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这“奇怪”风声不小,而且越来越严重,她这才缠着老公过来看看。
池志仁看了眼池曜曦。
“经营权一半还在我手上,而你也清楚名义上是在我手上,监督的人可不少。你在经营上的确出色,可也树敌不少,不管是赞同你,或是反对你的人都盯紧我这一半的经营权。你处理中部厂房的事明快正确,我是有意交出来,可却又有一些风声干扰着。
“咱们池家不是由商发迹,近三代前的祖先都是学者,更早甚至是清代进士,这样的门第最重品格名声,一有丑闻那是不得了的事。”他语重心长的说。
“欸,说得这么严肃吓到孩子了!”池失人急忙打回场。
“这是朋友开的饭店招待券,你们俩前些日子在公私事上都发生一些事,结婚周年都没能好好过,这是我和你爸爸送的礼物,跟朋友知会过了,这几天正好又有国定假日,好好去放个假吧。”
池曜曦收下了招待券。
池志仁夫妇在办公室又逗留了一下才离开,而俪梦姮一直等到他们离开后才说:“我们离婚的事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大事即使不对外公布,自家人,尤其是自家父母怎会不知情?
“一如我们离婚的事你外婆知道吗?”他说:“你担心她的反应所以不敢说,我也有自己的考虑。”
他的考虑?俪梦姮忽然懂了。当初池曜曦心急着在短期内找到结婚对象,就是不想让那些长辈拿三十而立的事来挡他取得经营权。结婚满一年,这一年是池曜曦获得完全经营权的重要关键,他怎么会容许在这事情上出错?那么,之前他又为什么要答应离婚?这绝对不是精明的他会做的事。
他们到底算离婚了没?
算了,早离晚离池曜曦不会不离,有了心爱的女人,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会一直委屈着女方。
只不过……他在公司的形象是否会受影响?外遇对他的形象还是很伤!
池志仁夫妇今天会亲自走一趟,想必也是担心儿子真出了事,影响近期经营权的完全转移。
案子毕竟是父子,再怎么不和,紧要关头仍是关心着对方的。
俪梦姮不禁也有点忧心,她和池曜曦离婚的事,会不会哪天真的被有心人挖出来?那池曜曦怎么办?事业对他的人生而言无疑是摆在第一位,他这么全心全意在事业上,如果因为这件事让经营权的转移出现变故,他会恨死自己吧?怎么办才好?
她怔了征,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救了,都什么时侯了还在担心池曜曦的事。
见俪梦姮不说话,池曜曦说:“我爸妈不是那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草木皆兵的人,想必有什么来像得知我们的状况。”他看了下桌上的招待券。
“送券只是一种手段,目的还是在看着传言是否属实。”
“接下来呢?”
“见招拆招啰。”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来?”
“事必躬亲的紧迫盯人法不是什么好招数,这年头只要有钱,多的是热情帮忙的人。”
俪梦姮秀眉皱了起来,眼露狐疑的看着池曜曦。
“总之,回去整理一下行李,下班后我们就直接出发吧!”
“去哪儿?”
“人家都把招待券亲自送过来了,收都收了,当然得要使用喽。”
俪梦姮怔了一下,“我们已经离婚了,一起去渡假不是很奇怪?”
“你喝得醉酸醉跑来我家,对我霸王硬上弓就不奇怪?”
“你……”这人怎么像逮到了她的小辩子,就什么都得拿这事出来说一说、扎一扎她?
“当然,去不去随你。东窗事发,你觉得会没有声音往你外婆那边去吗?”
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罩门在哪里,时不时的拿出来提醒她一下。不过,这事真的答应下来会后患无穷,难道他们以后要长期的扮演假面夫妻?
她怕!怕继续和池曜曦纠缠下去,她离开的动力公越来越薄弱。俪梦姮为难的皱起了眉。
☆☆☆
办公室内的池氏小夫妻对峙着沉默无语,外头的池氏老夫妇则往电梯方向走,池夫人突然问:“你瞧那事是真的吗?”
池志仁脸色阴沉沉的。
“无风不起浪!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这浪打到那些媒体去,那问题可就大了!”
“可,我瞧那对小夫妻互动还算正常。”
“媳妇的脸色挺僵的,又像是在压抑什么,至于那小子,他脸上一向像覆了一层石膏似的没什么表情,什么时候可以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事实了?”
“可离婚这事可是大事,曜曦再怎样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会我们吧?”
“哼,失斩后奏他可是个中好手。”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我想传言也不见得是真的,恋爱中的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池夫人按了下楼的键,两人在电梯外等候。
“你说梦姮喜欢曜曦?谁不知道?不喜欢哪有可能在不交往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决定嫁一个人?”他不是女人,可梦姮好歹在他身边待了近两年,她的性子他多少了解。
俪秘书外表冷艳、风情万种,当年跟在他身边,多少青年才俊、多金公子哥透过他想认识她,只是她丫头——给了软钉子。要不是后来儿子一连辞退了一堆仰慕他的秘书,弄得秘书处活像没人才可用,他才不会将得力助手放到他身边。
他没想到的是,被一堆贵公子迫求却不为所动的她,会对儿子日久生情的动了心。
梦姮是个用心而称职的秘书,把全副心力都放在上司身上,一双眼老跟着他转,这种情况的确容易日久生情。
在梦姮派到儿子身边的某日,梦姮突然来告诉他,她想辞职,觉得自己不适任儿子的秘书,问她什么原因她却沉默不语时,妻子就隐约猜到她有可能喜欢上他家儿子了。
当年对于梦姮想辞职的原因他并没有迫根究底的问,她性子好强,这一问,她就真的非走不可了。当时他只语重心长的说,他儿子性子别扭又任性,除了公事外,他是个生活白痴,除了她之外,没哪个秘书能在公私事上给他最全面的帮助。
梦姮后来也没再提辞职的事,这更加证明了妻子的猜测,可能几经挣扎,她还是放心不下他家儿子。
当初知道儿子要娶的对象是梦姮的时候,说真的,他们夫妻俩都没有太讶异。毕竟没听说过和谁有往来的儿子,在短时间内决定结婚对象,梦姮是个安全而且适宜的好人选。
女方也许没什么显赫的家世,可她木身就是个不错的女孩,长相好、能力好,理性又温和,最重要的是和儿子处得来,而且很会照顾他——可这些其实都是益他。
如果儿子没有喜欢的对象,梦姮是可以考虑的,可从另一个角度想,这样对梦姮而言好吗?儿子是否是个结婚的好人选?这样有个性,显少考虑到自身和工作以外问题的男人是否适合婚姻?
和他家笨儿子结婚,老实说,梦姮赌很大!
可见看来,她的赌注风险似乎逐一降低了。
池夫人有些得意的笑了。
“我说的不是她,是那个和你不对盘的家伙。”
“那小子?他?他喜欢谁?”
“算了算了,你这人啊就是迟钝!”笑睨了丈夫一眼,池夫人抿嘴一笑。
“我迟钝?”
“迟钝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迟钝。”这话也只有她敢对坏脾气的大老板说。
不过,凡事适而可止,她优雅的将手勾进老公的臂弯,等电梯门打开,他们走了进去,她露出微笑问:“喂,你说,我的巧思会不会受到小两口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