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有五、六个人,包含了董事长夫妇和……风劭棠?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回过神马上一欠身,和孟总一起进到电梯里,因为习惯使然,她跟在孟总后头,理所当然和他站在同一边,可这回脚才踏入电梯,下一刻,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到另一边。
一抬眼对上他写满恶作剧的黑眸,她一张脸红得快冒烟,不必回头都可以感觉到背后十多只眼睛射过来的好奇目光,绝对足以杀死一只猫……因为连她都好想死!
风劭棠凉凉的开口,“全都站到那一边,我感到十分形单影只呢。”
诚心萧董事长幽默的说:“待客不周,真是抱歉哪。”他和自己美丽的夫人交换了眼神,隐约嗅出面前这两位暧昧的讯息。
孟天澈淡淡看着这一幕,低垂眼睫掩饰落寞,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第19章
出了电梯,董茗菲仍是红着脸,“苟且偷生”似的想跟在孟天澈后头,但才往前两步,手又被风劭棠拉住。
电梯里的原班人马一个也没散,像是等着看的就是这一幕。
“那个……”董茗菲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法解释目前的状况。
她没话说,风劭棠可有话说了,好顺道的替她解释——
“萧老板,这位新科风太太借一下,我们夫妻俩有些话要说。”说完不待其他人反应,他就将几乎石化的女人拖着走了。
几分钟后,董茗菲的声音在某隐密的大理石柱后方响起——
“风劭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饭店没有人知道我结婚了,你当着我们家头儿的面这样说,害我很尴尬。”
“谁教你和孟天澈站那么近?还同一边!”
厚!丙然陷入爱情中的人,无论男女、不论年纪,都会变幼稚。
眼前这位是大集团的总裁吧?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吗?“他是我的上司,我这样站没有不妥。”
风劭棠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自顾自地说:“一公尺……不,三公尺,以后如果有公事必须面对他,请你保持三公尺的距离。”
“三公尺?人家是得了什么法定传染病吗?就这么碍你的眼。”
“男人的直觉,那人对你很有好感。而且那种斯文的男人,是你在正常情况下会看上的型。”
前面两句还真被他蒙中了,可后面……“你的意思是,我是在不正常情况下才看上你的?唔,现在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
他没好气的说:“像我这种顶级帅哥,正常时候的你即使哈得半死也不会出手,要不是我追你,你会看上的大概是那种型的吧。”
“真敢说。那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她被他的话逗笑了。
“王老大寿,我得来看看,而且因为上次企划的事,我上楼去跟你们老板致个歉。”还有一件事,则是他的密谋。“顺道看看……能不能和你见个面。”
“我们每天都有通电话。”
他将她揽进怀里。“但是两天没见面了呢,我真的好想你。”
这几天宋家二老返国,前天万人迷已经被尤管家带回去,儿子一走,她便也不肯住他那里,说什么像他住的那种亿万豪宅出入不是大明星、名人就是大企业家,她住不习惯。
说的那是什么话?她不习惯他的豪宅,那他去习惯她的蜗居总可以吧?怎知她又不肯让他搬过去,找了一堆理由就是不肯住一块,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你什么时候才肯搬过来住?”
又来了。她大打太极的逗着他说:“等你接受糖糖的时候。”
此话一出,风劭棠果然一僵,脑中很有想像力的出现那只胖猫的嘴脸,身子忍不住的抖了下。
他咬牙看着她,豁出去了。“如果你是因为它而不肯搬,那好吧,我会挪出地方给它住。”他那么大个儿,难不成还怕一只猫?“怎样?没话说了吧?”
董茗菲笑叹,他还真不死心哪。“我若真搬过去,想必很快就有风声传到你爸妈耳中,这样好吗?”
“我娶都娶了,他们迟早会知道。”这是事实,也是现实,他明白阻碍在前方,早有心理准备,倒是更在乎她的犹豫不决,她这种态度才让他担心。
本以为结了婚,她的心里会踏实稳当些,对她或对他自己都好,结果怎么感觉她的心思仍然让他模不着。
他进一步的游说:“更何况,你那个朋友律师不也说我们最好出双入对,营造出家庭美满幸福的形象,这对将来打官司也有加分作用。”他定定看着她。“我们都结婚了,可却仍处于分居状态,这样不好吧?”
她深呼吸一口气,“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真不知道你的勇气打哪来。”
“人只要不想失去,自然而然就会生出想紧抓住的力道。”为了爱她,他连曾有过的不愉快都可以忘了,父母的反对他当然会克服。
人生苦短,能和深爱的人一起共度才最重要。
又露出那种像小孩要不到糖吃的表情?她对他这种神情最没辙了,仿佛能驾驭得了一切的菁英风劭棠她不怕,倒是对有着无助眼神的他于心不忍。
她叹了口气,“知道了,细节我们之后再说吧。”
“你要搬过来了?”
“嗯。”
“不许反悔。”
“不会。”事情算是有个结论后,她又想起了一件事。“今天王老寿宴,只有你代表出席?伯父伯母……不会来吗?”
“我说茗菲,我们都结婚了,你也该改口叫我爸妈『爸、妈』了。他们当然会过来,我爸和王老的儿子一直是很好的朋友。”风劭棠看了下手表。“算算时间也该到了,怎么样,要和我一定去迎接他们吗?”
知道老总裁夫妇会过来,董茗菲连忙推开他。“别闹了,你快去找他们,我也要去忙我的事了。”她当然知道嫁给他之后,不管她愿不愿意、两老接不接受,她都不可能永远不和他们见面,可她就是鸵鸟心态,能躲一时算一时。
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他失笑了。“你这只小鸵鸟!万一等一下在宴会上见了面,那我要怎么介绍你?”
她咬着牙道:“别介绍了,就当没看到我,把我当陌生人、隐形人都好。”说着她用力的把他推出大理石柱后。
扁是想像这种尴尬场面她心脏都一阵无力了,这人还想怎么介绍她?别闹了!
他回过头取笑她,“你这样不行啦,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头一回,他正要回到宴会场地时,却发现自家父母就站在距他不到两步远的地方。
他心尖打了个突,说曹操,曹操到!
这样的距离,很难听不到他和董茗菲的对话,他眯了下眼,果决的选择面对,抬高脸正视着父母。
风夫人脸色有点难看的问。“可以告诉我,你和董小姐方才那么一大串对话,代表什么意思吗?”方才她和丈夫一进大厅就忙着找儿子,正巧那个角度可以看到大理石柱角落的一隅,她认出那个高瘦的身形是儿子,但才走近就发现柱子后方有两人对话的声音。
她听到儿子“茗菲、茗菲”的叫,正觉得这名字像在哪听过时,听到女方的声音就立即想起来了——那个在数年前和自己有过数面之缘、儿子喜欢得不得了还曾要论及婚嫁,可终究劈腿另嫁的女孩董茗菲。
这女人不是完全走出儿子生命了吗?怎么兜了几年又回来了?回来若和儿子没沾上边,她也不想管,可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不是没沾边,是沾个彻底了!
认知到这点,风夫人血管里的血液几乎要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