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
“那还真久,呵呵。”有股莫名的情绪郁滞心头,险些呼吸不到空气,汪孟涵倜怅地扬起一笑。
下午,两人待在屋里看DVD。她不敢详细探询留学的事,他说还要考虑,只是不知考虑后的结果是什么,很怕他说确定要去,又怕他不去。绘画、设计和汽车改装……意大利充满了他对未来的期望,他会在那里适应得很好吧。
随着夜晚来临,汪孟涵发现另一个难题。
“不行,你要打地铺。”她颐指气使地道。
“我偏不要,我是客人。”莫允谦老神在在地霸占着床铺。
“好吧,看在你是不要脸的不速之客,就礼遇你一次,我睡地上啦!真倒霉。”她气呼呼地道,之后拥被睡去。
好一会儿后,俯视着她沉睡的容颜,莫允谦贼贼笑着,身体往床边移动。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她的身子,拥她入怀,唇边漾开温柔的微笑,伴随窗外蒙胧的月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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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允谦,你太邪恶了,说是一套,做又是另一套,根本是披着羊皮的狼!我都把床让给你,为什么还吃我豆腐?哎哟,我怎么那么疏忽,轻易地相信你?”汪孟涵自责地碎碎念着。
“忘记告诉妳,我有起床气。”莫允谦的姿态虽佣懒,但语气十分冷冽。
“起床气很希罕吗?我有元气,也很神气,还有……”天然气。彷佛神助,突然一股来势汹汹的力量在她体内凝聚。
“再啰唆,我就把妳修理得乌烟瘴气。”他睐她一眼,背对着她继续睡。
“这是我的地方耶,莫少爷,你讲不讲理?”汪孟涵笑笑着说,但内心怒海翻腾。
她要报复!
“噗——”抗议声自意想不到的地方发泄出来。
炳,真爽快!
“汪孟涵,妳真的很没水平!”莫允谦拉起棉被一角,猛烈地扬风,驱走她所制造的烟雾弹。
“还有第二发,要不要试试它的威力?”幸好昨天她吃很多小鱼干炒花生,积聚的量应该可以表演一套十三响。
“不需要,妳多储存一些能量,一定有助于电厂发电,天哪,我快被熏死了!”莫允谦憋得脸都涨红了。
“知道怕就好。”汪孟涵得意地冷笑着。“我网开一面,暂时先放过你,我忍下来自行吸收。”
“我睡到十点,时间到了叫我。”他从垫子上起身,爬到床上睡回笼觉。
“好,手机开着喔。”她拿起背包准备上班去。
“不是用手机叫。”他阴沉地看着她的举动。这女人不会天真的以为她走得出去吧?
“我那时已经在电台,只能打电话叫你呀。”
莫允谦横了她一眼,拿起手机拨打着。
“喂,福伯吗?早安。麻烦你去电台替孟涵请两天假,然后中午过来接我们,就这样,拜拜。”
汪孟涵情绪激动地尖叫,“为什么又要请假?三番两次都这样,我会被炒鱿鱼的!莫允谦,你控制我的行为,左右我的思想,扰乱我的人生,真是土匪!”她真是麻油菜籽命,遇人不淑啊!
“福伯会帮妳找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他忽然猛地拉下她,让她往他身上倒去。“妳现在哪里都不去,我们再睡一会儿。”
“我不要!”她不会再屈服了,她要做自己的主人。“你一意孤行,同事会怎么看我呢?昨天一个痞子来找我,我就连续几天不上班,搞不好他们会认为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妳的人生我也有份,有权参与。”他扬扬自若地说道。
“才怪,你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我不过是个附属品。”她是独立的个体,他不能这样逼迫她。
“在妳眼里,我就这么不堪?”莫允谦一副受挫的模样。
“至……至少我看到的是如此。”她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不敢看他可怜的表情。
“我不会害妳……”他哑声道:“我去国外留学的机率很高,想珍惜相处的时光而已,妳这么说……我的心受伤了。”
哎呀,她话说得太重了。汪孟涵急忙安慰着,“你别这样,知错能改就好,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自私自利,没有同理心,妨碍了妳的前途,我没脸面对妳了。”莫允谦懊恼地抹了把脸。
“没有啦,是我说话太过分了。”她把过错揽在身上,轻声道:“你没有很坏呀,只是比较自我,这也是一种优点,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
“我要追求的只有妳。”莫允谦深情地望着她。
汪孟涵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是使苦肉计,表情伪装得很诚恳,但她竟然还是没用的怦然心动了!她扼腕不已,慌忙地躲开他炽热的眸光。
真是的,汪孟涵,妳没救了,这辈子注定栽在他手上!
“我永远在这里,坚守岗位,不会怠职。”他的手放在胸口上,道出誓言。
“唉,怎么办?秀珠姊一定会讨厌我的。”为了男人连班也不上,秀珠姊会对她失望的。
“我们要对福伯有信心,先睡饱再说,我也会替妳分忧解劳。”说着,莫允谦打了一个大呵欠。
“是吗?”汪孟涵怀疑地翻着白眼。到时他肯定冷眼旁观,置身事外,佯装无辜地把烫手山芋丢给她。
听见沉稳的呼吸声,她注视着他那宛如天使的睡容,难以相信他的真实身分是包藏祸心的刽子手。
睡意逐渐袭来,她眼皮不支地合上,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之后,他们将近下午一点才醒来。
“走吧,我已经登记好时间,我们现在回台北。”这是莫允谦走这一趟最主要的目的。
“登记什么?”汪孟涵防备地问,一颗心忐忑不安。
他没有多说,自顾自打手机。
“福伯,发车。”结束通话后,他边关窗户边道:“身分证和印章带着,我们去公证结婚。”
“什么……”汪孟涵目瞪口呆。
“我们没名没分的,妳不怕我们之间没有保障,随便一点考验就会枝节横生吗?跟我走就是了。”他蛮横地说着,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我更怕我妈妈的轰天雷。”当初姊姊为了嫁给姊夫而引起的家庭战争,她还历历在目。
莫允谦没时间理她,在抽屉翻找着必要的证件,然后强行拉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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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询问莫允谦和汪孟涵是否有结为连理的意愿。
“我愿意。”莫允谦肯定地说。
“允谦、允谦。”汪孟涵羞赧的先对法官点了下头,再把莫允谦拖到一旁去。“你确定要跟我结婚?我的初恋已经献给别人,你是排第二,我不敢确定会不会有第三个。”
“我知道妳水性杨花行了吧?再说妳那算什么初恋啊,不要摆出那种亏欠的姿态好不好?难道妳不想跟我在一起吗?”莫允谦半瞇着眼低声道。
“你掳我上车,不尊重我,我真的很不高兴,婚姻『大』事顾名思义有多大你知道吗?关系到两个家庭耶,你不要这么冲动啦,我们自己私下解决,会引起长辈的不满。”幸好她头脑清楚,没跟着他胡闹。很好,只要她继续坚持立场,就可以劝阻他。
“孟涵……”他的嗓音佣懒而富磁性,有如施展吸星大法,蓄意吸走她的灵魂和矜持。
“干嘛?”她身子颤了一下。
他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赫然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逐渐离开躯壳。天啊!她一定是头昏了。她赶紧甩甩头。汪孟涵,快回魂,回魂、回魂、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