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解决他们给的考验。”
“罗小姐的事……”
“成家的事,我有自己的想法,目前,我只想专心在工作上。”
蓝德雄看了他一眼,他怎对婚姻的事有那么高的防卫心,像是那件事不容谁插手的样子?不过父子俩难得相处融洽,他也不想破坏气氛,于是他说:“你这回回来身边若没人协助,就让赵秘书到你身边。”
“不用,我已经找到一个不错的人才,很有期待的价值。”
“秘书室的?”
“不,是在企划部门的一个小课里头。”在秘书室里找心月复太危险,毕竟他看得上的,五人小组岂会看不上?这些年他虽然不在总部,可各部门的眼布局又岂会少?
“一个小课里会有让你看上的人?那倒稀奇。”
“是啊,那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蓝德雄看着口罩上头的那双眼,是他眼花吗?儿子那双一向冷漠的眸似有笑意,可下一刻却又似燃着火,十分恼怒?!
看来,他真的是遇上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一天又过去了,白玹烨今天难得提前下班,虽说提前,却也是过了九点。
看向一旁早空了的位子,刘莲早在七点半就下班了,还是连声招呼也不打,两人从那天吵了一架后,至今都过了四天了。
把椅子推回桌下要下班之际,他的手机响了,一看——刘莲?
“喂。”他连忙接起。
“白玹烨,那个……”
“有什么事?”
“我——”
要不是因为还在冷战期间,她那吞吞吐吐的语气真要让他失笑了。这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连鬼屋都住得安心自在,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她这样别扭。
“要恢复邦交,不好意思开口?”
“并没有!”火大!
“那你打来干什么?”
要是别人,她早诞着笑脸周旋,反正打这通电话是有求于人嘛,可对于白玹烨,她就是忍不住任性,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也许对她而言,白玹烨既是这么认真的人,她也该真诚以待。
啧,其实在这种人人都戴着面具的社会还能结识这样的人还真是难得……等等等等……她有没有弄错啊,他们不是还在冷战,不!是绝交期间数,她怎么可以自我软化?
深呼吸,任性地决定重振旗鼓,她僵着声音道:“我打错了!”结束通话。
这恼羞成怒的女人竟敢挂他电话?若真是打错电话怎还知道叫他的名字?唷,脾气那么坏,以后得改改才好。他本想打过去说她一说,可又想着算了,看来她心情不太好,打过去大概又要和她吵架,暂且就以静制动。
在往捷运站搭车的途中,刘莲又打电话过来。
“你、你——”
“你又打错了吗?是的话,这次换我挂电话。”
刘莲忙阻止他。
“等等、等等,不是,我没有打错!”
“有什么事?”
“我、我先申明,会打这通电话不是代表我示弱,我只是需要人帮一个忙,刚好我可以找的人都没接,如果、如果你肯帮我忙,我可以请你吃火锅,就算你像吸血鬼一样点了个海陆超级相扑锅,我都没意见。”
“这么慷慨啊,帮什么忙?”其实她肯打电话给他就已经算是示弱了吧?这女人在别人面前滑头得像只泥辙,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就是特别别扭,由此区别与众不同,他倒是比较可以平衡。
“你、你来接我。”说不出“正统”的说法。
“接你?”有什么地方得要他去接她?她应该知道他连部机车都没有吧?“你在哪里?”
“警察局。”声音小到像蚊子飞过。
白玹烨听不真确,可是,好像隐约听到一个和刘莲应该扯不上边的地方。
“哪里?你再说一次。”
深呼吸,刘莲豁出去了。
“我在警察局,请你来保我!”
“……”
一个小时后,当力妥了所有的程序时,又有一通神秘电话打了过来,最后,白玹烨和刘莲终于一前一后走出了警察局。
刘莲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模样和她平常时候不一样,头始终压得低低的,身子驼得像老太婆。
走了好一段路,刘莲才闷闷的开口,“喂,你怎么都不说话?”
“是无言以对。”
又是一阵沉默。
第4章(2)
见状,白玹烨在心中叹了好大一口气,停下步伐等她,然后开口,“你那部机车到底是谁的?”
他以为她方才在警察局说的话是骗人的吗?“一个国中朋友去美国前说可以借如何的。”
“那是部赃车,你不知道吗?”他很担心她,她知不知道?
刘莲还是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因为他家境不错,我就没多想。”怪不得他那时还很慷慨的说,就算送她也没关系。可恶的赵康强,亏她这么相信他。
“你就是这样来者不拒、贪小便宜,对玫瑰花是这样,对机车也是这样,你看,出事了,会发生这种事能怪谁?”方才在警察局做笔录时,刘莲脸上凉恐的表情令他一整个焦躁了起来,这种感觉太陌生,出现的太突然,即使是习惯于应变任何状况的他也不免心慌。
他的心慌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刘莲。这女人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对事有些随性、什么都不在乎,可却又相当的坚强,像是天塌下来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模样。
他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个软弱的女人,所以当她脸上露出惊慌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给揪住了,揪得很紧、很紧!
这就是心疼、在乎、为一个人紧张的心情吗?太陌生,却无法漠视它的存在。
刘莲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生气的反驳,“我哪有贪小便宜?人家好心送花给我,难不成我要拿去扔掉吗?更何况书宁是我的好闭友,将花退回去更奇怪!另外,赵康强要到美国前将机车借我,当下我只觉得他人好,再说我知道机车长期不发动容易坏,我就当帮他,也给自己方便,这哪叫来者不拒、贪小便宜?你这个人才莫名其妙,你认识我也没多久,凭什么这样说我?我们有这么熟、有这样要好吗?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臭男人、死猪头!
“面对曾帮助过你的人时,你讲话都是这样不客气吗?”
“要是知道你是个这么莫名其妙、会含血喷人的家伙,我宁可继续在警察局待着。”
“你该好好收敛你的坏脾气和任性,要不然有一天你必定会因为这样吃苦头。”
“很抱歉,我的坏脾气和任性只针对你,只要远离你,我的脾气会变得超好、超Nice,每天过着如沐春风的日子。”她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发泄怒火的啐啐念一可恶的娘娘腔、臭男人、伪君子、注定过劳死的工作控。
靶觉到白玹烨还是跟在后头,她倏地止步、回头,“不准和我走同一路线,我若搭公车,你就要搭捷运!”
“这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
“那又怎样?”
“欺人太甚!”住同一栋,还同一层楼,而后进同一家公司,还坐在隔壁,路线很难避开吧?
“我就是要欺负你,臭菜鸟!”气到呼吸急促,粉拳紧握。
“别再跟在我后头了。”深呼吸,不断的深呼吸,她现下真的要回家吗?不行,若现在回去,只要一想到对面就住了个仇家,她会气到无法成眠!
她要去买杯最爱的热可可,甜的东西可以让情绪镇定些。
最近是招谁惹谁啊?好像白玹烨出现后她就没几天好心情。
那个灾星!
刘莲喝了一杯上头加了一堆鲜女乃油的热可可,又在咖啡连锁店里混到近十一点才搭最后一班捷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