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弄错了,那就恕不负责。
一定真的是弄错了。
段磊打开房门之后,他不得不怀疑帜月这丫头,究竟给了步姿什么指令?
母老虎也能点化了小绵羊!?
“我可以进来吗?”她幽幽望住他,语音轻柔道。
“你……帜月呢?”不对,不对劲!他的后退、她的跟进,一切自动化。
“刚接了她母亲的电话,说她有急事出去一下。”
“那你……”你想干什么?后脚跟顶着床沿,他已无退路。
“是帜月,她让我想通了,我也想清楚自己的决定,所以我是过来——”她还在前进。
“那……明天就送你回——”小手柔软的阻隔,封锁了他未完的话。
步姿的手捂着他的嘴,挨近的眼亮晶晶,“谁说我要回去的?”
“你不是说自己想通了?”
“就因为想通了,所以我更不能就这样子回去,至少……”她咬着唇瓣。
“至少什么?”
“至少也得等你实现诺育。”
诺言?
她眨着水灿的眼,解开他的迷津,“我要我的实验品。”
实验品?他吗?
“你说过免费的。”她的小手往下模,逗留在他的胸膛。
在段磊还未能回神之际,领结被她小手一扯,被带领往下拉的脸,遭然陷入一种香氛——那种属于女体的芬多精。
段磊周身一震,脑门像轰地爆掉的感觉……
一个亲吻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驾轻就熟之间就足以让女人欲仙欲死,但是她……她不一样。
就这轻轻一吻,却让他心神俱震,让他激动莫名。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帜月究竟搞什么鬼?催眠成了催情?
“我当然知道。”她抚模着他的脸,“你不是想帮我吗?想让我体验什么叫异性相吸的原理?你怕啦?怕意外发生?”
她挑衅的字句,挑起的是,他再也难以克制的欲火。段磊顺势抱着她滚落床面。
“异性相吸,你感受到了吗?”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
那么,她是否该说,这个男人总算肯坦白对她的想望?
总算印证了帜月所盲不假——他只是在压抑!他对她分明有情!
一直以来,她不屑去在乎任何男人对自己的喜恶,她更不齿那种拿身体去取悦男人的女人……
只是这会儿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取悦谁了。只因,他一个爱恋的眼神,让她欣喜饮泣,且确定了所有原来模糊的焦点——如果和他相爱是这么让人愉快的事,那么,贪欢已不再只是贪欢。
风流以外,更有系人心弦处啊!
交付的心委以躯壳,她要他引领自己攀登那块乐土——个传说中,伊甸的爱情天地。
第九章
两情缱绻之后,交颈鸳鸯合该羡煞神仙,但接着怀里的俏人儿,段磊心头自有另番滋味。
“帜月究竟对你干了什么?”他粗嘎的问了句。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步姿拢着秀发,慵懒得像掉入酒池的猫儿伏在他的果胸,指头拨弄着垂挂他胸前那条造型怪异的项链,“你究竟对我干了什么?”
他把她全身的骨头拆了重组吗?怎么就是疲软得不想动。
呵,她只想听他的心跳,沉溺在他的温度里。
“你?”她不会真的“不清不楚”吧?他侧过脸去,很认真的望住她。
“你不要这样子瞪人,好不好?”她不好意思的埋入他臂弯里。
是,就冲着她此刻的娇羞温柔,他几乎要肯定她的“不清不楚”。
“我只是在想……今晚你……”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她嘟着嘴,“还是你又要故意说,你现在想的全是马妮?我不会再上当的啦!”
“你——”不,她远比任何时候还清醒。那么,帜月究竟干了啥好事?但瞧她了然一切的样子,他不得不问了:“帜月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就像你一样跟我说了故事,一个我最想知道的故事。”她的手逗留在他的项链,“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坠子是你爸的警徽?”
段磊一震,睁眸瞪向她。
她完全视若无睹,迳自喃道:“你知道吗?就像当初听到羽婆婆的故事一样,我听完了只想哭……我想的是那个十几岁的男孩……那么丁点大,他能干什么?他要怎么跋山涉水,怎么样的千辛万苦,才可能平反一桩冤案?他又必须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救出他父亲?”
“他还是把人救出采了,在那年的除夕夜,他们父子俩终于能团聚,只是……”他抹把脸吸了口气,坐着背向她,“那一晚,他背着虚弱的父亲跨过火炉,进人家门,他转头对父亲说:爸,到家了。他的父亲却没回答他……那一是,他守着父亲的尸体和满满一桌的年夜饭……”
“不……不要再说了。”她硬咽的抱着他的背。“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从帜月嘴里,她得知段磊的父亲是个卧底警官,却遭人设陷栽赃,被判入狱。虽然案情经由梵门介入而水落石出,可是他父亲最后还是病重过世。
“不,你不知道,你曾经问我为什么挑这种工作?是的,我是为了钱,当初如果我有足够的钱去打官司,也许我爸就不用撑那么久……当初除了老爷于那儿,我没有别条路可走,虽然我父亲还是走了,但是我并不后悔这样的选择,这个警徽……哼!”
他摇着头,“它用来提醒我,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公理?法律的保障之前,也得自保,而这个自保的能力,就是要能掌握所有状况。
只是当初我年纪终究是太小,所以才会让真相来的太晚。如今我有足够的能力了,即使是活在黑暗中,如何让真相还原,已经成为我的一种挑战,也是种使命。”
所以,他才会笃志成为一名情报员?听着他的心路历程,步姿只是备觉心疼。
她不语的贴着他,环抱的手轻轻抚模着他的背。
“现在,你该知道……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离开梵门的,所以——”他转过身来,拉开彼此的距离,定视她。
“所以怎么样?”她问。
“所以,这辈子我不打算结婚,甚至谈感情。”
“那……”她咬着唇瓣,艰涩道:“那是两码事,工作归工作嘛!”
“如果这种工作可能危及终身幸福的话,就不一样了,就像你之前说的,除非是疯了,才会嫁给我这种人。”
“这……有吗?我有这样子说过吗?”真是的,记性这么好干嘛!
他耸肩一笑,淡淡道:“反正这也是个事实。为了不想自找麻烦,什么爱情的玩意,对我来说全是多余,我是不兴这一套的。”
步姿一颗心顿时往下沉坠。“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是在强调今晚一切与情爱无关?
他的痞子嘴脸又浮上来,“这有很多女人都是这样子,明明大家开开心心就好,可偏偏就是有人想不开,老爱来个什么海誓山盟的。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跟她们一样也食髓知味,赖着要我负责的吧!”
哇勒!步姿连想也不想就冲口啐骂:“什么食髓知味的?你不过就是一道开胃菜罢了,谁耍赖着你了?我还怕你会缠着我不放呢!”只是话才月兑口,她就懊恼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瞧,他放心的样子显得多嚣张?
“OK!巷喜咱们又成交了一桩。”
抱喜什么?恭喜她付出了处于真情,然后等着看他急于摆月兑责任?
不,他休想!
黠光闪烁,步姿眨着无辜的大眼,“这哪算成交?那也得看这道开胃莱是不是能生效,如果不是,我对其他男人还是一样没感觉,那么……我只好委屈一点,反正是免费的实验品,用一辈子也不嫌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