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关系不一样。”浦香绮把背在肩上的药箱放在床边的矮几上。
“哪里不一样了?”冯君衡不服气地问。
“他是旧识,你是陌生人。”浦香绮无意践踏他的男性自尊,但她所说的是事实,在她的心中,高叔确实比他亲多了。
丙然,冯君衡立刻倒竖著剑眉,怒火中烧地箝住她纤细的手腕。“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什么天杀的陌生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拿开你的手。”浦香绮目光清冷地瞪著他那古铜色的大手,无情地宣称。“另外,我们之间毫无关系,请你不要再死缠烂打了。”
“死缠烂打?”冯君衡被她的用语激起了浓烈呛人的怒气,他用力将她的身躯拖进怀里。“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死缠烂打!”
“别闹了!”浦香绮那容忍的口气中隐约含著一股不解。
同是一母所生,为什么他的脾气这么差?跟他那温文儒雅的大哥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
冯君衡悍然封住她的芳唇,重重摩擦她粉色的唇瓣,气愤地吸吮她唇中的甜蜜与娇润,吞噬她的气息。
这不是一个浅尝即止的轻吻,而是深切、狂野的惩罚性热吻,激烈得令浦香绮喘不过气来。
浦香绮想要推离冯君衡的怀抱,却发现他的双臂竟如钢铁一般,完全挣月兑不了,气得她狠狠的咬破他的唇。
冯君衡不理会嘴唇上的刺痛,他的舌向下游动,灼热地含住她单衣底下的乳蕾,在她的粉颈上留下一条湿热的痕迹。
“放、放开我。”浦香绮愤然推开胸前的头颅,对他的无赖行径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不放。”冯君衡哼了一声,粗鲁地撕开她白色的单衣与肚兜,然后伸手直接覆上她阴柔的,隔著单薄的亵裤挤压她的花心。
不给这女人一点厉害瞧瞧!她永远当他是温驯可欺的病猫。
浦香绮闷声抽气,拚命扭动半果的娇躯,以避开他那可恶的手指。“你在胡……闹什么啊?”
冯君衡恶劣地来回揉拧著她敏感细致的核心,在逼迫她迅速产生反应的同时,他的也因亢奋而变得肿胀。
在他刻意的撩拨下,浦香绮心中的愤怒渐渐被一股不熟悉的悸动蒙蔽了,一阵阵流窜的暖流让她的膝盖虚软起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乏力地攀在他强壮的手臂上。天!她为什么会有那种可怕的感觉?
冯君衡邪气的抚触不但令人无法理解,而且教人迷惑得害怕,她害怕那无法控制的晕眩与陶然。
“你的问题还真多。”冯君衡埋怨地咕哝一声,不过,他仍然替她解答。“别怕!这种感觉很正常。”
敝了!他不是在处罚她吗?他干嘛告诉她那么多啊?他又不是学堂上谆谆教诲的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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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激情过后。
冯君衡紧紧抱著她的臀部,一手挡在墙上喘息颤抖,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维持住两人的平衡。
浦香绮浑身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一颗螓首疲惫地栖放在他的肩上,而她的双腿则软绵绵地交挂在他的腰际。
“你有力气下来吗?”冯君衡战栗地呼出胸口浑浊的气息。真糟糕!他恐怕迷上这女人美妙的躯体了。
浦香绮虚软地摇摇头,如果她有力气下来,早就离开他的身体了,怎么可能还那么难看地吊挂在他的身上?
“你的滋味真好。”冯君衡懒洋洋地轻吻她的眉、她的鼻,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上,以舌温存地描绘她的唇线。
“嗯……”浦香绮娇慵地低吟一声,不可否认,他的吻带给她一波波舒服的馀韵,他真懂得伺候女人啊!
