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其他事。”赫墨言抓住她的手想拉开她,她却身子往前一倾地吻住他的唇,他皱眉正要怒斥,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冷不防的响起。
“赫墨言,你在做什么?”
听见老婆大人的轻斥声,他连忙回过头,但雅嘉顺势一推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两人纠缠的姿态暧昧破表。
完蛋了!赫墨言在心中哀嚎。
天气明明很热,可是空调冷冷的,夫妻间的气氛冷冷的,老婆的脸也冷冷的,尤其是最后一项,冷到令人胆战心惊。
从饭店到家的路程约莫半个小时,梁冬薇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赫墨言就是知道她不高兴。她自那句“赫墨言,你在做什么?”之后就没再说话,一路安静冷沉。
回家后,她什么也没说就回房,他开了罐啤酒坐在客厅里,很努力的回想前后发生的事——雅嘉是自己扑过来的,但他有推拒她,而且她会吻过来、他还被吻中真的是意外,从头到尾他做错什么吗?没啊,他什么也没做错。倒是梁冬薇,她还说要和家人吃饭咧,结果呢?她的家人他半个也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俊美男士用深情的眼神看她。
现在是怎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对男人放电,就不许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闪躲不及被吻中?
他为什么要很心虚的坐在客厅里忏悔?搞什么?
不行!他得要宣告这个家是谁做主,要是凡事由这女人任性,难保有一天她不会爬到他头上去,要是让人传闻了他赫某人夫纲不振,以后他还要不要出去混?
她嫁给他就要“老公说了算”,岂能由得她还在外头和男人约会!
赫墨言走到房门口,砰砰砰的槌了三下门,还等不及里头有回应,他就旋动门把走了进去。
要有气势!宣告家中谁是主子这码事,一定要气势十足,尤其是当他莫名其妙的会“礼让”某个女人三分时,这股气势更要一鼓作气。
“女人,你听着……”咦?没人?
隐约的抽气声响起,让他偏头往声音来源看了过去,眼前的景象令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赫墨言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脑细胞一片哀鸿遍野,根本无法思考。
他、他……他的新婚妻子正光果着身子站在镜子前?
第5章(2)
梁冬薇脸色僵硬的拿着护肤乳液双手环在胸前,眼中有着嗔怪,忍不住地抱怨道:“敲了门好歹等人家回应,再进行下一步吧?”
洗完澡,她习惯擦干身子后再到房间涂抹乳液,搬进赫墨言的公寓后,虽然是新婚,可她仍单独住一间房,他也没什么意见。
这个星期他们难得见上一面,她还有两天睡在公司的纪录,回来也只是为了洗澡睡觉,都快忘了她是住在他家,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新婚丈夫。
正常的夫妻,当丈夫看见自己妻子会这样大惊小怪吗?梁冬薇忍住把赫墨言赶出去的冲动,转身拉开衣橱,找了条大围巾包裹住身子。
都结婚了,很多事要适应,虽然没特意想过夫妻间的责任和义务,可她也不认为都结了婚,他还会愿意继续睡单人床,这样一想,她反而能够淡定了。
况且较之她的慌张,他反应似乎沉稳多了,这男人有一堆不好的传言,想必真的流连花丛惯了,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她方才不就亲眼目睹美女在大庭广众下对他投怀送抱?
到底是那个女人太外放,还是对方真的和自家老公有什么?抑或……知道他是来者不拒?
一思及此,她胸口冒起了无名火。“找我有什么急事?”
“你……”赫墨言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大毛巾上牵引出的贲起弧度飘,这样他根本不能集中精神说话。
他虽然被传得像是花丛浪子,情妇、女友一堆,可说真的,他只承认过二十岁那年纯纯的爱恋,之后也只短暂交往过两任女友,至今他单身超过三年,没女友、没伴、不养情妇,更不玩一夜,他觉得自己算得上“守身如玉”了,为什么外头还可以把他传成这样?
上酒店绝对是为了谈生意,而且他从不带女人出场饼夜,也可能因为这样“正派”的男人很少见,的确有不少酒店小姐向他主动示好,他也有几个红粉知己,可真的就只是朋友而已……
总之,他想说的是,他把持得住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柳下惠,而是他自制力一向很不错,也不想惹太多麻烦,只是,此刻面对光果身子的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兵败如山倒。
“你、你把衣服穿好,我、我在外面等你。”他的胸口有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的声音好像怪怪的?梁冬薇奇怪的看着他,发现他肤色虽黑,可脖子和耳垂上却有一抹暗红,而且他的眼神也不太敢对上她的。
他在害羞吗?啧,她想太多了,在公共场所和女人接吻都不见他害羞了,真是的。
那一幕又浮上脑海,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只想挑衅他。“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换了睡衣我就想睡了。”
她从没用过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不客气又不耐烦,赫墨言刚刚忘记算的帐再度想起,大步的走向她,彼此距离三步远说话。
“我问你,晚上你不是说要和家人吃饭吗?结果呢?别告诉我那个和你一块吃饭的娘娘腔是你家人。”
“那是一个朋友,我和他在谈一些进口装潢用材的事。”这个饭局其实还约了Maya,只是Maya有事不能来,最后只剩她和罗政宇单独见面。
和朋友吃饭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当时赫墨言问她是和家人吃饭吗?她随口应了声而已,没有特别要隐瞒的意思。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实话实说?”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用爱慕的眼光看她。
这点她自知理亏。“政宇……只是普通朋友。”
“你是真的没发觉还是装蒜?那个男的看你的眼神分明很有好感!”这种事男人看男人可准了。还有,听听她唤那男的什么?政宇?叫得多亲热呀,她都直接叫他“赫墨言”耶!真教人生气。
“你觉得你老婆长得很顾人怨,你心里会好过些吗?”
“你、你……”
“我也不过和朋友吃顿饭你就有意见,那你呢?婚前就听说过你素行不良,没想到不良到可以在公共场所大玩亲亲。”
和朋友吃饭他怎么会有意见?他有意见的是她说谎!
还有,什么叫“玩亲亲”?“我没有!”
“我亲眼所见还会有错?别告诉我她休克了,你在对她施以人工呼吸。”
“那女的喝醉了,她自己靠过来的,我有保持距离,是她一直靠过来。”
“是喔?那你干嘛不索性离开?”
“她开始动手动脚,我拉住她的手防止她乱来,可是她忽然就吻过来了。”
梁冬薇越听火气越大。“你当我是白痴吗?说得你好像是受害者。赫墨言,以往我还觉得你挺有担当的,现在才知道你是那种『都是别人的错』的豆腐族!”
“我没有说谎,她自己挨过来的,我有拒绝!”他真的很冤,对于那种喝醉的女人,大动作的拒绝只会引起骚动,对谁都不好。
这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最讨厌这种半点担当也没有的男人了,得给他一点教训。梁冬薇冷着脸来到赫墨言面前,在他搞不清楚状况时,用力将他推坐在床缘。
“喂,你……”
下一刻,她双手撑在他肩上,大毛巾下摆因为长腿拉开的角度而显现出的空间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