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厚厚厚!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安赫绪果然如同她的想象,虽不中亦不远矣,而且看童学长仿佛很吃惊的表情,他大概没料想到她即使没看过安赫绪,也能把他的模样形容得十足的像吧!
总之,从童学长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情报了,而她也没这么多时间去了解安赫绪这个人,就育幼院院长给的消息,鹏瀚好像下公文要他们在月底前完成迁院作业。
月底欸,有没有搞错?!不到二十天的时间,育幼院连找好地方迁徙的时间都没有,实在很恶劣呢!
因为鹏瀚的态度强硬,她也只好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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谤据可靠消息,安赫绪今天和某大企业老板签约,那个老板常上媒体应该很好认,因此只要锁定他,一定可以知道安赫绪是谁。
“叮”一声,大楼的电梯开了,由里头走出一行约莫八、九个人。
“为……为什么冲出去大叫安赫绪的人是我?”邵蔷一面说着话,一双眼盯着走在前方,距离不到十公尺的一群西装笔挺的人。
听说那群人中,其中有一个就是安赫绪。
只是……长得又矮又胖、秃头、没有眉毛、三角眼,还有一张很有感情的香肠大嘴的,好像有好几个呢!
“谁叫你好奇,没听过好奇心足以杀死猫?”冷月韵同样很紧张。这算不算另类狙击?
“可是……可是……我好怕!”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冷月韵掏出手帕,“记得,你冲出去大喊一声‘安赫绪’,回过头的那一个就是他了。”
她的手冒着冷汗,嘴里喃喃自语,“五、四、三、二、一!去!”用力一推,把犹豫不决的好友推了出去。
“安……安赫绪~”
冷月韵正打算睁大眼看清楚回过头的是哪位时,有一个高大身影因为专心于手上文件而擦撞到她,她的头发随即被一股力道往后扯。
“哎、哎、哎……我的头、头发!”
她才出电梯,又被拉进电梯。
她被迫仰着头,又急着想看邵蔷牺牲的结果,视线拚命往下压,她看到——
邵蔷以大字型扑倒在大理石地板上,挣扎着爬不起来,活似被车辗过,至于谁回头?
天,全都回过头了!
这么大的骚动,除非是聋子,否则不会有人不回头的。
“叮!”电梯门慢慢的阖上了,而邵蔷在电梯门阖上之际还是没爬起来。
她没事吧?呜~她对不起邵蔷!
出师不利加上头发卡在男子的西装扣上,拉扯的力道使得冷月韵抓狂了。
“喂!你没神经呐!看不出我很痛吗?”头发和扣子卡得紧,她必须用一种可笑的仰天姿态“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上。
“奇怪,以方才那种擦撞角度,即使缠住了,你的脸也该向下,怎会仰着?”
这个时候这男人不是该道歉连连吗?他居然还在疑惑她的脸该朝上或朝下,这男人有病啊?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面对你!”王八蛋!
“你看起来很痛。”
“你在说废话!”现在她真的想尖叫,疼痛使得她龇牙咧嘴,涨红了脸。
“你是公司的员工?”
冷月韵的火气爆发了。“先生,你想搭讪也请你看时机好不好!现在该想办法的是,怎么解除这要命的纠缠!”
“我现在手上没剪刀,也爱莫能助。”像是故意似的,他拉扯了一下西装,跟着又扯了她的头发一下。“缠得还真紧呢!”
“……”仰着头,她看到……她竟然看到那家伙在笑?!
他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可恶,有够冷血!
“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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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女秘书大惊小敝的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她家老板以着滑稽又好笑的姿态走进办公室,在他前面还有个以更滑稽的姿势仰着脸,一脸抓狂表情的女人。
“杨秘书,去借把剪刀给我。”
“……是。”
秘书走出去之际,两人还是维持着这奇怪的姿势。
冷月韵的头抵着男人的胸口,她甚至感觉得到他温暖的体温,而且还非得仰着脸看他,要是他正好也低下头……
这种姿势的暧昧指数真是爆表了!
见鬼了!和这种恶质的机车男搞暧昧?别闹了!还有……他……他干啥盯着她看又不说话?这种感觉很令人忐忑不安耶!
“你……你说话啊,我最怕这种相对两无语的状况了。”
啊~她不定时少根筋状态又复发了!在不好意思、尴尬、紧张的状态下,她常常会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可能因为职业和个性的关系吧,她好像很容易和人混熟,而且也很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这优点却常被同是医生的同事取笑,说她少根筋,可她还是很引以为傲的呢!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说的也是,两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说的?
她又偷瞄了男人一眼,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有着好浓厚的防卫心,他脸上并不是硬邦邦的完全没有笑意,可在嘴角扯动的同时,他的眼却连一点笑意也没有。
那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好恐怖,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那种在谈笑间可使人灰飞烟灭的恐怖份子,还有那种在和你把酒言欢的同时,已替你铺好死亡之道的人。
“你是公司新进职员?”他突然问。
“不是。”对厚!你居然忘了今天直捣黄龙的重要任务了。
唔……这个人在这家公司像是混得还不错的样子,还有秘书呢!也许他会知道安赫绪是长得啥样子!幸运的话,也许今天就能见到那家伙,并且针对育幼院那块地的事对他“晓以大义”。
“这位先生……”
“嗯?”杨秘书是借剪刀借到哪里去了?他浓眉不耐的拢近。
“你在这家公司好像混得还不错。”
“好说。”
“那……你见过安赫绪先生吗?”
“我和他……非常熟。”
非常熟?呵呵呵!太好了,这一趟没有白来了。“那他……很胖吗?”
“……最近是胖了一公斤左右。”
喔喔喔——已经很胖了,还增加体重,也就是更胖了。
“那他很矮吗?”
“都这个年纪了,身高只会变得更矮,没道理再长高。”这女人……很有趣!
丙然又肥又矮!“那他……是不是长得色色的?”
“女人长得够漂亮的话……也许。”
“没错!”冷月韵双手一拍,“现在我更加确定,他一定长得很抱歉又顾人怨,总而言之就是长得像猪头,丑毙了!”
男人浓眉一扬。“是吗?可能天天看,我倒不觉得有这么糟。”长得像猪头?很有创意的形容。
“欸!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正因为天天看,美的人看久了,也不是这么美了;相反的,丑的人看久了,也不会这么丑了,这叫作‘边际递减效应’,否则你以为像杨羽真那样的大美人,怎么会看上那个猪头的?”这是最佳举例说明。
“哦?这倒是受教了。”
“当然啦,也许这样说有点毒,可是就我一个多事的外人看来,也许在杨小姐眼里,安赫绪的钱是比他帅多了。”这位先生和安赫绪看似麻吉,也许会驳斥她的话吧!
“从你方才开口到现在,大概就属这句话说得最有道理了。”
“咦?”这男人是安赫绪的仇人吗?
“很明显的,你今天的目标是安赫绪。你既不是公司职员,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找他吧?”冷冷的眼望进了她的眸子,像是想直接看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