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哈哈哈,太好了!早死早超生,她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了!
这一关……只留下四人。
“请四位小姐跟我到二楼客厅。”大娇率领娘子军进行最后一关——“爱”的试验。
“各位好,我是这宅第的最高指挥人。”邱绍燕在客厅等候已久,因为她怕那些动物会突然溜走,出现在镜头前吓她。“废话不多说,我直截了当地问,假使你们跟我儿子结了婚,由于没机会培养感情,就必须马上嫁进来,你们会用什么方式表现对他的爱?”
前面三位候选人谈吐和气质都非常优秀,不仅引用文学名句示爱,回答得也很得体,这给汪水漾非常大的压力。
换到她时,暗自叫苦。举凡作文和演讲,因为要绞尽脑汁很伤脑筋,她真怕这种正经八百的“抒发己见”。
结巴了老半天才说道:“你好,关于……这个问题,我没仔细想过。不……不过,我已经暗恋严励先生很久,好像最近才……才发现这件事,其实追溯到我八岁那一年,我应该就喜欢上他了,只是不知道这种好感就是带点爱慕的喜欢……”
“嗯,然后我将秉持这种心情,继续追逐他的身影。言有尽而意无穷,三言两语不能确切表达我的爱意,我会拿出最大的诚意,亲自表现给严励先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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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里有四份履历资料和用拍立得拍的照片。这四个女孩都不错,就让你自己决定了。”由于忙了一整天,邱绍燕将文件推到儿子面前后,就累得瘫在沙发中。
“我不想看。”严励完全没动力。
“确定?不后悔?”她饶富兴味地观察儿子的表情,软趴趴地端坐起来。
“汪家那个长女今天也来了呢!”
“水漾?!”他第一时间大吼,“她又跷课?!她对于这件事的精力,未免太旺盛了吧?”
“快点啦,挑一个吧!我得吩咐人著手筹备婚礼了。”邱绍燕板起面孔催促。
“她有在这里头吗?”严励指著桌上的资料问著。双手迟疑地放上又放下,不太敢翻开来审阅。
“你希望她有吗?何不自己看呢?”邱绍燕两眼眯成了一大一小,表情非常的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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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大娇打来通知“录取”的电话,汪水漾高兴得无以附加,雀跃地跳起来手舞足蹈。
但如严励所料,汪家夫妇突然听见女儿宣布她要结婚的喜讯,都喷笑得人仰马翻,说这个小三八读书读到疯了,才在“肖尪”。
汪水漾等父母调侃够了,再次正色强调此话不假,而且对象是他们侄字辈的严励。
他们怔愣许久,无言以对地互看,然后察觉女儿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苏思桃首当其冲地发飙!
“你们何时谈的恋爱,我怎么不知道?背地偷偷进行的?这阿励怎么如此不像话,简直是诱拐未成年少女!你连高中都还没毕业结什么婚?该不会你们已经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她气得七窍生烟,有意无意往女儿的肚子瞧。
“我跟阿励哥是清清白白的!”汪水漾大声维护自己和严励的名誉。“他家昨天举行‘媳妇选拔会’,我趁‘空档’去参加了,好不容易过关斩将取得资格,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
“你说什么疯话!当初接到你推甄通过的通知时,我在想要办几桌大肆宣扬一下,你偏偏给我放弃!别人想念都念不到,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苏思桃费了好大的功夫忘记那件事,现在因缘际会,一块儿掀起旧帐来。
“我们家附近没捷运,要换好几班公车,一个小时多的车程耶!我也不想住宿舍……离阿励哥家更远了嘛!”后者才是她放弃的主因。“而且我有能力却不去念,这不是很酷吗?”
“酷你的大头!你根本是个白痴。”
见丈夫安静的杵在一旁,也不知要帮忙劝阻,苏思桃往他的背打去,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好歹也说句话啊,女儿也是你的!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你一直宠她,把她宠上天,宠到败坏名声了,养这么个女儿真没出息!年纪轻轻就不学好,教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我想说的都让你讲完了。”汪大海虽然愤怒,仍然不忍心责备女儿。只好自我安慰——水漾只是因为考试压力而产生月兑序行为,等她好好睡一觉,头脑冷静后想清楚,明天就会恢复正常了。
“我执意要嫁给阿励哥就对了!伯母的助理说阿励哥也不反对娶我,你们为什么不成全我们呢?拆散一对璧人很缺德吧!人家不是都劝合不劝离吗?”汪水漾一想到梦寐以求的愿望,可能因为父母的反对化成泡影:心里急得不得了,语气也跟著激动起来。
“瞧她说这是什么浑话?倒贴人家还敢讲这么大声!”苏思桃食指比著女儿质问丈夫,再恶狠狠地瞪著女儿。“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如果你现在是二十七岁,就算在半夜,我无论如何也会把你推销出去,问题你才十七岁,你懂什么叫爱情吗?不好好念书,胡搞瞎搞,你要闹到屋顶都掀了才甘愿吗?”
“为什么我这么认真的表态,你却说成是胡闹?懂不懂爱情有什么差别呢?我只知道阿励哥是我今生最想保护的人,这理由就够格跟他结为夫妻吧!”
回房间前,汪水漾用一种不解、怨慰的眼神望著父母好一会儿。
“我的青春岁月中,难道除了考大学,不能安排别的选择吗?没有阿励哥……我会死掉的!”大力踩著阶梯奔上二楼。
苏思桃瞠目结舌地吐著大气,她的头痛得不得了,如果身边有砖头,一定不加考虑往脑袋砸下去,藉此晕倒休息。
“你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居然敢忤逆我们两个老的!我是吃饱没事干把她拉拔这么大,好跟自己作对吗?”苏思桃心中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叹。“我所有出发点都是为她好,她不替我们想也要替自己想,我不想看到她因为一时的冲动,来日才悔不当初啊!”
女儿眉眼闻的坚决与伤痛,汪大海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突然有所领悟,态度软化下来,他只要她快乐、幸福啊!其他的考量放在第二位都行。
“水漾虽然做事冲动,可是她也很有主见,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我们不会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你也是个神经病!”苏思桃怒气冲天,头上开始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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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严宅仓卒地举行,但也简单隆重。
由于是服丧期间,而且考虑到水漾的学生身分,不愿太张扬,只开了三桌筵席——大都是严家的亲戚好友填满空位。
邱绍燕偕同儿子前去汪家下聘,汪大海见他俩颇有诚意,没有加以刁难,便憨厚笑著答应。
苏思桃仍非常不赞同这桩婚事,心里不爽丈夫极了!但丈夫话已说出口,女儿的心意又那么坚决,她只好闷不吭声。
纵使是为了保护女儿的身分曝光,避免遭到八卦媒体偷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她无法接受“亲家”低调的行径,搞得迎娶女儿时,只有一辆加长型礼车在清晨天未亮时,偷偷模模“运”到严家。
苏思桃用反骨的方式抗议,对谁也没通知喜讯,连邻居都不知道汪家的女儿要出阁。她的晚娘面孔让婚礼现场一片乌烟瘴气,女方只有汪家人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