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打从第一眼瞧见卓野起,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吃错药了,动不动就心跳加速、头晕目眩,浑身不舒服,像现在她舒服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一颗心更是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仿佛得了重病似的。她感到纳闷的是,这种心跳头晕的症状为何只在卓野出现的时候才有,为什么看到卓风不会,看到方泓不会,甚至岭上的儿郎也不曾?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卓野皱著眉头望著她,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怀疑,怕她鬼灵精怪的小脑袋又想出什么整人的鬼点子,尤其是在她失神那么久的同时,小脸蛋还不忘露出古怪的笑。他抬起她的下巴,“顺便”替她合上张得有点儿疲累的小嘴,道:“你在想什么?”
她脸红了红,快速地否认,“没有。”
没有才有鬼咧!卓野压根儿就不信。
唯唯随后露出心虚的笑容,以一种异常甜美的表情看著他,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撒起娇道:“洛大哥,我们打个商量好吗?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别人?娶我就行了!
我那么善良可爱,对你又温柔体贴,不娶我实在是太可惜了!你说对不对?”“你先放下你的手。”卓野浑身发烫,困难地开口道。
她甜美的笑容依旧,丝毫不受他那严厉的口气影响,反而变本加厉地将笑脸凑近他的脸,逼得他整个人往后贴住椅背,动也不敢动,深怕自己不小心“冲动”起来。
“唯唯,坐好,不准把手放在我脖子上。一个姑娘家不要随便模男人,这会惹人说闲话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还靠近!”卓野惊恐地叫出声来。
他被逼得无路可退。
只见唯唯越来越凑近他的耳旁,柔柔地低唤著:“洛大哥.”
“退后!”他眼里所见、耳里所听的,全是她的笑容、她的低唤声,他已经快“支撑”不了了。天!为什么派这个小恶魔来折磨他!
唯唯一见卓野激动的神情,就知道这一计谋实在是高招,他已快无“抵抗能力”了,也就是说她的计策快成功了。於是乎,她更加的实力,靠近他的耳旁诱惑性地低语:“洛大哥,你千万不可以娶别人喔!”
卓野闷“嗯”一声,双眸直勾勾地瞅著她,一脸十分痛苦的表情。而后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张开双唇灼热地覆上她的唇瓣。
唯唯倒抽一口冷气,却给了他更进一步的机会。她压根没有想到卓野这样古板正经的大男人会和她亲嘴,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姑娘家要庄重吗?怎么他自个儿先不庄重起来了?怪哉!
他轻搂著她的玲珑娇躯,直觉到她身上一阵阵香气袭人,令人欲醉,他深深地吸进她的清新淡雅体香,不自觉地将她抱得更紧。
老天!她好甜美。
这是他捉住她唇的第一个感觉,她的唇温热柔软,吐气如兰,温香软玉,使他的身体如大火燎原,热情澎湃得失去自制。他加深这个吻,一手沿著她的脊椎骨抚下去,像抚模某种小动物般轻柔,他申吟著用手紧紧压住已软绵绵瘫在他身上的唯唯。
唯唯浑身一颤,察觉卓野的舌头“偷跑”到她的唇内,她发出微弱的抗议声,并尝试往后撤,但卓野拒绝放开她,反而把舌头伸得更深入,渐渐挑动她的心。她的双手开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再抗议,一股热流在她小肮流窜,使得她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融化在他火热般的吻里,彷佛被吞噬一样,她从未被任何人如此吻过,她很高兴卓野是第一人,因为被他拥抱亲吻的滋味是这么美好,她不由自主地贴紧他灼热的男性躯体。
良久,四周是一片寂静,忽然——唯唯终於忍耐不住,放下紧搂住车野脖子的双手,激动快速地重重槌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嘴里发出“呜!呜!”的抗议声——她快窒息了!
卓野挨了她粉拳几下,带著狂炽的渴望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黝黑的瞳眸还留著未退去的热情,伴著喘息声专注地瞅著她的红唇,然后又温柔地低下头去轻吻她的眼皮、她的脸颊、她的颈项,温热的舌头顽皮地舌忝弄她细腻雪白的肌肤。
唯唯只忙著呼吸甜美宝贵的空气,哪还有空闲去抗议他那“狗狗般”调皮的舌忝法,只觉得头晕目眩得厉害,全身像棉花般一样柔软无力,只好瘫在他身上努力的喘息,试图恢复力气,好抗议他那种“不够尊重”的舌忝法。哪知她还没来得及向他“说教”一番,就轻笑出声。这杀风景、没有情趣的笑声让卓野顿时醒了过来,一脸古怪的神情直瞅著她瞧,她怎么在笑?难道他的魅力不够?这小家伙真懂得让一个男人失去尊严。
“你怎么笑了?”他的神情不复从前的冷峻,反而添加了几丝难解的温柔。
唯唯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娇羞的容颜直往他的胸膛躲去,又羞又恼地道:“你这样舌忝好痒哦!”
卓野一阵低笑,沉厚的笑声轻轻震动他的胸膛。
她则瞪圆双眸,彷佛看见某种旷古绝今的奇景——卓野终於笑了,且笑得异常“美丽”。
“哇!洛大哥,你笑起来好美哦!”唯唯略带醋意地道。一个大男人有这般“美貌”,真是一大浪费、一大糟蹋,如果把这给她该有多好!
“你这小家伙胡说八道什么?”卓野真模不清楚她那小脑袋瓜子究竟是怎么想的,男人可以用美来形容的吗?对他来讲,这简直是天大的侮辱!“哪有!”唯唯嘴里咕哝著骂人的话。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抬头,头顶理所当然地用力撞上卓野那冷硬刚毅的下巴。
“噢!”她痛得差点儿抱头痛哭,眼眶含泪、大声叫嚷起来:“你的头没事靠我那么近干嘛!痛死我了!”这男人铁定是石头做的,否则怎会一副不痛不暖的模样,而她的头顶却被他撞得七荤八素的,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只差没有哭爹喊娘的。
“真的?”卓野一脸疑惑地看著她,有点儿难以置信,真的有那么痛吗?瞧她眼泪都疼得掉下来了,想必不假,看来姑娘家的身体不但柔软,而且脆弱得紧!
唯唯揉著头顶百会穴附近,边揉还边发出哀嚎,可见得有多痛!
卓野在“不堪其扰”下,万分无奈地按住她的头顶,替她按摩,她的反应则是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声,然后心满意足地又趴回他的胸膛,闷闷地道:“洛大哥,我喜欢你对我‘那个’,可惜有一个缺点。”
“缺点?”他的眼睛和嘴巴张得一样大,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一个堂堂飞鹰社魁首,见多识广,走遍大江南北的成熟男子,今天竟然被一个不解世事、纯洁天真的小丫头“嫌弃”,他著实不晓得该捧月复大笑,抑或考虑捏死她。他懊恼愠怒地想著,俊脸上有著被冒犯侮辱的神情。
“嗯……”她同情万分地望著他,“技巧好像有点儿问题,我刚才差一点就窒息了,你知不知道?不过,我不会宣扬出去的,你放心!”语毕,还故作宽宏大量地拍拍他的下巴。
“哎哟!”从门外摔进了两个人,一个是小花儿——本来忠心耿耿的把风,却硬被卓风拖下来,躲在门外偷听;另一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卓风——专程千里迢迢地跑来“探消息”,娱乐之馀还不忘教坏小孩子,硬是拖小花儿下来“共襄盛举”。
至於,两人为何从门外重重的摔进来,则归因於卓野和唯唯的对话实在太好笑了,两人笑得浑身发软,才控制不住跌了进来。真衰!竟然被逮个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