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黄惠伦拉着他不断的跳舞,鸡尾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待舞会结束已经十二点多,黄惠伦早巳醉态毕露,沈仲文只能开车送她一程。
“别走!”当他扶着她走进大门,转身要离去时,身体竟被她的双手圈住。
“小姐,你还没玩够吗?”他叹了一口气,用力拉开她的双手,“别再闹了,你早点休息。”
“别、别走!”黄惠伦突然扑进他的坏中,“今晚……留下来……”
“你喝醉了!”沈仲文企图推开她,她却紧紧抱住他。
她双唇凑近他的耳畔轻喘地呼着热气,低沉而柔媚的嗓音蛊惑着地:“我没醉,我只是想……”
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竟被她给吻住了。
“你……”沈仲文心头狂跳,一时之间竟推不开地。
黄惠伦将身体紧贴着他,“不要拒绝我,就今晚……”说着说着,她再次吻住了他。
今晚的她显然刻意装扮过,一袭鲜红晚礼服衬托出她晶莹剔透的雪肤和修长窃窕的身段;论外貌、沦身材,她都是美女中的美女。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的双颊晕染酡红,两眼水臣迷蒙,不复平时的冷静自持,此刻的她展现了女人特有的性感。
沈仲文从未见过她如此诱人的一面。
空气中飘散着柔柔的香味和淡淡的酒气,悄声无息地挑起原始。
在她的热吻下,沈仲文逐渐有了反应,他反手搂住她,化被动为主动。
黄惠伦兴奋不已,扭动曼妙的身躯,挑逗他男性的敏感地带。
“嗯……唔……”
两人沉醉了许久——
“不行……”沈仲文陡然推开她。
黄惠伦踉跄地退了一步。
“为什么?”站定后,她愤怒而不解地瞪着他。
他略带喘息,“不、不能乱来,我们会后悔的……”
“是吗?”她忿忿地道:“那你和子萱就可以乱来?”
“我……”他哑口无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于萱吃剩的避孕药在我这里。”
沈仲文的脸色变了。
“想不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她冷冷一笑,“那些药不能避孕,只能健胃整肠。”
“你想说什么?”他瞪着她。
黄惠伦死盯着他的俊脸,“我想不出来,除了你还有谁能动手脚?”
“胡说八道!”他闷哼一声,伸手抹去嘴角的唇印,“那个笨蛋自己吃错了药关我什么事?”
“到现在你还想否认?”她咬着牙,“子萱之所以怀孕,根本就是你设计的!你想找个借口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只是拉不下脸告诉她你还爱她的事实。”
沈仲文面无表情地撇过头,双拳却紧紧握起。
“而子萱这个傻瓜,还以为你有多恨她,可见你掩饰得很好;不过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男人是不会要他痛恨的女人生下孩子……”
“你慢慢在这里编故事吧!我要走了。”他逃避似的朝门口走去。
“听我说完!”她张臂挡住他的去路。
他不客气地道:“请你让开!”
“如果你不爱子董的话。”黄惠伦把身体压在门上喘着气,“我就要你负责,我要你娶我,听见了没有?”
有生以来,她首度失去理智。
“你冷静一点……”对于她的反应,沈仲文感到吃惊。
“你说过你要负责的,不是吗?”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设法安抚她,“你醉了,等你清醒了再说。”
“我没醉,你不必敷衍我!”她激动地道:“今晚我就要你的答案。”
“你……”
“你到底答不答应?”她气势逼人。
沈仲文无法,只得伸手推开她,“我不想跟你一起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不许走!”黄惠伦却扑过去缠住了他,“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沈仲文呆住了。
“可是在你眼中只有一个周子萱,从来就没有我。”她的声音像哭又像笑,“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她?是她比我聪明、比我能干,还是比我漂亮?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沈仲文完全不知道诙如何启齿,他一直以来都把黄惠伦当作好朋友看待,她的强势和干练令他欣赏,有时也会激起他争强好胜之心;但是说到男女之情,他对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再加上死党范永淳暗恋她多年,他更不会加进里头搅和。
她的眼眸闪烁着泪光,“原以为子萱离开以后,你就会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在等,等你接纳我;而你……你就是忘不了子萱。她都嫁人了,你还千方百计地逼她离婚,将她留在身边;表面上你是在报复她,事实上你根本就舍不得她。”
她突如其来的告白竟使他忘了否认。
“为什么不说话?你这是默认了?”
他的语气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软弱,“我看你可以改行写小说了。”
她疯狂地拉扯他的外衣,“好,那你看着我,告诉我你不爱她,告诉我我还有机会,告诉我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就算我不爱她,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换作其他女人,他早就一句话堵回去,但面对黄惠伦他却说不出口。
他如何忍心伤害暗恋自己多年的挚友!
“我…”他不愿承认自己对周子萱的感情,却又不愿意出口伤害她,就只能选择沉默。
黄惠伦痴痴地望着他,“我…没有机会了?”
囔嚅了半天,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很抱歉……”
她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对不起我。”
积压多年的抑郁今日一口气宣泄而出,她反倒冷静下来;以她的聪慧,哪里会不知感情无法勉强的道理,只不过好强的她不愿意就此认输罢了。
“不管怎么说,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于那晚自己酒醉闯祸,沈仲文一直耿耿于怀。
“你是指……和我上床?”她沮丧地道,“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
他播了摇头,“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
“我是说……”黄惠伦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露真相:“那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沈仲文一头露水,“你是什么意思?”
她苦笑了一下,“是我骗了你,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发生关系。”
“你说什么?”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可、可是……”
“那天晚上和你……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是子萱。”
他全身一震,几乎要跳起来。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那天早上我去找你,就看到子萱跌跌撞撞地跑出你家大门,她看起来好紧张,甚至连我都没有瞧见。”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抓住她的肩头死命摇晃。
黄惠伦点点头,“她显然走得很匆忙,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好,所以我就直接进去……”她再次苦笑,“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原来那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不是……”他激动得说不出来话来,只是不断地喃喃自语。
饼去深深困扰他的梦境,如今总算得到了解答。
看他欣喜若狂的模样,黄惠伦不由得暗自神伤,“是我欺骗了你,害你对子萱的误会这么深,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子萱,亏我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说着说着,她竟流下泪水。
认识这么久,沈仲文第一次看见她流泪,纵使有满心的怨怼也不禁心软,“你这是何苦?”
她拭了拭泪,“我很傻,是不是?”
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我以为没有了子萱,借着这层关系我们之间会有所不同,只可惜……”她一脸歉然,“当你和子萱又、又在一起时,我就想对你坦白,可是一直提不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