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不好意思,她喝醉了。”
“是啊,我喝醉了,可是,有些人只在酒后才吐真言。”她坐正,感觉头开始隐隐作痛。该死的!今天真的喝太多了。
不过有些事还真是醉了才清醒,不,也许该说,平时她缺乏说的勇气。
看着一向不喝酒的小月韵,今天一改常态的找她拚酒,她就觉得奇怪,后来又发现她一边的脸颊上有明显的红印,又想到前阵子安赫绪常出现在小月韵住处……她所担心的事八成发生了。
杨羽真那疯女人!她老公那么重要的话,她干啥不买条绳子把他系在她腰上?他有脚有意识,谁管得着他上哪儿?
小月韵那家伙,平时口齿伶俐得令人招架不住,可一遇到杨羽真,铺天盖地的罪恶感令她顿时成了哑巴,可怜!
要是自己被这种泼妇三番两次的找碴,还曾被推下楼害她流产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不管还爱不爱那个男人,她都要把他抢过来再说,气死那泼妇最好!
“我知道。”
饼了一会儿安赫绪以为邵蔷睡着了之际,她突然又开口,“安赫绪。”
小月韵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的事,这家伙一定得知道!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个孩子,你会怎样?”
韩子谦瞪她。“邵蔷!”他们家的邵小姐今天是怎么了?像是故意似的,一再说了不该说的话。
安赫绪浅浅一笑。“不会怎样,我不回答这种不可能的假设性问题。”可他却无法不去想,邵蔷为什么冒出这些话?
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这样啊,你最好开始想,还有,那个孩子死了,算是被害死的吧!”
第九章
佳人热情如火的吻上他的唇,皓臂就圈在他颈项上……
他忍!
佳人的修长纤指大胆的在他身上游移……
他还是忍!
好不容易把她送进房,安置上床,她还是不肯离开他身上,对他又亲、又啃、又舌忝的……反正他以前也感受过这样的热情如火,虽然对方是条圣伯纳犬。
他还是可以忍!
再度把八爪女扒开,就在他把理智提升到圣人境界,理着扣子掉了两颗的衬衫时,一抬眼,他的目光像被三秒胶黏住,一张俊颜迅速染成了猪肝色。
老天!饼得了这一关,他就可以达到禅的境界了!
他在穿衣服,而对方在月兑衣服;他在辛苦的筑起防御工事,而对方却请来怪手、地钻,毫不手软的尽情破坏。
上半身仅剩白色的素面,丰满的上围令人无法不赞叹,她平常穿的衣服还真是糟蹋了曼妙的好身材,尤其是那件白色宽大的医师袍。
别怀疑,这位热情如火、无所不用其极想对人家非礼的现代豪放女,就是冷月韵,而那位辛苦、努力的想保有贞操的男人,正是送喝醉的冷月韵回家,好心没好报的安赫绪。
也不知是过度震惊还是怎么,他竟傻愣愣的僵在一旁,连扣扣子的动作也停了。
下一刻,冷月韵一把扑向他,他来不及逃开,被扑倒在床上。
“你……你给不给……我?”
安赫绪的喉结滚了滚。她迷蒙的神情,美好的身材……这样的一切对一个许久没碰女人的强健男人而言,简直是种致命的诱惑。
杨羽真也诱惑过他,可那种纯粹生理的反应他要拒绝太容易,他一向不是个纵欲的男人。
而对冷月韵,生理的反应自然免不了,最令他辛苦万分的是,他连心理也渴望她!
身心都在呐喊,他要她!他想狠狠的、放肆的、尽情的吻她、拥抱她、占有她,他想看她在他身下香腮微红、双眼迷醉的满足神情……
汗水涔涔,他摇了摇头像是想撇开心理的迷障。
他是喜欢她,可现在她喝醉了,也许还醉到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在这种情况两人上床了,别说她可能不会原谅他,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对自己交代。
在这种情况上床,和一些下流男人灌醉女人一逞兽欲有什么不同?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心仪的女人在一夜缠绵后醒来,看着睡在一旁的他活似看到强暴犯的表情。
面对冷月韵的热情,他强迫自己冷静。
“你醉了,早点睡。”房里的氛围太暧昧,连他都无法保证熏久了会不会出问题。他想挪开身子到客厅去,可身子才动,她又压紧了他。
“我……没醉!”
眼睛都无法对焦了还坚称没醉?“别闹了,起来!”她仅着贴身衣物的上半身就伏在他胸口,偶尔还因为身体移动而在他胸口磨蹭一下,对他简直是莫大的折磨!
靶觉到体内的骚动,在欲火和理智的拔河中,他的汗水直流。
他怕这一咪咪的小火苗,一靠近他这桶冷汽油……连他都无法保证下一刻不会发生什么事。
“安赫绪……你、你不爱……爱我了吗?”这种飘忽的感觉不像真实的,那这是在梦里吧?既然是在梦中,她是不是可以不必再这么压抑,她是不是可以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安赫绪怔了一下,一双利眸讶异的瞪着她。
“你说过,你爱我……好爱好爱我……只爱我一个。”她醉眼迷蒙的笑了,笑中还带泪。这些他曾说过的话都成了她最美好的记忆、最珍贵的宝物,否则刚送走他的那段日子,她很难熬过来。“李道梅……你倒楣,遇到我也不知道是你倒楣,还是我比较倒……倒楣。”
李道梅?他的眉皱了一下。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李道梅,好怀念的名字啊!”一想到那名字,她的心好痛好痛。那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午夜梦回常让她哭醒,她也后悔曾经做了这样的事,然而她却没有办法否认它带给她的快乐和幸福。
她竟然在别人的痛苦中,感觉到快乐和幸福?她没有办法原谅这样的自己,所以……
当安赫绪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快乐不起来。
她鄙夷着还爱着他的自己,于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很辛苦、很努力的压抑着。
在冷月韵唤着“李道梅”时,安赫绪的脑海中竟出现了一幕幕片段的对话记忆——
梅,我要你说,你爱我。
梅,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梅,欸,吃东西吃慢一点!就我们两个人,没人会跟你抢的……
冷月韵出其不意的吻上了他,双手在他身上游移。
安赫绪努力的要避开,辛苦的想扶起已被鉴定为危楼的理智时,一滴滴灼烫的液体落在他脸上,他讶然的看着她。
她迷茫的眼中满含着泪!她……为什么哭?他怜惜的伸出手为她拭去泪水,伸手将她拉向自己。
“你拒绝我,是因为不爱我了吗?”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只能拍拍她光果的肩当回应。
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他,她……爱他吗?老实说,他感觉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态度是挺古怪的,像是为了什么原因想把他推得远远的,可在推远他的同时,又常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种忧伤。
每当他发现她露出那种表情时,真的很想把她拥入怀中安慰,可又很怕她会突来一记猛拳击晕他。
毕竟这女人的脾气有点阴晴不定。
“我跟你说……我好爱好爱你,可是我……我根本不敢说。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们的缘分就停留在我被你剪成丹顶鹤头那时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只恨你而不爱你,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那样的时间遇上你,又为什么这么记恨的恶作剧……”
安赫绪的眉越拢越紧,眉宇间的折痕越来越深刻。“什么样的恶作剧?”
“我一直以为我这么讨厌你,要喜欢你根本就是太阳打西方出来再说的事,要不也要等个五百年。”她还是在哭,心里有好多的事、好多的愧疚、委屈压得她快无法呼吸。“可没想到,不用五百年,甚至连五个月都免了,我居然在一个多月后就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