住自己。
刘以若心头一酸,哭着奔向她,抱住她拍噎个不停。
“怎么了?”向季云装得若无其事。
“我都知道了!”刘以若伤心地哭道:“他、他怎么能够这么对你?”
“你都知道了?”向季云愣了愣,隔了一会儿才幽幽叹口气,“现在你总算了解,这几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想起之前还动了放弃报复的念头,她不禁愧疚至极。
“我不忍心告诉你,就是怕你难过。”向季云红着眼眶,“他在人前总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却没有人知道他一直把我当成奴隶,当成是你母亲的替代品。”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他以为用钱绑住了我,把我当成了泄欲的对象;这么多年来,我忍辱留在他身边,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找到机会报复他。”
“云姨,你放心。”刘以若咬牙道,“我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气,齐浩天真的太过分了,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
向季云轻抚着她的秀发,“还好他为了得到你的心,暂时还不会碰你,显然他想利用自己的伪善来吸引你。”
刘以著忿忿地道:“我已经完全清楚他的真面目,绝不会上他的当。”
“可是却苦了你。”向季云心疼地搂住她,“就算他现在不碰你,日后还是会……”
“只要能报仇,我什么也不怕。”此时此刻的刘以若,心头已燃起熊熊烈焰。
她的心再次被仇恨占满。
报仇才是她生命的主轴,才是她的目标。
她再次笃定人生的方向。
第七章
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外头正下着倾岔大雨,豆大的雨滴飞击在玻璃窗上,形成一道道的水往不断下滑。
夏立廷斜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水晶杯,里头盛满瑰用色的液体。
喜欢品酒却不嗜酒的他,最近喝酒的次数却明显的增多。
他苦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杯中的液体荡出了小小的漩涡。
脑海里再次闪过刘以若那双黑亮深达的美眸,那两道黑潭便如同引力无穷的黑洞,仿佛要将他吸人无底的深渊。
懊死!
他低咒着,用力地甩了风头,恨不得将这个恼人的情影甩离自己的脑中,然而美丽的倩影却牢牢盘据在他的心头,怎么也甩不掉。
一向理智的他,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他居然忘不了一个无心于他的女人。
包惨的是,这个女人还是齐浩天的爱人。
当齐浩天把她接回家中,甚至为她辞去董事长的职务时,他就该彻底地死心。
偏偏想放弃却又放弃不了。
乓!
夏立廷愤怒地将酒杯扔向米白的墙面,琉用色的液体随着水晶碎片四溅开来。
轰!
一声震天的雷声响起,将他从激动的情绪中唤回。
他喘息着,颓然坐倒。
堡作、喝酒、女人,他尝试过所有的方式,无论是麻痹自己或寻求刺激,却没有一种奏效。
如同附骨之蛆,她似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抛不开也甩不掉。
这个女人已快逼疯他了。
叮当——叮当——
突然响起的电铃声,转移了他的注意,起的心情也暂时获得平息。
皱起两道浓眉,他疑惑地望向门口。
有谁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来找他?尤其是这种大雨滂沦的夜晚。
他懒洋洋地走到门口,若是哪个喝醉酒的混蛋上错了门,他已准备好破口大骂地修理那个人一番。
摆好架式拉开了门,他却愣住了。
门口站了一个女人,一个令他魂索梦牵的女人。
刘以若就这么地站在他面前。
脚下带着一摊水渍,雨水正沿着她的长发滴落,湿透的衣衫裹紧她完美的曲线,贴身衣物因此而若隐若现。
她双臂交握,低头看着地板。
两人对立许久。
“我可以进来吗?”刘以若声细如丝。
抓着门把的手背浮起了青筋,夏立廷不禁犹豫。
为什么不?他暗自冷笑。
有什么好怕的?他渴望的不就是她,他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进来吧!”他冷冷地转过身,逞自走回客厅。
瞥了他一眼,刘以若咬了咬唇走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他拿起杯子再度倒满了酒,跟着灌了一大口,“刘小姐,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低着头,刘以若默然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他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你现在不是刘小姐了,我该叫你齐夫人才是。”
“我……”她难过地瑟缩在一旁,双手不断地在雪臂上搓揉,湿冷的衣服紧贴着肌肤,室内的冷气逐步将寒意透入她的身体。
她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夏立廷闷哼一声,“浴室在那边,需要的话请自便。”
“没关系。”她的声音在颤抖,“只要……只要一条……一条毛巾就好了。”
他皱起两道浓眉,粗暴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往浴室。
“你、你做什么?”她语带惊慌。
“进去!”他毫不疼惜地将她整个人摔进浴室。
“用热水冲醒你自己,我不想有人冻死在我家里!”他凶恶地瞪着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刘以若呆了半晌,才缓缓解开自己湿透的衣物。
她期待又害怕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今天早上齐浩天向她提出了要求。
三天后是齐浩天的生日,他希望生日的前一晚,刘以若能够到他房里过夜。
也就是说,齐浩天要她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
她装出羞涩的笑容点头答应,心头却溢满了痛苦和愁怅。
随着复仇计划一步一步的实现,她有着一丝的庆幸,却没有太多的欣喜和雀跃。
她不但将夏立廷越推越远,日后还得面对齐浩天的纠缠,可悲的是她无法逃避,命中注定她必须向这种禽兽献身。
她一整天浑浑噩噩的,脑海中全是夏立廷的身影。
她想见他,渴求他的怀抱、他的扶触、他的亲吻。
心底深处的,驱使她今夜来到夏立廷的住处。
望着屋内明亮的灯光,她位立门外良久,却没有勇气按下门铃。
她知道自己不该来的。
突如其来的一场午夜雷雨令她浑身湿透,也迫使她下定决心要珍惜今夜。
纵然不能长相厮守,但求生命中有过他的存在。
她要把握最后机会,在她的身体仍未被咕污前和他重温旧梦。
***
淋浴后,刘以若吹干了一头长发,披上过大的浴袍走了出来。
未施脂粉、毫无妆扮的她,看起来依旧是如此的清丽可人。
无言地,她走到夏立廷面前。
他依旧大口喝着烈酒。
半敞的领口中,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显然室内的温度不足以降下他体内的燥热。
“我……”刘以若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屁快放。”他不耐烦地道,“说完就走,我不喜欢听人罗嗦。”
拉着身上的浴袍踌躇了许久,刘以若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
她扯开腰间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