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然啊,小时候的不满足,长大后会有补偿的心态产生。
她是遗月复子,母亲生下她后就跟别人跑了。从小她和阿嬷相依为命,直到六岁时阿嬷往生,她被送到育幼院。
因为是在育幼院长大的,她一直都渴望有个家,有真正的家人,很温暖的家。
简圣德啜了口茶后说:“他要是真的很忙就去忙吧,不要问我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也许这只是他的社交辞令、礼貌问候,可是……”她给了方特助一个笑容。
“夫妻之间不必这样客套,虚伪到把我当客户。”
“是,我会忠实传达您说的每句话。”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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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圣德吃过晚餐后在房间休息了约莫一个小时,然后开始她愉快的泡澡时间。十坪大的卫浴空间,里头最时髦的设备应有尽有,而其中最深得她心的,大概是那个按摩浴白。以前总是听人家说按摩浴白有多舒服、多享受,没机会尝试时只得以酸葡萄心态来安慰自己那只是广告词,如今一试,老天,感觉还真的舒服到像升天了……第一个按键按下,超强水流由背后冲出,按摩着肩胛骨附近的肌肉,感觉上像有专属按摩师替她按摩,力道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啊?真好!”
第二个按键按下,又有不同水束由孔中冒出,逐一的冲打着腰际间,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人忍不住叹息。“嗯……真的好舒服……啊……嗯……哈哈……好痒!”
“洗澡就洗澡,请勿发出怪声音。”
简圣德被突来的低沉嗓音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咦?”
斑大的身影立在按摩浴白前,还一点也不遮掩的大剌刺的俯视,她张大嘴,惊吓过度的有数秒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却是语不成句,“你你你你你……”
梅仁药扯了扯领带后解开,然后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慌忙中她拿了条小毛巾聊胜于无的遮掩住自己。
“你不是告诉方特助,你很坚持一定要‘看到’我洗澡睡觉?我现在要洗澡了,你好好看。”
“不是,我不是这样说的。”手在胸前乱挥,活像怕梅仁药看不清楚似的。
手继续解着扣子,丝毫没缓下来的意思。“方特助能力很强,从没发生过传错话的事。”
她声音高了八度,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难道忙到不吃不喝,不洗澡睡觉吗?好歹……好歹这些时间我要看到你。”
“那就是了。避免你往后又要方特助传达,说你没看到我洗澡睡觉,你现在睁大眼给我好好看。”
简圣德的脸全红了。“不用、不用了!”他衬衫全解开了,一副好身材完全毫无遮掩呐……
“真的不用了?”
“……”怎么可以不用?这样的好身材会让人想“追根究底”!咳……那个,虽不是中文系毕业的,她也知道追根究底不是这么用的。“那好,以后不准再要方特助传这些有的没的。”
她抬起头对上梅仁药那张有着“达成任务”表情的脸,忽然有点生气。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妻子想见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对?她哪里过份了?
为什么她想见他,对他来说却像是在找他麻烦一样呢?
好脾气的她不开心了。
“我很忙,所以以后——”
不待他把话说完,她打断他的说:“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将毛巾围在身上,由水中站出来。扁着嘴,她仰起脸看着他,大方的让他感觉到她的不愉快,下一刻完然出乎梅仁药意料之外的,她伸手拉开他身上的衬衫,一面拉还一面说——“我的丈夫‘特地’回来洗澡给我看,我当然要张大眼睛看,不看白不看,而且不但今天看、明天看、后天看,只要我没瞎的一天,我每天都要看。”
“喂,你……”上半身空了,皮带被抽开,西装裤的钮扣解开,接下来是拉炼她正要用力住下扯,她脚稍退了一步,却不慎踩到一块肥皂,身子不由自主的滑了出去。简圣德表情惊恐,丑态百出的滑出去的同时,身上的毛巾也掉了。“哇…………”
“喂!”梅仁药动作虽快,但也只来得及扶住她的头,她的腰臀还是摔着了。
“你……还好吧?”冷漠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然而声音却听得出他所受到的惊吓不会少于她。
“……”简圣德痛到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不说话?”脑袋被他捧着,不太可能摔坏了吧?
下一刻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坠,然后她模到了地上的一件衣服,管他是谁的,胡乱的往身上乱包一通后就要站起来。
“你要去哪里?”
“……我的睡衣在外面。”眼泪还是一直掉,哭得没有声音,很委屈。
梅仁药不放心的二话不说抱起她,走出浴室。“先别换睡衣,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拉开衣橱拿了件衬衫出来换上。
“我不要去。”
“你可能摔伤了。”
“我没事,还有,我看到你洗澡了,你可以走了。”她倒回床上,拉来棉被盖上。
“我还没有睡觉让你看到,怎么能走?”
简圣德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侧过身去。“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让方特助传什么话了,你不用特地回来洗澡、睡觉给我看了。”话说完后没多久,传来门带上的声音。没回过头她也知道梅仁药离开了,他就……就这么急着离开她吗?原来他回来的原因只是不要她在他部属面前乱嚼舌根,而不是真的想看看她、陪陪她。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傻,当他替她套上戒指的那时,她真的以为,往后的日子她会多了个伴、有家人了。
想着想着眼泪又来了,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
“味……”房门被推开且带上,可是她哭得太伤心没注意到离去的人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一瓶药膏,他直接来到床边坐下,将棉被给掀开。
“吓!”简圣德挂着两行泪回过头。“你你……”
“去看医生。”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不要!”他……他就不会安慰她一下吗?在婚礼前不是说好,以后她不安、焦虑的时候就拥抱她吗?他根本就忘了。
“真的不要?”
“不要、不要、不……呃?”下一刻她衣服的衣摆被掀起,身子给粗鲁的翻了过去,药膏沿着她的臀部往下涂,她这才想起,方才自己根本没穿内裤!她又羞又气的想转身,可一转身……不是更……更……“你你……我没……没穿内裤欸。”
“我没瞎。”
呜……就是不要他看!她一张脸红得活似可以煎蛋,好不容易找回舌头才又说:“我自己来。”
“这地方你没法子施力。”
“那你叫女佣帮我。”
“我是你丈夫,这种事叫别人帮忙不是很奇怪?你哪里痛?这里吗?还是这里?”
梅仁药彷佛在演独脚戏,简圣德就是闷不吭声,然后他加重了力道的推拿,用力、再用力!她忍,再忍,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很痛欸……你……你就不能轻一点吗?”龇牙咧嘴的涨红一张脸,眼角还挂着一滴泪。
“嗤……抱歉!”
简圣德生气的回过头,却“活逮”到他的笑容。故意的——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看到他笑了,她不禁怔了一下,心想,原来冬天先生也会笑喔!而且,他笑起来还真好看!原本是有些不高兴的,可看到他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脸红的害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