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应?”
她要怎么回答?老实说出她回应自己这下堂妻还想回锅?说她这只麻雀还想再接再厉的飞上之前下幸跌落的大树?
越想越觉得恼怒,一把火直冒了上来,她很努力的想忍住,可成效不彰。
他今天是来找盛丰味,想透过她见到心上人,而方才他却热吻着她,把她吻得七荤八素,要不是因为“小星星”救了她,也许他还得逞了!
他把她当什么?便利贴?用过就可以丢了?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劣引太可恶了!混蛋!下流!
“沈殊色?”他唤着出神的她,“你回应什么?”
“我还能回应什么?当然说好啊!”你这可恶的男人都可以把我当便利贴,我还客气什么!
“你……为什么?”
沈殊色气呼呼的,“你不是对盛丰味印象很好吗?印象好的话成功率就高,更好的是你妈也喜欢她,难得你们母子意见会一致呢!啊,我不得不说啊,你们母子眼光真的不错哟,盛美眉长得漂亮有才华,又是哈佛天才,真是,这些你们都知道了,我干么又说?哈哈……”
他们不知道的是——她沈殊色也很好啊!一样长得美又有才华,还烧得一手好菜……这就是盛美眉远远不及的了。
他们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知道。
“这些就是你要说的?”那方才他吻她,她为什么要回应?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有心仪的女人,我……我心中也有很重要的男人啊!”她的眼睛不敢看他。
赫丞焄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心中有很重要的男人?!这句话重创了他。他……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想问她——“我问你,在你心中,你怎么看待我们重逢后的那一夜?”
如果她也是喜欢他的,他不会将她让给别人。
沈殊色手握紧。“也许……只是因为那个人不在身边,太寂寞了。”
赫丞焄的脸色难看,怒极而笑,“就像多年前一样,因为我不在身边,因为太寂寞了,就发生外遇了吗?”原来,女人喝醉了的话是不可信的,亏他还把它当成真心话而认真的放在心里。
现在想起来真是天真得不像赫丞焄了。
她眼眶红了,就让他以为是这样好了。
“我问你,从你认识我到现在,你曾经不看我的家世、不在乎我的身份地位,只是很单纯的以我是个男人,你心仪的男人来看我、喜欢我吗?”
她一直是这样看他的啊!她喜欢的从来就不是他显赫的背景。
沈殊色的眼泪慢慢凝聚……不!她不能哭!“妄想飞上枝头的人很多,不是吗?你怎么能期待我和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呢?”他一向也这样认为的,不是?
赫丞焄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我期待过,甚至……以为过。”
她讶异的看着他。
“不过,还好,谢谢你让我清醒得那么快,没有继续愚蠢下去。”
“你……”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第6章(1)
一天又过去了。最近演艺圈连闹了几桩大明星不伦恋和某部长外遇事件,狗仔转移了目标,沈殊色的生活又回到常轨,可她……好像一直无法恢复正常。
下午到公司转了一圈,像游魂似的出现,又像游魂般的离开,离开前还被金凯立念了一顿,警告她,若无心工作就待在家好好休息,不要跑来公司影响士气。
怎么会这样呢?不是下定决心要和赫丞焄画清界限,如今顺了她的意,而且以那个骄傲男人的性子,绝不会再来打扰她了。本是该松了口气的事,为什么,打从他离开后,她的心就好像破了个洞,空荡荡的,成天像行尸走肉般过日子。
是他离开前对她说的话让她……又困住了吧?
原来他曾经在乎过她。那他又为什么要追盛丰味?她被他搞胡涂了。
坐在车子里发呆,听到广播里整点新闻前的开场音乐,她回过神,老天!快八点了,不行,她快迟到了,她今天可是和人家有约。
不要再想这些沮丧事了,想开心的事吧!
昨天卢姊可是就把大小星星给带回来了哟,只不过以防万一,大小星星暂且还是住她家。想到宝贝儿女,她油门一催,二十分钟后她到达了目的地。
进了酒吧,她往老位置的方向一看,约的人还没到,她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够隐密,而且这家酒吧不是什么名店,鲜少有名人会到这里,狗仔应该不会追来了吧?
和侍者要了杯调酒后,她猛灌了口冰凉的柠檬水,将身子往后靠,塞进懒骨头似的沙发。“卢姊怎么还没到?”她喃喃自语着。
“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有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唔……”说人人到!沈殊色稍稍坐直了身子。“卢姊,你来啦!”
卢禾倩是个三十几岁的清丽美人,原本是楚珩的经纪人,后来因为私人因素没做了。她和沈殊色一直有不错的交情,知道她到美国去,也到美国发展。
她在沈殊色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喂,你最近很红哟。”她昨晚才下飞机,在家里的报纸堆里看到了一些报导。
她呀,大概是怕她担心,明明是天天通电话的人,这么大的事却没让她知道。
“这种红法免了。”沈殊色啜了口水。“大小星星呢?”
“在我家。小星星缠着我爸妈猛灌迷汤,两老乐得阖不拢嘴,连我家的古板老太爷都不放过。”
这小表!“那个“没人缘”的呢?”大星星是个超级漂亮的孩子,可他的冷漠气质,如果是大人也就算了,一定是个冷冷、酷酷的万人迷,像他爸爸嘛……哎,怎么又想到他?
可是他只是个小孩,感觉上就有点恐怖,令人“敬畏”。
“和我哥的小孩、两个国中男生玩俄罗斯方块,那小表智商一定很吓人,他在排列那些方块时好像都不必想,反射动作似的,连我那两个读数理资优班的侄子都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大伙儿就对他更“敬畏”了。”
沈殊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受不了的小表!”
侍者送来沈殊色的调酒,卢禾倩也要了杯一样的。“殊色,你和前夫的事到底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报纸上说的,只是捕风捉影,事实不是这样的。”她啜了口酒。
谤据某个可靠消息来源,她和赫丞焄之间好像不单只是脚扭伤去房间冰敷吧?卢禾倩试探问道:“不管报纸说的是否失真,你还是很喜欢他的吧?”
“……你知道?”这样的事她没提过,也没必要提。
在和赫丞焄重逢前,她也许是对他有怨、有恨,还有许多理不清的感觉,她总是努力不去碰触那一块。
她一笑,想起一件往事,“你还记得你生大小星星的前几天写的信吗?你把它交给我,交代我说,如果你醒过来就把它们烧了,如果没有,请我保管好,等他们长大后交给他们。”那些信她看了。“对那个男人若没有很深的情感,你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生下他们。”
而且,后来有个拥有贵族血统的英籍帅哥医生对她发动攻势,她也毫不心动呐!她心中没有人的话,对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会不心动?很难吧!
“其实,没生下他们,我也没机会再怀孕了。”沈殊色大大的啜了口酒。“你知道我从大一时,因为听了赫丞焄的演讲就开始喜欢他,暗恋他好久,可却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敢去勾引他,玩一夜,对不?”
“我问过楚珩,他拒绝回答。”
她老实说出,“我在大三时因为肚子疼痛得厉害去看医生,才发现子宫里长了好几颗瘤,医生要我动手术摘除,并且告诉我,那些瘤长的位置一旦动手术,日后会大大影响我受孕。医生说得含蓄,后来我才知道,一日一动手术,就如同是宣判不孕了。这件事我打电话告诉楚珩时,我们俩哭成一团。”她的母亲是因为子宫颈癌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