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朱文卓小姐,这位是我的特别助理梁远康。”
“朱小姐你好,大家都喊我Ken,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梁远康朝文卓伸出手,友善地笑笑。
“Ken,很高兴认识你。”文卓毫不迟疑伸出玉手与他相握,直觉很喜欢这个阳光型的大男孩。
至少,他在看到她时脸上表情丝毫没显露鄙夷不屑,依旧亲切友善。
“Ken,我现在赶着去开会,你马上替朱小姐安排美容与仪态课程,记着,要找圈内最顶尖的老师,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看到最佳效果。”东方烁一边吩咐,一边朝外走。
眼看着要被丢给陌生人,文卓忙扯住他手臂,急急抗议:“喂,东方烁,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把我交给其他人?”
“Ken不是其他人,他是我的特别助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可以代表我。”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丢下我不管!”正色宣告完毕,她紧紧抱住他手臂,说什么也不放松。
“我没有不管你,但我也不能不管我的工作,很多人等着我开会。”他解释,感觉本就有些晕眩的脑袋更加昏沉,就连肠胃也开始绞痛起来。
“可是你答应要亲自替我改变造型的。”她坚持。
“美女是上天恩赐的礼物,一个美丽的女人,不只是外表的时尚美丽,更重要的,是丰富的内涵、举手投足的优雅。除去出色外表,内在涵养、谈吐仪态能够令人惊艳,就更为难得,我东方烁要包装的,不是美丽呆板的芭比女圭女圭,而是内外双修的灵性美女,明白吗?”
“明白,可是……”她嗫嚅着点头。
在他灼灼注视下,她如何敢说不明白?
“明白就好,基本台步、舞台训练、韵律美学、社交礼仪、美姿美仪、谈吐化妆,这些都是你必须学习的……”按住肮部,额上沁出冷汗,他拧着眉心继续对她说:“这些课程,Ken会帮你安排,你先上课,至于你的造型,我会亲自负责。”
“总裁,你不舒服?”注意到他的表情,Ken关心地凑上前。
“没事,胃有些不舒服。你带她去上课,我还赶着开会。”
文卓听话地放手任他离开,目送他匆促的背影飞快离去。
东方烁,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厉害了!
第六章
教导文卓仪态的,是位美丽优雅的中年妇女,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淑女。
“我姓林,你可以称呼我林女士。”她自我介绍。
坐在她对面的文卓笑笑,跟她问了声好。
看了眼文卓大剌剌的坐姿,林女士的眉心打了个结。
她决定,她们今天学习的第一课就是——坐姿。
“朱小姐,美是一种整体感受,再美丽的女人,如果有着粗鲁无礼的姿态举止,美丽根本无从谈起。站立、行走、坐卧,是人体最基本的姿态。
坐要有坐相,一个有教养的女子,坐姿绝对要端正,不可以驼背,也不可以像你那样把脚到处乱摆。”她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文卓的双脚。
瞄了板着脸孔的林女士一眼,文卓撇撇嘴,乖乖把晃个不停的双脚放好。
林女士则继续训话:“端正的坐姿不仅会让你仪态更佳,也可以让你的月复部及臀部保持在紧绷状态,臀线不易变形,腿部曲线更因此得到修正。”
顿了顿,她吩咐:“来,站起来,走几步,然后坐下。”
暗地里对着林女士挤眉又弄眼,但记着东方烁的交代,文卓不得不起身。
但要她乖乖听话可也不容易,故意吊儿郎当地走两步,她毫无坐姿可言地瘫在沙发上。
林女士极不满意地皱眉。“不行不行,你这样根本毫无姿态可言。记着,入座时,走到座位前,转身后右脚稍退半步,从容不迫地慢慢坐下,然后把右脚与左脚并齐,略呈斜线。更重要的是,不论何种坐姿,都切忌把双膝分开,两脚呈八字形,这一点对女性尤其不雅。”
走走坐坐,文卓被折腾了整整一天,每次想找藉口偷溜,总被林女士逮个正着。
文卓简直怀疑这位林女士有透视眼、读心术,要不然怎么每次都会被她堵住?
不行,再这么折腾下去,她一定会被林女士折磨死!
她不敢再故意瞎捣乱,拿出看家本领,摇曳生姿地走到沙发前坐下,优雅端庄,若不是那副老土的装扮,硬生生扣去她不少分数,还真成个扣人心弦的淑女了。
“嗯,现在的坐姿还差强人意,但要谨记,坐下来时要端庄优雅,切忌东张西望,双手可相交搁在腿上,或者轻搭在扶手上也行,但注意手心应向下,千万不能有紧握的感觉,那样很容易破坏整体美感与舒适感。”
文卓一一照做,优雅如名门淑女。
林女士满意颔首。“好了,你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
此言一出,文卓如奉圣旨,顿时又再瘫倒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
“终于可以休息了……”她申吟着,愁眉苦脸,反手捏拿酸麻疲惫的肩背。
林女士一见之下,脸色难看到极点,差点没痛哭流涕,哀叹一整天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
“朱小姐,注意你的坐姿,坐姿!”
“是你说下课的,就算要注意什么狗屁坐姿,那也是明天的事了,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爱怎么坐是我的事。”顾着按摩酸疼的小腿,文卓才懒得甩她。
反正她也乖乖按东方烁的要求上课了,既然下了课,谁还管她是什么坐姿、站姿?
“Ken,林女士说我可以下课了,东方先生呢?我一直找不到他。”找遍东方服饰上下,文卓都没看到东方烁,好不容易远远瞧见他的特别助理,忙冲上去拦住他。
“喔,朱小姐,总裁吩咐我,等你下课就送你回总裁那边。你看我差点忙忘了,幸亏你跑来找我。”Ken一副猛然记起的样子。“走吧,我送你回去。”
“东方烁呢?他在哪里?”
“总裁病了,在家休息。”
“病了?什么病?”文卓讶然问。
“可能吃坏肚子,一整天都上吐下泻,后来闹到虚月兑,差点晕倒。”Ken领着她往停车场去,边走边说。
“怎么会这样?”吃惊到瞪大眼,她这次的惊讶货真价实。
“这一个多月,总裁一直为发表会的事忙个不停,三餐不定,有时候忙一整天,到晚上八、九点才吃一顿饭,就是铁打的身体也顶不住。之前他的胃就不舒服,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弄成这样。”
“喔,原来这样。”垂着脸,文卓的脸色有些难看,心虚地扯起唇角微笑。
老实说,她没想过会搞得这么严重的,她只是在他的早餐里下了“一点点”泻药做调味料而已,谁知道他的身体这么差。
“只是拉肚子嘛,应该不要紧,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她牵强地说,也不知道是安慰Ken,还是在安慰自己。
走到自己的车子旁,Ken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坐上他的车,文卓猛然想起,急问:“东方烁……他看医生没有?”
如果他去了医院,那她的西洋镜不就被拆穿了?
“总裁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说回家躺躺就好了。”Ken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抱怨说:“早上开会时,他就已经很不舒服,还硬撑着把发表会那些拉里拉杂的事情处理妥当,要不是下午实在撑不下去,我看他还不肯回家休息。”
“你说的是东方烁?”她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