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的风流史一堆,要是他多出个什么妹妹、姊姊的也不奇怪。
只是若盛晓竹和他有血缘关系,那他还凑合他们不就了?!
也许他该把盛晓竹的背景好好查一查再说。
“如果没别的事,我还有事得先走了。”风映蓝礼貌的一颔首。
“伯父,生日快乐!拜拜!”冷红冠忙把手伸入他的臂弯。
真是,这男人就不会主动一点,偶尔主动伸手牵她一下会怎样?真是给他爆不爽的,越想越气,她的手就越缩越紧,到最后几乎把所有重量都挂到他身上去了。
可恶的万年铁面具,重死你重死你重死你!
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会场上,众人还是热络的讨论著他们的事。
盛晓竹受不了别人同情的眼光,转身跟著离开。而汤双成也看戏看得津津有味,饶富兴味的目送两人。
冷红冠的爱恋很露骨的呢!而她这样大剌剌的挂在风映蓝身上,他的过敏症没发作吗?他的“被爱过敏侦测系统”可是至今没有出过错的,想必他现在一定……
这边也痒、那边也痒,痒到抓狂、受不了,可他怎么没有马上把冷红冠踢得远远的?
嗯嗯,她高度怀疑,风映蓝是不是终于遇到了让他宁可把过敏忍下来也要在一起的女人了?!
呵呵……若是他真的爱上这位“恐怖”的小丫头,风映蓝啊风映蓝,我担保你的晚节很快就不保了。
噢噢~冷红冠方才讲的十八禁剧情怎么又在脑海重播了?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第八章
在饭店里没感觉,一出来才发现下大雨了。
“你要不要把高跟鞋月兑下来?”在开车的风映蓝忽然冒出这句话。“我看到了,你的左脚有点肿。”
冷红冠一怔,有点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脚,嘴一扁,“真讨厌!真正的绅士看到这种情况也要装成没看见吧?还叫人家把鞋子月兑下来。”
“对我来说你又不是什么淑女,实在不必顾及什么形象。”他今天心情还不坏,有心情拿她寻开心。
她横了他一眼,不甘心的把鞋子踢掉,哼!人家都说她不是淑女了,她干啥装模作样,末了她索性没形象到底的盘腿起来。
风映蓝眉眼带笑的说:“前面的置物箱有瓶曼秀雷敦,用来按摩一下应该可以消肿。”
见她生气的别开脸,他索性将车开到一旁,拿出药递给她。
“哼。”这回脸别的角度更大了。
“我发觉你还真是个坏脾气丫头,动不动就生气。”
“你也许也脾气很大啊,只是你练就了万年铁面具,就算心里气炸了,了不起的是能继续面无表情,你这张铁面具大概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崩塌。”她被吓过,印象深刻的哩。
“说到这个,我一直都没有为上一回的事道歉。”
这么诚恳的调调……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咳,事情都……都过了很久了,算、算了啦。”她的心跳得快破百了。
“除了道歉外,我也要向你道谢,谢谢你那天照顾我。”也感谢她,让他活到了近三十,还有这种当“雏鸟”的机会。
有些事果然是毕生难忘的!
“那个……”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也没什么啦。”
看她害羞不知所措的样子,风映蓝忽地有趣的发出低沉的笑声。
她一怔后猛地抬头,傻呼呼的看著他的笑容,风映蓝笑了!她第一次听见他笑欸,“你、你笑什么?”
“你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很明显呢。”
这句话有嘲讽、取笑的意味她知道,可是她一点也不生气,而且还脸红了,管他,反正下雨天光线不太好,不会被发现的啦!
“你干么一直看著我?”冷红冠很直觉的模了模灼灼的脸,不会被发现了吧?
“你没一直看著我,怎么知道我一直看你?”他的心有点热,想起了方才在宴会上,她的“突发状况”。
那个吻……也算她的练习项目之一吗?
那个吻技巧生涩,却是投注了热情和急切……只是一个练习的对象,她却如此认真,让他不由得嫉妒那个被她爱恋上的男人。
不再玩这种抬杠游戏,她诚实的说:“是啊,我是在看你,我发现你漂亮的脸蛋一点也不像你父亲,是像你母亲吗?”
风映蓝静默了一下,旋开手上的药罐,刮了一些药膏,拉过她有些肿的左脚,涂在脚踝上,轻轻按摩。
她讶异他的举止,可并没有阻止他,他的力道轻柔,一点也没有弄疼她。
“你……不喜欢提到他们,那就当我没问。”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隔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口,“我的确长得像我母亲,她是个漂亮但脾气火爆的女人,因为长得像她,小时候我时常听到我爸爸骂我‘娘娘腔’。”他真的变了不少,起码即使长得略微阴柔,也看得出英气,再加上他高大的身材,从此没人敢说他娘。
“你是他儿子,为什么他好像……不怎么喜欢你?”照理来说他是独子,该是集三千宠爱于一生才是。
他嗤笑。“你说得太含蓄了,他不是好像不怎么喜欢我,而是对我极度厌恶。”
“为什么?”
“我父母是企业联姻,父亲是个公子,在和我母亲结婚前已有一个护士情人帮他生了一个儿子,可因为我爷爷的固执,那个小孩一直无法认祖归宗。”对于自己的童年他一向将它视为禁忌,因为太黑暗、太痛苦,他讨厌别人提及,自己更不愿去回想。
可如今冷红冠问了,她想知道他就说吧。
“所以我的出生带给父亲是更大的困扰,而不是喜悦,加上我小时候的体弱多病包令他有理由厌恶我。”
“没道理呀!为什么你的出生带给他困扰?”
“我爷爷重男轻女,如果我是女的,那么也许爷爷会考虑让他外头生的孩子认祖归宗,可偏偏……天不从他愿。”
“他就这样讨厌你也未免太……”
“其实,也许他一直觉得我占住了他心爱孩子的位置吧!”有些事曾经那么痛苦,无法释怀,而今他讶异于这些回忆都变得云淡风轻。“爷爷在我四岁那年,曾想让那大我一岁的哥哥认祖归宗,可他却在前往风家的途中车祸死了。也因为这样,父亲常常在我生病躺在床上的时候对我怒吼——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才走了!”
小时候的他不懂父亲复杂的心情,只是顶著满头满额的汗、一身的热央求他,求他不要生气,他一定会好的。
冷红冠的眼眶渐红,她以为从汤双成那里知道的一些关于风映蓝童年的往事已经够悲惨,没想到……“你爸爸不疼你,那你妈妈呢?”听说他的妈妈也一样不怎么重视他,可应该没有像他父亲那么严重吧?!
“她……算是个可怜的女人吧。”曾经他也恨过她,可后来慢慢长大、慢慢懂事,他的恨转为同情,明白母亲也只是联姻下的牺牲者。
“虽然是利益联姻,可我妈很爱我爸爸,她曾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她天真的以为只要生下孩子,夫妻之间的关系一定可以改善,却没想到生下我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槽!
“我的母亲会恨我也是有原因的,除了我更加恶化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外,也因为我长得像她。”
“通常父母不是都会比较疼像自己多一些的孩子吗?”
“我爸曾说过她那张脸是标准的桃花脸、外遇相,迟早给他戴绿帽。”他苦笑。像他妈妈这样的“恰查某”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盲目的完全看不到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妈被他折磨得精神衰弱,就是那段时间她开始有了虐待我的举动。”