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要你吻我。”
他毫不迟疑的握住她的双臂,将她举离地面,让她贴着他。
在他吻住她之前,她已感受到他的饥渴,强烈地冲刷过她的全身……难道他也有某种奇特的力量吗?否则,为什么她能如此清晰地感应到他的情绪、他的存在?
她知道自己不同于常人,但他也……不平凡,她清楚的察觉到这一点。她的心思在翻搅,而她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散发出能量……黑日只觉自己全身的每一处,好像正被一双灵巧的手轻抚着,他颤抖起来,抵挡不住她的能量,只能弃械投降!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压上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着。
“你知不知道,你那该死的神力折磨着我的每个细胞,让我恨不得马上要了你?你知不知道,自从上次你帮我止血后,只要一见到你,我的身体就进入半兴奋状态?你知不知道,当你在和那堆人渣讲什么世界和平的大道理时,我只想着要把你绑到没人的地方,实现我的每个幻想?”
就算她本来不知道,现在也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可是,我并没有对你施展什么特别的能量——嗯……”她的辩解化为一声嘤咛。
天!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融化了……
无人的骑楼下,他抱着她往前走几步,把她压在商店的玻璃橱窗上,陈列架上的灯光将他们两人照得清清楚楚,但黑日才不在乎这些。“玻、玻璃……”白缔不禁担心的挣扎起来。
“我不会压坏什么的。”
“唔……”
“叭叭!”她的低吟被路上高速掠过的计程车的喇叭声给打断,白缔惊跳了下。
“别停!”他的舌拒绝离开她温润的唇。
这个男人……真是……她的意识仿佛飘浮在半空中,被他吻得不能自己。“天杀的!”他突然低咒一声,“这样不够……这样根本不够!我想彻彻底底的要了你!”
天啊!他在说什么?!
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在他的吻之间找到空隙说话。“不行!”强烈的挫败感让黑日几乎要捶向那片玻璃橱窗。
“那要怎样才可以?”白缔永远也不会了解他身为男人的痛苦,这份痛苦现在全集中在他肿胀得不像话的,紧绷得几乎要爆炸了。“怎么样才可以?”白缔迷惑地重复,“我向来凭本能行事,我的本能告诉我不行,只要等到我的本能觉得可以——”
黑日真想找个人来狠狠地揍一顿,发泄一下心中郁积的欲火!“什么叫做等到你的本能觉得可以?天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运作的,搞不好我永远都不能碰你!”
他用力地瞪她。
“那只好等到我确定可以了。”
她固执地迎视着他的眼,虽然呼息和他一样混乱,眼神却十分清明。他、怎、么、会、那、么、倒、霉?
他好想对她大吼一阵,却又舍不得……
黑日再度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探遍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白缔可以感觉到,他们两人的能量在空气中翻腾交缠,激起一波波难以形容的强烈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
“我该回家了”白缔喘息的说,“太晚了,我爸妈会担心的。”
黑日不情不愿的松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长辫子,又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你是我的,白缔,我绝不把你让给任何人!”
白缔叹了一口气,感觉胸口激荡着复杂的情绪,他大概以为他是唯一起了反应的人,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心中的悸动有多强烈。
她不知道自己的本能将会做出什么决定,她只知道,他对她是百分之两百的认真,而她,是怎么也逃不开他了。
第五章
棒天醒来,齐洛名不禁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在做梦。
他分析又分析、思索再思索,最后他得到一个结论,白缔虽然有着菩萨心肠,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女孩。
毕竟有谁会不自量力的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帮派问题?
不过,昨晚他所感应到的那股奇特的力量究竟是什么?还有,那些混混为何会乖乖的听白缔说话?
莫非是集体催眠?邪教的力量?抑或是有其他原因?
齐洛名从小就被视为天才,而他也自视奇高,所以,他非常介意昨晚自己的反应。
他居然被“控制”住了,不管那是什么奇异的神力,他都无法接受自己居然无力抵抗。
也许,也有一些……恐惧吧!
他在下意识中害怕自己终于碰上“无解”的事了。
这对身为天才的他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世界上竟然有他不懂的东西!
如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关键就在白缔身上,而黑日和阿清至少是“共犯”,他会紧盯着这两人,直到他找到满意的解答为止。齐洛名一边思索,一边走进教室,才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邻座便传来一阵杀猪似的歌声。
“你是我的小天使……为我带来太阳雨……每颗星星都是你……何时给我一个心……”
天啊!一大早就制造噪音,真是没有公德心!
“早啊!请闭嘴。”齐洛名相当有礼貌的说。
阿清眨了眨眼。
“你今天来得真早!”阿清有些惊讶。“对了!笔记快借我,第一堂就要考试了,我书都还没看,等一下死定了!”
齐洛名看着阿清,这小子完全不提昨夜的事,该不会是不记得了吧?还是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你昨晚又去网咖了?”齐洛名试探性地问。
“网咖?!你还有脸问?”阿清哇哇大叫,“你跟踪了我一个晚上,我都还没扁你呢!你还明知故问!”
齐洛名耸耸肩。“算我没问。喏!笔记借你。”
他轻轻松松就转移了阿清的注意力。
阿清一接过笔记本,就埋头开始死背。因为齐洛名的笔记做得十分完整,里头甚至有他自己整理的题库,而且,他通常猜得到八成考题,很神的。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教室中,黑日如同往常一样,旁若无人的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把书包踢人桌下,然后大刺刺地拿出报纸来看,完全不在乎待会儿就要考试。
齐洛名沉吟了半晌,拿起另一本笔记本,起身往黑日走去。
“这个借你。”他把笔记本递给他。
黑日放下报纸,眯起眼看他。
他的眼神比往常多了一份敌意,传达着只有彼此能懂的警告,犀利的眸光有如一把尖刀射向齐洛名,教他不禁往后退一步。“我没有恶意,对她也没有。”齐洛名低声说。
“我并不担心你对她有恶意。”黑日冷冷的答道。
齐洛名摇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省省吧!”黑日沉声打断他的话。“你只要记住,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干涉她、打扰她。”说完,他便低头继续看报纸。
齐洛名愣愣地站在原地,被他声音中的决心和力量所震慑住。眼前的黑日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虽然暴戾之气丝毫不减,却似乎多了一份坚定,不再漂泊不定。
好半晌,齐洛名才将笔记本放在黑日的桌上,转身回自己的座位。他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刚才他直觉地否认自己对白缔有任何特别的情感,但是,黑日却仿佛很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那深沉的目光教他不寒而栗。
他只是想……研究白缔而已,他才不会像黑日和阿清那样盲目……应该是这样的吧?
***
第一堂课一结束,黑日脸上百无聊赖的神情立刻转为专注,他大步的走出教室,来到义班的教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