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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严励难得休假的日子,汪水漾六点补完习回家,除去看书和处理琐事花掉的时间,离就寝的十点钟还有两个小时可以和他聊天。
“阿励哥,你在做什么?”她靠著床头看少女杂志。
他也没闲著,坐在梳妆台前,不知在忙什么东东?
“我在看公司这一季的财务报表。怎么了,你有兴趣吗?”笑了笑,他想不太可能。
“没有。”杂志放在床旁柜上,她怔怔地欣赏他认真的神情。“阿励哥,我觉得真的很对不起你,明知要帮你一把的,可是我一看到那些深奥的专有名词、高高低低的曲线图,头就自动痛起来。”
“你别看我功课好像不错,其实我数学很烂,不会的就背起来。原谅我不想填商业经营、金融财务、企业管理的科系,我不是故意不陪你一起闯荡江湖的。”
“我从来就不奢望你可以成为得力的帮手。”他是说真的。“那么,你想填什么科系呢?”
“嗯……文学类的好了。”她笑嘻嘻地说,“我要变成罗曼蒂克的文艺女青年,学好多好多的诗词名句,然后每天讲情话给你听。”
“得了吧!你敢说我可不敢听。抑扬顿挫地朗诵诗句是感动不到我的。”文学式的字句不切实际,未免洒狗血了点。
“你真不解风情!亏我这么有心。”她咕哝著。突然想起一件她和婆婆都很困惑的事。“阿励哥,你不想要贝比吗?我们结婚都快一个多月了,婆婆时常在问我们的进度呢!”
“我?你先想想你要吗?一切等你考完试再说。”他淡然地笑著。
“喔……”她倒是没想过。“那你想吗?”
“不想。你还太年轻,公司那边也还没稳定下来,过阵子再看看。不,还是等你成年吧,那时也不晚。”他能拖延就拖延。
“我现在的年纪和等到我成年有差多少吗?没有差啊!”她伤脑筋地念念有辞,“我不知道你原来喜欢那种徐娘半老的成熟女人,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朋友你都看不上眼。”
“别胡说八道,你现在是学生,把书念好最重要,其他的主动列为次要,我这么说,你懂了吗?”他不厌其烦地说道,不晓得解释过几次了。
“可是我也是你的妻子耶!我决定了,我要当妈妈。阿励哥,快过来吧!”她瘫在床上,像一条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他不为所动地直视著手上的资料,随她发神经去!
饼没多久,她就睡著了。他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替她盖上被子。
指尖游走她细致的五官,最后停留在唇办附近徘徊,这是一张娇艳绝伦的脸庞,那个顽皮、活泼又感性的小女孩已经出落成娟秀水灵的小女人了!荏苒光阴真能无法摧毁她的原始初衷吗?
对不起,水漾。
也许我对你不具信心,不确定你和我是否能从一而终,未找出共鸣点前,我们恐怕还不能完全两心互许,如果你要离开我,我会还给你自由。
“好了没?等这么久!”她嘤咛著,抓抓发痒的肚皮。
唉!她仍是一个小孩子啊!
教他如何当成一回事?看著她稚气的动作,他收起不为人知的情愫,宁愿藏在心中,升华为亲情,永远守护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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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绍燕宣布今晚要吃团圆饭,吩咐大家一定要空出时间,晚上七点半餐桌上见,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离除夕夜还有半年之久,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严励和汪水漾深怕她握有他们什么把柄,为了自身名誉安全,只好依令照办。
夕阳西下,邱绍燕忙得不亦乐乎,变出一桌五颜六色的满汉全席,摆上蜡烛和清酒,激荡出唯美浪漫的气氛。
“从中划一分半圆,左边是阿励吃的,右边是媳妇吃的,中间这锅汤可以共享没关系。开动!”邱绍燕分配好,却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速食店纸袋,取出汉堡大口咬下。
严励和汪水漾狐疑地互看一眼,默契良好地站起来想要离开。这桌菜肯定有异,吃了说不定会得肠胃炎。
“你们给我站住!这是什么态度啊?我精心烹煮的‘阴阳调和餐’,顾名思义就是壮阳、补阴,你们不屑一顾转头就走,对得起我吗?”邱绍燕掬了一把隐形的辛酸泪。
“难怪中药味、肉骚味那么重。”严励已经开始反胃。
“昨天我梦见严先生了,他七孔流血地泣诉著,骂我是个失败的妻子、母亲及婆婆。人家阿霓一下子生了三个孩子,他就怪我生了个不孝儿,冷落新婚老婆,房事都不做,所以他从他的鬼朋友那里收集各式各样的偏方,据说这是祖宗留下来的,每试必中!我一醒来,赶紧抄在纸上。”
“妈,爸会死不瞑目,全是你在人间作恶多端,怪不了别人。”严励实在无法释出同情心。
“是啊!婆婆,这你就要检讨了。”汪水漾叹息地附和。
“吃就对了,不要疑神疑鬼行吗?”邱绍燕想打电话叫助理过来,强压住他们的头吃下去。
“我不想吃,闻起来好恶心。”严励捂起鼻子。
“我也是。婆婆,你的薯条分我吃好不好?”汪水漾盯著邱绍燕的晚餐,口水滴了下来。
邱绍燕端起问政的气势,叫道:“不行!不行!你们一定要吃,不要浪费我的心血,总不能叫我吃吧?我半夜寂寞难耐怎么办?”
“今天你们务必找间‘旅社’给我金孙住,不然我明天就开记者会,昭告天下你们已婚的消息,然后就有一堆热情的民众送上千奇百怪的补药秘方,也会自动充当眼线,替我监督你们生、孩、子!”
邱绍燕忍不住想像她的宝贝孙子,在她用尽心思布置的良辰美景下,顺利著床于母体中,挟著膳食的营养,长得白白胖胖,舞动小手小脚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
“我看都看饱了!”严励撑著头撇开视线。随便一盘红红绿绿的怪东西,惊悚得让他胃口尽失。
“理由驳回!”邱绍燕还想说什么,这时朋友打电话来邀她“模两圈”。“咳咳,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去处理!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要是让我发现你们连吃都没吃就丢掉,记者会准时开!”
目送邱绍燕离开,才教人松了一口气。
宁愿她到处去宣传他们结婚了,也不要吃这些会住院的东西。
他们乞求雷公可怜两人,不要劈雷给子处罚,然后将食物打包成厨余,丢上垃圾车,再煮泡面来果月复。
大感泡面在此刻变得非常美味,他们不禁相视而笑。
“阿励哥,我回到家的时候,有个男生在门口截住我,问我是谁?怎么有这里的钥匙?”汪水漾忽然哀声叹气了起来。
“是记者吗?你怎么回答?”严励的眼神开始不安。“以后我去载你,一块回家好了。”
“不用啦,我们的时间很难配合,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她绽出一抹笑花,可是眉间蕴涵著酸楚。“那个人给我一张名片,是记者没错。我说我是你们的亲戚,借住而已……”
“阿励哥,我不是在抱怨喔!虽然没必要满足陌生人的好奇心,可是不说实话的感觉好像不光明磊落,我也不好意思骂他‘关你屁事’,我到底该怎么应付才好呢?”
“不用怀疑,你是我严励的太太,基本上这不会衍生出什么枝节,不过一旦扯上‘邱绍燕的媳妇’、‘严氏企业的董事长夫人’等称号,就值得大作文章了,意谓你的生活不再平静。”握住她的小手,他的语气夹杂了愧疚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