不久,冯君衡忍不住加重这个吻,原本漫不经心的舌头转为火热,跟她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块。
浦香绮闭上美眸享受了一阵子后,才警觉地推开他的脸,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他又硬起来了。
“我想休息了。”再亲下去,她今晚就不用睡了。
“好!我们到床上去。”冯君衡兴致勃勃地咧嘴一笑,火速抱著她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我是指真正的休息。”到了床边,浦香绮冷淡地滑下他的身躯,迳自钻进被窝内闭目养神。
冯君衡月兑光剩下的衣物,丝毫不理会她明显的拒绝,掀开被子,将她的娇躯搂进怀中。“我陪你一起休息。”
浦香绮拍掉胸脯上的那只毛手。“你可以走了。”
“走去哪里?”冯君衡怪声怪调地撑起手肘,俯视她那犹残留著红霞的脸庞。“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床耶!”
这可恶的女人在“利用”他满足了及好奇心之后,竟然“鸠占鹊巢”,无情无义地想赶他走!
她有没有搞错啊?这是他的地盘耶!
“床还你。”浦香绮冷漠地伸手推开正上方的俊脸。
“你别生气!”冯君衡一把捞住她打算下床的玉躯,重新将她搂了回来。
“其实床这么大,我们可以一起睡,顶多我不碰你就是了。”
为了安抚这女人,他连这么没骨气的话都说得出口,可见得她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冯君衡忍不住哀声一叹。
浦香绮冷凝著眸子,考虑了良久,才拿开他放在腰上的大手,翻身而睡。
***
棒天早上。
冯君衡神清气爽地离开房间,一出房门,就瞧见高豫正跪在门外打瞌睡。
“高豫,你不在房里休息,跪在这里做什么?”冯君衡摇摇他的肩膀,唤醒这傻大个儿。
由此可见,“药玲珑”不是浪得虚名,高豫才服下她的解毒药丸没有多久,现在已经生龙活虎了。
斑豫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见到冯君衡的身影,他立刻问道:“庄主,“药玲珑”醒了吗?!”他赶紧抹掉嘴边的口水。
“还没。”冯君衡怀疑地眯起黑眸。“高豫!你找“药玲珑”有什么事?”
“爹说“药玲珑”救了我一条小命,要我来向她道谢。”
事实上,当高豫解去身上的毒,整个人清醒过来后,他立刻被他老爹押来这里等待“药玲珑”醒来。
“那你慢慢等吧!”冯君衡迈开步伐,突然,他皱著眉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对了!你爹人在哪里?”
他心里有些疑惑想找高阗解答。
“爹到后山的白溪钓鱼了。”
“嗯!等药玲珑醒来后,你就在她身边保护她,一步也不许离开,听清楚没有?”一股莫名的直觉教他在浦香绮身边留下护卫。
“没问题,庄主。”高豫兴奋地拍拍胸膛。不管别人对“药玲珑”的评价如何,他都对她充满了感激。
冯君衡满意地颔首,这才放心地往后山走去。
山中,凉风飒飒,蝉呜轻和,可惜冯君衡无暇欣赏这幅怡然美丽的山景风光,匆匆赶往高阗钓鱼的地方。
“庄主?!”看到冯君衡从山径走来,高阗连忙丢下钓竿,讶异地从大石上站起来。
“今天的天气倒是挺适合钓鱼的。”冯君衡拍拍高阗的肩,示意他坐下。“高叔,不用多礼了。”
斑阗是山庄的元老,他本来是他父亲的护卫,父亲病死后,他继续把保护他大哥当成是自己的责任,后来他大哥不幸遭人谋害,高阗自责甚深,自认为没有资格再保护他,所以,他才把高越拱出来继承他的工作。
从那一天开始,他便很少在庄内看见高阗了。
“庄主,找属下有什么事吗?”高阗笑呵呵地坐回石头上,重新执起钩竿,钓他这条“大鱼”。
他早已猜到冯君衡会来找他,所以,一大清早就来僻静的后山钓鱼。
“高叔,你跟在大哥身边那么多年,应该认识大哥所有的朋友吧?”冯君衡迂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