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如何留我?”说起宣镜宁,她又红了眼眶,“我知道……爱情就像爬山,得辛苦认真的往山顶爬,可惜有些人在中途就被迫得下山,在这些人当中没有谁能够步履轻松平稳,哪个不是狼狈不堪的?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下山的模样会是这么……惨不忍睹。”
“碗碗,你……真的打算放弃宣镜宁吗?你活到了二十五岁,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这样就放弃?”
“……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我才会伤得那么重,才会不得不放弃。在我眼里就只有一个宣镜宁,可如果他做不到眼里只有我,这样的感情……长痛不如短痛。”
“不可惜吗?”宣镜宁呐,是啦!罢开始她也不喜欢他,太冷、太傲,好像什么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可打从他开始和碗碗交往,她对他的印象就慢慢改观了。能让碗碗这么开心的人,除了他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了吧?
她看得到他对碗碗的心,看得到他的情,所以当替身事件发生时,她很讶异。
因为她感觉得到,宣镜宁看的人一定是碗碗。
“我……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受伤了。
岳语柔叹了口气。“碗碗,我觉得你这样的决定对他不公平,每个人的品味都是固定的,他喜欢的类型也差不多是这样的。
“当然,他的出发点是因为你像他的前女友,因为这原因而追求你是过份了些,之后又刻意要把你变成那位苏小姐也是他不对,可除去这个原因,你还是一个能吸引他的女人,即使一开始你是替身,不代表你就一直是替身,我想他是真的爱上你了。”她可是很看好他们这一对的说。
金碗儿叹了口气,“谈感情太累人了……”
“碗碗……”
金碗儿把行李准备好之后,拉上了旅行箱的拉链。“我出去买个东西,明天一早我就要去机场了。”在知道了苏云白的事情后,她就把机票买好了。
“这么快?!”看来碗碗是下定决心要放弃这段感情了。
她呀,这种烈性子从小到大都一样,任何事情对她来说不是对的,就是错的,从来没有折衷地带,想必她爱一个人也是这样吧?爱一个人如果不是全部,那就放弃。
这种人看似潇洒,但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却是伤痕累累的。
金碗儿没多加解释,站起来就往门口走。
岳语柔无奈的叹了口气。
无意间,沙发上有个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碗碗的钱包忘了带了。
她刚下楼而已,现在出去应该还追得上她吧?
岳语柔拿起钱包就追下楼,一下了楼,她先向右看。没人;再向左看——
我的……我的天!碗碗被几个彪形大汉强拉上一辆黑色大车!
“救……救命呐!”她一面跑过去,一面大声呼救。
车上的人似乎发现有人在后头追赶,车速加快,一会儿就消失无踪了。
岳语柔记下车牌号码,下一刻她拿出了手机,立即拨电话给宣镜宁。
“喂……宣……宣镜宁吗?不……不好了!碗碗……被一群黑衣人架上车了!”跑得太喘,她胸口像快炸了。
正在和于月喝苦闷酒的宣镜宁一怔,原有的几分醉意马上清醒。“你说什么?”
“她……她被绑架了,我有记车号。”
“我知道了!”
一直到结束通话,岳语柔才发现她居然满脸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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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间绑了个高挑女人,一群人像在围观动物一样围著她,但都刻意保持著一段距离。
“老大,这真的是宣镜宁的马子吗?长得不错呢!”
“是这一个吗?和上次那个不太一样,上次那个是长头发。”
“没错啦,很少有女人身材那么像兵马俑的!厚,她有没有一八0啊?”
“她是哑巴吗?从刚才到现在都没听她说过话呢!”
“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我们要站这么远看她?”身材肥胖,留著山本头的男人没参加上一回的行动,因此不知道金碗儿的拳脚功夫了得:“厚,你皮肤看起来『咕溜咕溜』的,害我很想捏一把呢!”
说完,他那毛茸茸的手就真的模了过去——
“不要啊~”
惨叫的不是金碗儿,而是在山本头男人旁边,参加过上一决战役,差一点没被她踹歪下巴的高瘦男子。
就在一瞬间,山本头男人突然双眼暴凸,噢了—声,双手抱住“重要部位”弯下了腰,久久直不了身。
他现在终於明白,大家为什么要离她那么远了。
这群人的老大是个三十出头岁的冷酷男子,经过上次交手,他对她是有了几分敬意,“阿标,不得无理!金小姐,很抱歉,今天得用这种方式请你到这里来。”
金碗儿开门见山的问:“目的是什么?”
“钱。”
“我没什么钱。”
“宣镜宁有。”
“绑架一个女人向人勒索?朋友,你的格局不大。”
“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女人,不错!在那么多兄弟的包围下不但不害怕,反而面不改色的畅所欲言,他很欣赏她的胆识。
“那个人是谁?上次那个要请宣镜宁去坐坐的大老板吗?”
“无可奉告。”
“那就是了。”她这才抬起眼对上那个老大。“回去告诉那位大老板,他打错如意算盘了,如果他早几天绑到我可能还有钱拿,可现在……我和宣镜宁什么都不是了,他一毛钱也拿不到。”
“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宣镜宁似乎很宝贝你。”
“原来连你们都被骗了……”金碗儿一笑,那笑容满是嘲讽。
“老大,看来小俩口吵架了哩!”一名喽罗取笑道,说著还咭咭怪笑。
老大暧昧的一笑。“你放心吧,我们把你请到这里来,只是要把宣镜宁找过来,只要他答应付钱,你就可以走了。”
“你这里不是什么人待的地方,宣镜宁不会来的。”可恶,都这种时候了,她干啥还替他担心那么多!
“放心,有你在我们手中,宣镜宁一定会来。”
“……他不会来。”不要来!这些人的心狠手辣他们都领教过了,傻瓜才来!
他不会来的……她明明这样想,可心里还是担心。
她只是苏云白的替身不是吗?对於他,她一点也不重要,既然是那样,她还担心什么?还不安什么?
都是语柔不好,说了那些话,害得她也动摇了。
她……不要他来,不要!
不久,有个在外头守著的小弟匆匆跑了进来。“老大,宣镜宁来了!”
老大一扬眉。“来得挺快的嘛!来了几个人?”
“就只有他一个。”
“带种!”
几分钟后,宣镜宁跟著一个黑衣小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喽罗。
他和金碗儿有了短暂的眼神交会。
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金碗儿恨死了他那种好像早就把一切豁出去的眼神。
“宣总经理,幸会。”
“你们的目标是我,我来了,可以放她走了吧?”
“还不行。”
“为什么?之前你不是说鸿天的廖董请我来坐坐吗?莫非今天主家换人了?”
“同样是廖董,可这次的目的不一样。”上一次只是因为抢合约心生嫌隙,既然教训也给了,合约也拿不回来了,那就换个方式得到补偿。
“什么目的?”
“要钱。”
“上次合约你害他损失了何止百亿,这回他意思意思跟你要个十亿就好了。”
鸿天投资失利,最近已经被各家银行列为拒绝往来户,这才把主意打到宣镜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